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教室里,戴爵一個人僵硬著身體站在余跡白的課桌旁邊.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個黑色的手機,還有一個小小的U盤.
這些都是他避開監控翻窗進老師辦公室,從這次出題的那位老師手上拿的.
這老師出完題目就請了兩天病假,之前那套統測的試卷原題肯定就在U盤里.
曾經戴爵就在在老師手下待過兩年,對她的一些習慣和身邊東西的用途是很了解的.
正巧,這老師是一班的班主任李老師.
現在所有老師都出去看迎新會了.
一班的監控他早在一年在廁所就聽兩個老師吐槽過,早就壞了.
校方懶得修,所以一直到現在都只是擺著裝裝樣子的而已.
戴爵想到剛才余跡白下場之後被人團團圍住的樣子就忍不住冷笑.
"不過都是一群虛偽的人."
戴爵打開余跡白的桌子,正要將東西丟進去的時候手頓了一下.
他雖然喜歡打架,但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做.
他有些猶豫.
但是很快的艾爵就想起了余跡白看他的那個眼神.
還有尹晝汐上台前最後說的那兩句話.
'不喜歡余跡白那樣的,難不成喜歡你這樣的嗎?’
'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了解,但如果是余跡白,他不會在別人背後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
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腳一樣,當時尹晝汐的眼神就像是要將他撕裂開,他最討厭那樣的眼神!
一個兩個的,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卻又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想到這里,戴爵眼神發狠,手上的U盤和手機都一起掉進了余跡白的書桌里.
'咚’的一聲就像是一錘落定,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戴爵出了一口惡氣,整個人通體舒暢.
"呵,喜歡他這樣的人?"戴爵眼帶不屑,"真會胡說八道,明明只是喜歡他身上的光環而已."
"如果知道自己帶有朦朧好感的人實際上可能是個敗類,那些人就會分分鍾讓他從天堂跌落."
"她們甚至都不會去查證,所謂的牆倒眾人推,今天就讓學長好好給你們兩個上一課."
戴爵說完之後就拍了拍自己的手瀟灑轉身離開.
教室里又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迎新會結束了,所有人都高興的沖回教室,就連學霸一班的學生們都忍不住湊在一起討論哪個節目更好看.
討論來討論去,大家非常公正客觀的認為,還是他們班的兩個節目最好看.
這麼一聊大家又忍不住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尹晝汐和余跡白.
在各個方向都大放異彩的人,會讓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憧憬感.
這也是為什麼每個學校都會有校花,校草這麼一個公認頭銜的原因.
這也是因為壓在每個人心中的這一份憧憬干無處發泄.
余跡白和尹晝汐都一臉的心事重重.
余跡白轉頭看著尹晝汐,"去M國的話,你不擔心你的學業會下降?"
"不擔心,不會下降的."尹晝汐擔心的根本不是這一點.
她摸了摸自己脖頸上帶著的裝有定位裝置的項鏈.
五指緊緊扣住項鏈,她咬牙.
原本以為要等她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才能掙斷這條鎖鏈,可沒想到……上天提早將一個機會擺在了她的面前.
進還是守?
該怎麼選?
正猶豫著,沒人注意到窗外戴爵狀似不經意的靠在了一班外面的牆壁上.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教室里面.
不遠處,兩個老師嘀嘀咕咕的走上來往一班這邊走.
"我手機怎麼沒了?翻遍辦公室都看不見,我最後一堂課是在一班上的,難道我落在一班了?"
"李老師,等會兒你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掉在教室里應該會有鈴聲."
聽著兩人的話,戴爵似笑非笑.
教室里面大家還在激烈的討論剛才是舞台有多好.
若有若無的目光都集中在余跡白身上.
戴爵也看著余跡白.
等著吧.
今天他就教教學弟什麼叫做人性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