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讓仇人嘗嘗絕望的味道



蘭嗣病重,朝中人心惶惶.

未央宮內,柳嫣然焦急的等待消息,蘭嗣倒下前曾經下令,不見任何人,蘭嗣的病情柳嫣然沒有把握,與柳嫣然有同樣心思的人還有嫻貴妃.

賢福宮內,素心陪著嫻貴妃.

"母妃,無須著急."素心十分冷靜的走到嫻貴妃身邊,遞上一杯熱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素華,此事你有和打算."嫻貴妃看著素心,連稱呼都變成了素心的真實身份,要知道當初蘭慎渂要娶的人是女諸葛素華.

素心聽到稱呼,心跳加快了稍許.

她不是女諸葛又如何,如今她要女諸葛為她所用,她倒要看看眼下的局面蘭溶月還有沒有選擇.

"母妃和父皇恩愛情深,聽說父皇喜歡和母妃做的蓮子羹,母妃何不親自去探望一下父皇."素心立即提議道.

"陛下連皇後的覲見都拒見了,如今本宮被禁足,陛下豈會…"嫻貴妃略感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宮多年,早已經不是昔日年少時的模樣,人心是會變得.

"母妃只關心父皇的身體即可,其他的事情都無須提及,至于其他的母妃尚且不用在意,若父皇不願意見母妃,嘗嘗母妃的手藝也是好的."素心小聲的提醒道.

素心心中明白,她不是蘭溶月,做不到縱觀大局,險中取勝,但她了解人心和人情.

蘭嗣對嫻貴妃或許早已經沒有了昔日之情,可是昔日的記憶,加上柳嫣然的存在,蘭嗣一定會本能的偏向嫻貴妃.

"素心,你說的有理."嫻貴妃贊同的點了點頭.

"母妃,時間不早了,素心先回府了."

"好."

一路離開皇宮,素心都聽到宮中婢女,太監議論紛紛,蘭嗣病重一事傳的太快,想藏都藏不住,眼下五國的使臣還在粼城,若蘭嗣無法痊愈,事情只怕會.

"翠柳,有月郡主的消息嗎?"

朝中大局,素心除了指望蘭溶月之位別無選擇.

"回王妃,月郡主去了寒山寺,不在粼城."

"你讓人在城門口等著,一點她會粼城,馬上通知我."

素心心中沒有把握說得動蘭溶月,不過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介意用強的.

"是."

翠柳微微低頭,她一直都知道素心並非是女諸葛素華,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若蘭溶月遲遲不歸來,素心是否有把握處理接下來的局面.

與此同時,蘭溶月吩咐夜魅慢慢趕車,本來兩個時辰的路程眼下兩個時辰還沒有走到一半,同一時間,柳言夢已經回到文王府.

"王爺,側妃求見."

蘭慎渂微微蹙眉,心中不解,此時此刻,柳言夢居然還有興致和蘭溶月一同去寒山寺,對柳言夢的厭惡心中又多了一份.

"讓她進來."

柳言夢走進剛好看到蘭慎渂眼底的那一絲厭惡,心中微微一冷,難道她要像姑姑一樣嗎?一輩子大權在握卻唯獨得不到一份憐惜.

"妾身見過王爺."

"側妃有事嗎?"蘭慎渂的語氣很淡,甚至說有一絲冷漠.

"王爺可是在責怪臣妾嗎?"柳言夢不由得想起蘭溶月之前的話,權勢,地位都可以憑本事得到,唯情之一字無法勉強.

"罷了,父王病重,眼下最重要的是見父皇一面,母妃被禁足,你…"蘭慎渂想說讓柳言夢去柳嫣然哪里打聽消息,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畢竟柳言夢想見到柳嫣然只怕都很困難.

"陛下放心,靜妃如今照顧陛下,我們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柳言夢覺得聲音冷了幾分,此次寒山寺之行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又或許是因為蘭溶月的一些話刺激了她.

人都有一份逆反的心里,柳言夢想要得到的東西得不到,就會走向下一個極端.

柳言夢不是柳嫣然,雖然聰慧,但尚未經曆人生百態.

"靜妃,言夢,你何時與靜妃有交情了."蘭慎渂十分意外問道,周宰輔向來是終于陛下,既不是太子一派,也不是其他皇子一派,靜妃如同她的封號一般,平靜如水,從不卷入這些斗爭中來,沒想到柳言夢居然能與靜妃合作.

言夢二字此刻在柳言夢聽來是多麼諷刺,唯利是圖,這就是人性嗎?

"言夢,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就回房休息一下."蘭慎渂見柳言夢臉色微微蒼白,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妾身無礙,殿下,眼下陛下病重,殿下應該盡一分孝心才是."

柳言夢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底多了一絲堅定.

"你的意思是…"蘭慎渂不明,此時此刻還怎麼盡孝心.

"鬼醫."柳言夢開口提醒道,鬼醫醫術高明,只怕眼下粼城中尋找鬼醫的人不在少數,只是鬼醫神秘,從來未曾有人見過鬼醫的真容,一旦鬼醫摘下面具,便無人知曉身份.

"前幾日已經有人在尋找了,鬼閣的當家現在在裕城賑災,鬼醫下落不明,從裕城傳回消息只怕還要等上寫時日."蘭慎渂略帶遺憾道.

鬼醫除了鬼閣中人不見外人,早知道今日之事,當初就應該與鬼醫相交.


"王爺何不讓人求見一個蘭悅郡主."

"怎麼說?"蘭慎渂不明,此事怎麼又和蘭悅扯上關系了.

"當初鬼醫醫治的病人,蘭悅是意外的人選,想必蘭悅與鬼醫有些交情,此事殿下不妨讓王妃幫忙."柳言夢又自知之明,蘭悅一向和柳家關系不太好,甚至說是冷淡,素心是王妃,若素心相邀,蘭悅是不會拒絕的,也不能拒絕.

"好,幸苦你了,言夢."蘭慎渂看著柳言夢,心中佩服柳言夢的才智,靜妃,蘭悅,這兩個人選原本是不在蘭慎渂的考慮之內的,沒想到柳言夢會看得如此清楚.

"王爺,妾身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

離開書房,柳言夢看著天空,清朗的天空如今似乎都多了一絲沉重,有些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今卻愈發清晰了.

"小姐."木樨有些擔心的喚道.

"木樨,你去告訴樓陵城,第一個條件,讓他幫我找到鬼醫."與樓陵城的交易已經讓她和蘭溶月的關系疏遠了,她的目的就是借用樓陵城因此在粼城的勢力.

想起樓陵城的勢力,柳言夢微微蹙眉,這股勢力只怕很難拔除.

與此同時,粼城中幾乎所有都在打聽鬼醫的存在,身為當事人的蘭溶月正在馬路邊的涼亭喝茶,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小姐,當初傾兒究竟用的什麼毒."

"你猜猜看."蘭溶月拿起一塊點心,點心略感粗糙,放入嘴中後,蘭溶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粗糙了些,味道不錯,保留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九兒搖了搖頭.

"焚情蠱."

九兒聞言,茶杯脫落,直接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這位姑娘,有沒有燙到."經營茶棚的婦人走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干淨的茶杯.

"沒事."

九兒心中卻被焚情蠱所擾,要知道蘭溶月善醫術,善解毒,但並不善解毒蠱,焚情蠱只怕連靈宓都解不了.

"她瘋了."九兒聲音中略帶一絲無奈,東傾兒或者說陳傾,她的經曆比她還要苦,但她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喝茶吧."蘭溶月平靜的說道.

喝過茶後,三人繼續啟程.

一路上,九兒一言不發.

"九兒,你失態了."馬車抵達城門口的時候,蘭溶月出言提醒.

"小姐,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她很令人悲傷."好不容易活下來,卻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她不懂,陳傾也好,舞傾城也罷,亦或是東傾兒,為何她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哪怕是一分也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就是她的選擇."蘭溶月慢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她這麼做是對自己的懲罰."

九兒點了點頭,她明白,陳傾當年有一個為了她可以放棄生命的男人,那個人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陳傾一命,如今她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報酬的工具,一切都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越痛,她的愧疚就少一分.

冷宮內,伴隨著蝕骨之痛,陳傾眼角流下了一地眼淚.

她還活著,只是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吃飯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我吃不下."蘭嗣蠱毒發作,每一分痛苦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把藥喝了,再這樣下去你會頂不住的."嬤嬤看著來陳傾蒼白的小臉,微微搖了搖頭,藥能控制體內的焚情蠱,可是陳傾從不喝藥,就像是在刻意懲罰自己一般.

"不會,我會活著,直到他死的時候."陳傾嘴角露出一絲鮮血,微微上揚的嘴角,笑中含血,眼底被仇恨覆蓋,"真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著他受盡折磨."

"你魔障了."嬤嬤端起藥碗,上前點了陳傾的穴道,直接給陳傾灌進去,待陳傾咽下後,嬤嬤解開了陳傾的穴道,"主子的命令,若你再敢違抗,每一日我都給你管轄區."

陳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告訴主人,我不想活著."陳傾看著嬤嬤,眼底甚至帶著有一絲哀求.

"主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嬤嬤拿出一把匕首遞給陳傾,"若你不想活著,自己了斷,匕首是我送給你的,別讓主子為了你髒了自己的手."

嬤嬤眼底閃過淡淡的冷意,主子對陳傾多了一份憐惜,但不代表陳傾可以憑借這份憐惜肆意妄為.

"我知道了."陳傾看著桌上的匕首,是她失態了.

"把飯吃了."

嬤嬤放心飯菜後,提著食盒轉身離開,身影飛快的消失,陳傾看著桌上的飯菜,露出一絲苦笑.

蘭溶月回到粼城後,素心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只是被蘭悅牽絆,無法第一時間見到蘭溶月,想起柳言夢的建議,素心眼底泛著冷意.

"王妃若是想在我這里打聽鬼醫的消息,只怕我要讓王妃失望了."蘭悅聽到丫鬟回稟蘭溶月回來之後,直接戳穿了素心的旁敲側擊.


"鬼醫醫治郡主臉上的傷應該需要一段時間,如今陛下病情嚴重,還請郡主想辦法聯系鬼醫."素心看著蘭悅,心想,世家女子,宮中女子,怎麼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王妃,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沒有辦法,從來都是鬼醫找我,而我沒有辦法聯系上鬼醫."蘭嗣病重是不錯,可是她不想卷入奪帝中去.

"郡主還是考慮一下,畢竟此事陛下想必已經知曉."素心眼睛突然一亮,微笑著說道.

"你…"蘭悅看著剛走進來的康慶王蘭卓,心底微微泛起冷意,"王妃,慢走,不送."

"悅兒,不得無禮."蘭卓立即上前冷言呵斥道.

"父王,文王妃讓女兒尋找鬼醫,如今粼城中誰不在尋找鬼醫,父王,女兒真的無能為力."蘭悅直接說道.她的確找不到鬼醫,就算能找到,她也不打算費那功夫.

"文王妃放心,我一定讓悅兒盡力尋找鬼醫."

"那就多謝康慶王爺了."

素心離開後,蘭卓看向蘭悅的目光含有淡淡的冷意,蘭悅拒絕了夏侯文仁就等于拒絕了東陵與南曜的和平,蘭卓對這個女兒十分不喜.

"三天內,找出鬼醫,否則你就去南曜和親."

蘭悅聞言,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自從她拒婚,毀容以來,她看到的只有人性本質.

"三日後,還請父王讓人送女兒三尺白綾."蘭悅說完,轉身離去,這康慶王府她早就不想呆了,蘭悅心中怎麼會不明白,比起找出鬼醫,對于蘭卓來說,她去和親才是更有價值的.

難道她生來就只是籌碼嗎?這個疑問,蘭悅嘴角閃過一絲諷刺的笑容,生于王侯之家,除了籌碼,她似乎也沒有其他價值了.

蘭卓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蘭悅的背影,心微微一痛,片刻後,眼底劃過堅定.

蘭溶月回到王府,柳雪柔依舊不管不顧,姬側妃被禁足了,府中沒有蘭鈭的人影.

"九兒,我們去見見姬側妃."蘭嗣病重,她會進宮,但不是現在,眼下王府的事情更有趣.

蘭溶月一路走進姬側妃居住的院落,無人阻攔.

走進院內,院內沒有丫鬟和侍女,昔日花容月貌的姬側妃如今也換上了粗布麻衣,看來應該是柳雪柔的傑作.

她一路走來,無人阻攔,估計也少不了柳雪柔的影子.

"姬側妃,當真是別樣風情."院中無人伺候,姬側妃只好自己整理被人弄亂了的院落.

"郡主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姬舞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蘭溶月,她被蘭鈭盤問,隱約間知道蘭鈭丟了什麼,可是府中的人除了她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蘭溶月了.

"別,你別這麼看著我,此事與我無關,也不是我所為."蘭溶月十分無辜的說道,此事的確不是她作為,她只是讓紅袖找證據,並沒有說讓紅袖盜竊.

"笑話看過了,郡主,慢走不送."幾個字,姬側妃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蘭溶月轉身向院外走去,走了四五步,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姬側妃道,"姬側妃既然不想看到我,那就算了,本來我還在想要幫一幫姬側妃呢?"

"郡主能幫我?"姬舞雖不知道蘭溶月的目的是什麼,但卻不認為蘭溶月有如此好心要幫她,她落得今日的局面和蘭溶月脫不了關系.

"姬側妃,你是云天國的細作,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蘭溶月的笑容落入姬舞的眼中,很美,美得刺眼,美得讓人害怕,如同妖嬈的彼岸花,將人引入彼岸.

"你想要什麼?"姬舞明顯有些心虛.

"你是云天國的細作,不過你的身份從未欺騙過父王,想來你是動了真心了,比起細作的生活,王府的側妃更加滋潤,你說呢,姬側妃."

自從知道蘭鈭並非表面上的荒誕之後,蘭溶月就知道,姬舞的身份騙不過蘭鈭,蘭鈭能讓姬舞懷孕就說明了一切,此事只怕蘭鈭並未真正的懷疑姬舞,若是真懷疑姬舞,只怕不會留下姬舞.

蘭鈭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試探她?蘭溶月心中劃下了一個偌大的問號."你想要什麼?"

"聽說小弟最近和王妃的關系很好,看來,終歸是有血親關系的母子,就算小弟再喜歡你,你終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提及蘭浩,蘭溶月心底閃過一絲冷意.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蘭浩是蘭鈭的兒子.

"不可能,浩兒不可能接受王妃的."兩日沒有外面的消息,姬舞的語氣顯然沒有之前的篤定,為了得蘭鈭覺得信任,姬舞不敢妄動.

"不可能?九兒,你說說."

"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王妃和世子在園中賞花."

聽到九兒的話,姬舞連連搖頭,自從她進王府後,她一直都在討好蘭浩,甚至用訓練細作的手段來對付蘭浩,當然是在不被外人察覺的情況下.

顯然,除了蘭鈭之外,姬舞還需要一個籌碼.

"昔日姬側妃是怎麼對小弟的,想必等姬側妃的孩子出生後,王妃應該會以同樣的方式對付你的孩子吧."

想到同樣的手段,姬舞臉色蒼白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去母留子,姬側妃想必不陌生."蘭溶月的話,姬舞額頭上冒出冷汗,莫非蘭鈭留著她只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嗎?

姬舞背後泛起冷意,一時間她迷茫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郡主要怎樣才願意幫我."


"姬側妃自己有能力,何必依仗他人呢?"

蘭溶月離開後,姬舞不顧地面寒冷,直接癱坐在地上.

"小姐,王爺對蘭浩很是在乎,只怕姬側妃未必能得逞."九兒贊同讓姬舞除掉蘭浩,卻不認為姬舞有那樣的能力,蘭浩身邊,不乏高手.

"她,當然不能."

她的複仇怎麼會借他人之手呢?她不能弑父,不代表不能親手除掉柳雪柔和蘭浩.

夜色降臨,一輪彎月,照亮天空.

一道小小的人影悄悄往姬舞的院落走去,路徑荷花池的時候,腳一滑直接跌入荷花池中,與此同時,幾道黑影潛入書房,成功的吸引了暗中人的注意.

荷花池水淺,很容易讓人爬上來,可是此刻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人根本不可能爬上來.

"小姐,該回去了."九兒察覺到有人靠近,小聲提醒蘭溶月道.

"九兒,你說我是應該讓人徹底死透了再讓柳雪柔發現,還是讓柳雪柔看看自己的無能為力."荷花池中,蘭浩已經吞下了不少淤泥,"後者似乎更痛苦."

蘭溶月語畢,荷花池上的冰漸漸退去,暗中保護蘭浩的黑衣人趕來,聽到荷花池內的響動,立即跳下去將人救上來.

"世子…"黑衣人一邊按壓蘭浩的胸口,一邊吩咐身側的另一個黑衣人,"去通知王爺."

蘭鈭匆匆趕到,看著蘭浩臉色蒼白,全身染上泥濘,立即檢查蘭浩的脈搏,一息尚存,蘭鈭焦急的看著蘭浩,此刻,花園內聚了不少人,蘭溶月也從假山後面走出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蘭鈭是真的著急了,看來,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保護浩兒的嗎?"

蘭鈭只有一子,表面上對蘭浩不是特別關心,其實則不然,蘭浩如今還小,蘭鈭沒有多加限制,若無意外,蘭鈭應該會等蘭浩再長大一點專心培養.

"姐姐,你怎麼在這里."蘭雅欣看到蘭溶月後,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蘭溶月靜靜的看著蘭雅欣以及匆匆趕到的其他人,王府中,蘭鈭雖然多情,庶女卻沒有多少地位,從這點上來說,蘭鈭看似荒唐,其實則不然.

不過府中這麼多姬妾,戲有些過了.

"晚上睡不著來花園散步."蘭溶月的話直接惹來了眾人懷疑的目光.

蝶院距離花園的位置很遠就算是特別吵鬧,蝶院也聽不到,她當然不能說聽到響動趕來的.

"姐姐,不會是你把世子推入荷花池的吧."蘭雅雯立即附和著道.

蘭溶月看著兩人,心想,姬舞還真是很得人心.

"蘭雅雯,本郡主的母親只有一個女兒,我可以沒有妹妹,一個庶女,敢冤枉本郡主,你放肆."蘭溶月說完,用力一巴掌打在蘭雅雯的臉上.

蘭溶月不得不承認,蘭鈭挑選美人的目光不錯,府中的女兒一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

蘭鈭和柳雪柔此刻沒有空理會這些事情,急忙的將蘭浩帶回房中,讓府醫為蘭浩醫治.

"府醫,浩兒情況如何?"府醫是蘭浩精心挑選的,完全不遜色于宮中的禦醫.

"王爺,世子喝下太多淤泥,只怕…"蘭鈭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府醫低下頭,小聲說道.

"你胡說,浩兒怎麼可能有事,你這個庸醫,來人,去宮中請禦醫."柳雪柔坐在床邊,哭成了淚人,好幾次差點暈過去.

蘭溶月欣賞著這一幕,不喜不悲.

府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

"若是請到鬼閣大夫,或許還能有辦法."

"來人,去鬼閣請大夫."

鬼閣中的大夫醫術高超,但卻怪癖甚多,鬼閣看病有的人一文不花,有的人一擲千金,全憑坐診大夫的心意.

"不,我親自去."蘭鈭想起了鬼閣大夫的怪癖,立即說道.

聽到蘭鈭的聲音,蘭溶月心底劃過期待,她很期待蘭鈭的絕望.

與此同時,幾鼎華麗的轎子將鬼閣所有的大夫都給請走了.

"都安排好了."

"嗯,萬公公親自來接,只怕是陛下的命令."暗中的黑影小聲說道.

"還沒到哭的時候,先回去休息吧."

蘭溶月說完後九兒一同離開了院子,回到蝶院.

"小姐,陛下只怕打算用鬼閣中的大夫引出小姐,小姐打算進宮嗎?"蘭溶月可以進宮,但九兒並不希望蘭溶月以鬼醫的身份進宮,不知為何,總覺得蘭溶月的謀劃有些讓她愈發看不透了,還有陳傾的焚情蠱從何而來,九兒不認為陳傾有那個能力找到焚情蠱.

"九兒."蘭溶月見九兒陷入沉思,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