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爵感覺被踹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但更讓他覺得難過的是余跡白毫發無傷的就把他給摁倒在地上了.
他成績不行,唯一剩下的身手好這一點可以說是戴爵最後一層驕傲.
可這層驕傲今天被余跡白踏了個粉碎.
"余跡白!"戴爵不甘心的捂著自己的肩膀站起來,怒視著他說:"你也看見那些人對你的態度了吧?你就不討厭他們?"
余跡白掩藏在帽簷陰影下的眼睛里透出了真真切切的不解.
"他們怎麼看我,和我沒有關系."余跡白看著戴爵.
"可她們之前那麼喜歡你,你就沒有失落感?"戴爵冷笑,"你就一點不難過?"
他就是想讓大家都明白,那些虛偽的嘴臉.
所以看見余跡白出現的時候,他內心的各種情緒翻滾,甚至在事情發生之後以勝利者的姿態留在一班外面,想要親眼見證余跡白的變化.
可恨的是為什麼從余跡白臉上他看不到半點崩潰的樣子?
"那些人一不是我的家人,二不算我的朋友."余跡白皺眉,"難過不至于,生氣是有的,所以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余跡白覺得戴爵這人非常奇怪.
總是關注在一些不重要的點上,死命的鑽牛角尖.
見戴爵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走過來,余跡白非常利落的又往他小腹上來了一下.
戴爵又趴在地上了.
余跡白聲音涼涼的,"你不用站起來,就這麼和我說話吧,低頭看你脖子不會累."
戴爵在心底狠狠的唾罵了兩句.
但他掙紮了這麼好幾下除了被打的更痛之外完全沒有收獲,戴爵不甘心的靠著牆壁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說說看,你把東西藏在我書桌里的理由."
戴爵冷哼了一聲,之前就沒否認余跡白說的事實,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余跡白知道又怎麼樣?
口說無憑.
處分不了他.
于是在余跡白的武力威脅下,戴爵還是將之前自己遭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幾乎是以揭開自己傷疤的方式將事情告知了余跡白.
說完之後他抿唇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余跡白說:"你現在應該能理解我."
"那些人永遠都不知道取證,也不明白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傷人,會不會毀了一個人."
余跡白感受著他的憤怒,一雙清亮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戴爵.
'啪啪’兩滴雨滴砸在余跡白的手臂上,天空上幾顆雨滴稀稀拉拉的落下來,又要開始下雨了.
戴爵抹掉雨水,固執的看著余跡白.
雖然這件事情是他設計的,但是他仍然覺得體驗過那種落差的余跡白才是唯一一個能理解他感受的人.
"我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那些人的錯."戴爵咬牙,"但凡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但凡……!"
"所以,你到現在都沒有去找那個傳播謠言的女孩子?"余跡白直接打斷了戴爵的話.
他不解的看著現在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男人,"那些人的態度的確是傷人利器."
"但有一點,我覺得你沒有意識到."
"你不僅沒有去找那個女孩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變成了和她一樣的人."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這個嗎?
余跡白看著他的目光困惑又冰冷.
而戴爵眼中的瘋狂,在這一刻終于盡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