栗錦心想也是.
不至于這麼傻.
"不過……米勒也差不多該查到我們在M國了."栗錦皺眉,"等了這麼久都沒過來,不像他的速度啊."
她和余千樊就沒有要掩蓋蹤跡的意思.
米勒那種自尊心濃郁到了極致的人,不應該能忍到這種程度.
栗錦叉起一塊瓜,皺眉:"也是奇了怪了."
此刻在醫院里,米勒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手,神情一直都沒有轉好.
旁邊的秘書兩只手穩穩的放好.
不知道是不是那邊故意的,栗錦和余千樊來了M國的消息很容易就拿到了.
米勒連手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剛才他的人清點了家里的東西.
那把弓弩不見了.
雖然說射人的弓箭已經被處理掉了,但余千樊帶走弓弩是什麼意思?
表示他們已經知道當天原青是怎麼死的了?
怎麼可能!
沒有視頻,沒有第三人.
他憑什麼知道的?
"他們兩個現在在哪里,查出來了嗎?"
米勒幾乎是咬著牙問出這句話的.
秘書點頭,"查出來了,現在兩人都在一個度假區."
"但是boss你現在身上有傷口,還是想不要去找他們了……."
米勒已經站起身走了出去,秘書趕緊閉上嘴巴.
也是,米勒看著溫和,但實際上卻是從來不聽人說話來著.
米勒順利的來到了余千樊包下的度假區.
外面除了余千樊帶來的私保之外沒有一個人.
"包下了?"秘書撇嘴,"挺能燒錢的啊."
這度假區可不小.
哪怕是包一天,價格也不是他能想象的.
其實對有錢的人來說這真不算什麼,只是米勒為了營造自己低調的形象,從來不會在私人享樂的領域上花費太多錢.
"我們先生要見你們余總."秘書和余家的私保交談道.
外面的私保看了米勒一眼,手上拿出檢測危險物的儀器,"檢查了可以進去."
米勒挑眉.
這是知道他要來?
"不能帶保鏢進去."
私保又加了一句,看向米勒說:"余總說了,你如果想要進去,只能自己一個人進去."
秘書臉色一綠.
這可是在M國,這個余千樊是怎麼回事?
還擺架子?
不過他一想到如今在M國,余家的集團高速發展,還有自家資金鏈維持都有些困難的現狀.
秘書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一旦讓對家站起來了,再想要將他打趴下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
"boss,別進去了."
秘書有些擔憂的看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私保人數.
"沒事."米勒任憑儀器掃描,"你在外面等我."
他有什麼可怕的.
余千樊和栗錦絕對不會蠢到在里面殺了他.
而且他還帶了人一起過來,出了事情的話這些都是證人.
除非他們兩個也不想活了.
這兩人都精明理智的很,不會做出那種不理智的事情.
"先生這邊請."
有個私保專門走在前面為米勒帶路.
米勒冷笑了一聲跟上去.
他倒是要看看余千樊和栗錦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請在這里稍等片刻."幾個私保帶著米勒來到了一處空地上,空地上擺著桌子和凳子.
幾個私保就守在米勒身邊,顯然是不讓他到處亂跑的意思.
米勒也不急,順勢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就在米勒坐下來的那一刻,他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一道披頭散發的人影從度假區的別墅里跑了出來.
米勒看清楚那人的臉,是栗錦.
這邊空地整個就是高爾夫球場.
地面廣闊,風沒了阻礙,吹刮在栗錦身上時將她的衣裙都帶的翻飛起來.
米勒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一幕.
這兩人想做什麼?
就在他想法剛出來的那一刻,他看見別墅區二樓,一道身影手持弓弩出現在窗口.
米勒眼瞳猛地一縮.
那是……!
栗錦還在奔跑.
但是下一刻站在二樓窗口的人弓弩一箭射出,直直的插在了栗錦的胸口.
她捂著胸口,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
一只手還往前方伸出.
這一幕……米勒像是一刹那被點擊刺穿,腦海有什麼東西'嗡’的一聲徹底炸開一樣.
這是!他殺了原青時的場景!
作為收割性命的人,米勒當時只覺得愉悅.
可現在他被排除在外,心底就像是被人挖空了秘密一樣覺得可怖至極.
哪里出錯了?
為什麼栗錦和余千樊都會知道?
栗錦的身子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她很敬業,眼底瘋狂的求生欲和不甘都和當日的原青一樣.
或許說……和那些女孩都一樣.
就在栗錦倒下的那一刻,她轉過了身,目光直射米勒.
然後緩緩的露出了一個極為冰冷的笑容.
米勒已經坐不住了.
他整個人激動的發抖.
想要沖上去抓住栗錦的肩膀質問她表演這一幕給他看意欲何為.
可剛一站起來,旁邊的私保就牢牢的將他給按住了.
"米勒先生,請你再等兩分鍾."
私保語氣冰冷.
場上栗錦已經拔掉了自己胸口的假箭,悠哉悠哉的往別墅區走去.
就像沒看見這邊的米勒一樣.
她進去了,余千樊出來了.
余千樊走到發球台,隨手接過旁邊球童遞過來的球杆,一下一下的試著.
他身姿纖長,打高爾夫的動作也賞心悅目.
米勒神情難看的盯著余千樊.
其實一開始如果說他針對的是栗錦,其實到後半期,他真正在意的自由余千樊.
在他引以為傲的商戰里,他一次都沒贏過余千樊.
米勒站起身往余千樊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私保倒是沒有攔他.
米勒走近了,聲音也到了.
"余總這是什麼意思?請我過來看猴戲?"
既然這兩人在他面前故意演這一出,就代表沒有證據,有證據的話此刻他就不會站在度假區而是警察局了.
米勒壓下心底的寒意.
大步朝著余千樊走過去.
他背對著米勒,手上球杆在試揮的時候發出刺破空氣的聲音.
一聲比一聲尖銳.
米勒皺眉,"余千……!"
聲音未落,余千樊最後一擊揮杆猛地往後擴移了一大段,白色小球被擊的飛躍出去,越過球道,來到果嶺,一杆入洞!
同時那擴移的球杆余千樊並沒有收力,球杆重重的砸在了米勒的臉上!
米勒被砸的往一旁倒去.
臉上傳來劇烈的痛感,鼻梁骨像是被生生砸斷,痛的他眼眶酸痛發澀,牙齒像是已經碎在了口腔里,血腥味直往上湧.
余千樊卻沒有回身.
他目光隨著那入洞的一球,詫異挑眉隨後唇角彎起.
"力道還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