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樊點頭.
他要爭取和這邊的投資,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薩拉看都沒看米勒最後一眼,挽著栗錦走了.
余千樊倒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笑著看了臉色陰沉的米勒一眼,轉身走人.
如今的米勒越來越有敗家犬的樣子了.
余千樊轉身那一刻臉上笑容收起.
這次是個機會.
拉攏薩拉.
一舉擊潰米勒的集團.
失去了集團的米勒就是被拔掉了爪牙的虎.
余千樊看著前面拽著栗錦走的薩拉.
心中默念要合作雙贏,不可意氣用事.
讓她拉一下栗錦,忍一忍就過去了.
反正也就今天晚上.
雖然說薩拉這會兒精神的不行,但是栗錦帶她去醫院處理了一下之後,這小姑娘是疼的哭爹喊媽.
"你剛才不是一臉老娘世界第一血厚耐打的樣子嗎?"栗錦忍不住盯著薩拉說道.
"我那不是在敵人面前不能輸了氣勢嗎?"
薩拉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不痛.
"那你晚上還飆車?"栗錦挑眉.
"你載著我一起啊."薩拉看向栗錦,"我坐你後面."
栗錦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余千樊.
他不能同意的吧?
誰想到余千樊看了栗錦一眼,點頭說:"可以."
栗錦吃驚.
這人今天怎麼了?
不過這是好事啊!
她家余千樊變了啊!
變得心胸寬廣了.
好事兒!
以後她出去浪的話他應該不會管那麼嚴了吧?
栗錦美滋滋的想著.
余千樊就掃了栗錦一眼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想出去浪?
他冷笑一聲.
卻也沒有當面打碎栗錦的美好幻想.
"你陪她在這里,我出去等你們."外面都圍著私保,余千樊也不會不放心.
他走到了外面走廊上,靠在了牆壁上給薩拉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早在薩拉還在憧憬美好幻想,栗錦在和薩拉鬼扯'惡婆婆’的故事時,余千樊已經早就聯系上薩拉的管家.
本來就已經打算明天談談具體項目的,誰知道出了米勒這件事情.
余千樊在心底冷嗤.
米勒太心急了.
他連誰是這次投資的主導者都沒有弄清楚,就急急忙忙的想要去拉攏女人.
薩拉確實有一部分的決定權.
但薩拉傻,薩拉的父親可不傻.
真正能決定最終大筆投資支出的不是薩拉,而是一直幫著他走到今天的這位管家.
說是管家,其實他在薩拉家族的重要性就等同于帝王之下第一相的地位.
不過米勒也是沒有辦法了.
他如今這個公司的現狀,那位精明的管家是不會同意將所有資金注入的.
所以只能來煽動薩拉.
薩拉要是真的頭腦發熱,說不定他還有一絲機會.
"余先生?"電話那邊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余千樊問.
"一定會讓他們出血的."管家余怒未消.
余千樊聽見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兩個人打架而已,頂多就是多賠點錢."
"可是管家先生甘心就這麼放過這兩個人嗎?"余千樊輕笑,"痛的可是薩拉小姐."
管家看了一眼還在據理力爭的戴安娜.
他和旁邊的律師說了兩句,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余先生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管家聲音沉了幾分.
余千樊也不在意,"米勒的集團我想你也知道,如今已經到了最困難的時刻."
"我和米勒的敵對關系,你肯定也已經查過了."
余千樊看向了這一層空曠的醫院走廊,"不如和我合作如何?"
醫生辦公室內,栗錦看向了薩拉笑著說:"薩拉,這次的事情你真的就甘心讓他們賠點錢就算了?"
薩拉正在照鏡子哀嚎,聞言看了栗錦一眼.
"不然?"
栗錦輕笑了一聲說:"我要是早知道你喜歡的是米勒的話,我就早點勸你放棄了."
"你不知道吧,米勒和我是仇敵."
而且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栗錦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
薩拉神情嚴肅了起來,她放下鏡子,目光深深的盯著栗錦.
栗錦心想,薩拉不會以為她說什麼惡婆婆的故事是故意針對米勒的吧?
栗錦皺眉正要解釋,面前薩拉卻猛地伸出手握住了栗錦的手.
"我就說我們兩個怎麼會成為姐妹一見如故的!"薩拉激動的說:"果然!好朋友就是討厭的渣男都是一樣的!"
栗錦沉默了三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沒錯!"栗錦點頭:"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干一票大的!"
"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是讓米勒賠點錢就能消停的,你缺錢嗎?"栗錦聲音嚴肅.
薩拉搖頭,她當然不缺錢.
"正好我這邊有新項目."栗錦信誓旦旦的說:"到時候你投資……不對,我和你合作,我們干他!"
薩拉陷入了沉思.
她不喜歡商戰什麼的.
但是……這個仇必須得報!
半晌之後,薩拉狠狠點頭:"好!"
外面走廊里,余千樊的電話那邊傳來管家深思熟慮之後的聲音.
"投資可以."
……
警局外面.
米勒帶著戴安娜走出來,戴安娜神情緊張的看著米勒說:"對不起米勒,媽媽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合作伙伴……."
米勒不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她.
戴安娜被看的渾身發冷.
"沒有她,我們還是可以找別的投資商對嗎?"戴安娜小心翼翼的問.
"還是說,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
米勒終于有了點反應.
"如果我喜歡她,那又怎麼樣呢?"
他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媽媽你要放棄你的驕傲,去幫我追回來嗎?"
他一只手落在了戴安娜的肩膀上,微微彎腰,看著戴安娜的眼底一片漆黑.
戴安娜避開了米勒的視線.
她唇色蒼白.
米勒真這麼喜歡這個女人?
"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回心轉意的?"
戴安娜看向米勒,她不能讓米勒對她失去耐心.
而且她害怕.
害怕自己和米勒的關系會變成最開始那樣.
她不想再整天活在驚懼之中了.
米勒死死的盯著她.
良久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放在戴安娜肩膀上的手也松開了.
"回心轉意?"米勒意味難明的說:"誰知道呢."
"或許……你去跪下磕頭認個錯,就可以了呢?"米勒見到了戴安娜頓時變得慘白的臉.
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可你願意這麼做嗎?"
戴安娜有些搖搖欲墜.
讓她……那樣去道歉?
米勒輕笑了一聲說:"剛才薩拉和栗錦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晚上她們會約在賽車場,最後的機會了."
"你要不要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