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他的情比江山還重



姬長鳴的話,晏蒼嵐心底泛起淡淡的醋意,心中明白姬長鳴是為蘭溶月好,他能看出姬長鳴眼底的愛意,沒想到他竟然能放棄至此.

"蒼帝,以天下為局,若你願意放棄她,讓她一世安甯,我願意為你所用."姬長鳴看著沉默的晏蒼嵐,從十多年前的初見到如今,他從未看清過此人,仿若迷霧.

晏蒼嵐沉默了,姬家不得入仕途,這是姬家的規矩,永不為君所用,晏蒼嵐沒有想到姬長鳴為了蘭溶月竟然給違背姬家的祖訓.

"不需要,天下江山,于曾經的我而言,江山為盤,世人皆是棋子,于我的棋子,我自然相護;如今的江山,于我而言,非奪不可,不為天下,只為一人,姬長鳴,縱使沒有你,這天下依舊可以握在我手中."

晏蒼嵐神情平靜,霸氣盡顯,雙目銳利中透著淡淡的溫柔,姬長鳴聞言,心一沉,江山天下,只為一人,此言,他能信嗎?

以晏蒼嵐的為人,此言定不是序言,他奪天下,當真只是為了一人嗎?姬長鳴心中無數疑問,這些疑問解答的唯有時間.

"蒼帝看而又如此自信,那麼九皇子呢?以江山為局,你可否能保她周全."縱使晏蒼嵐能做到,可是九皇子呢?那個人隱忍多年,甚至放棄了自己的身份,縱使有苦衷,但此等大事豈能是苦衷二字能解釋的.

"若她需相護,我必傾盡天下,只是溶月從不需要相護而是相攜,並肩而行."

姬長鳴心底盡是驚訝,並肩而行,談何容易,哪一個帝君與帝後是並肩而行的,自古帝王手握江山,帝後縱使地位再高,亦不過是一國之後而已.

姬長鳴沉默了許久,"不許勉強丫頭,她很苦,若你敢勉強她分毫,我同樣會傾盡我一人之力,與你為敵,只要不死永不退讓."

"我等著."

姬長鳴的態度讓晏蒼嵐覺得十分意外,他心中明白,姬長鳴對蘭溶月的愛意從不遜色于任何人,可他心中似乎沒有絲毫的占有,晏蒼嵐當然不會問,情敵願退,他夾道歡送.

姬長鳴看了晏蒼嵐一眼,坐著輪椅離開,他了解蘭溶月,她從不輕易做出決定,作出的決定也從不改變,她看似無情,冰冷,其實心中卻渴望溫暖,姬長鳴到了蘭溶月的房前,原本坐在欄杆上的九兒立即站了起來,那模樣別說有多尊重了.

"姬公子,小姐…"九兒微微低頭,不敢看向姬長鳴,離開鬼門的時候,她曾答應保護蘭溶月不受絲毫傷害,是她食言了."無妨,丫頭是自找苦吃,讓她吃點苦也好,免得性子那麼快狂妄,這天下…聰明人太多了."

九兒心中不解,姬長鳴見過晏蒼嵐自會為何如此多感慨,心中好奇,卻不敢詢問.

"姬公子,可要我喚醒小姐."

姬長鳴看著緊閉的房門,沉默了許久,隨後眼底閃過一抹堅定,"不用了,讓她睡吧,等她醒來告訴她,我走了,若是要找我,去老地方."

蘭溶月信晏蒼嵐他無話可說,也絕不會勉強蘭溶月接受他的看法,他能做的就是護她周全,在她還需要他的時候.

"是."

九兒不明白姬長鳴說的老地方在哪里,不過也沒有詢問.

姬長鳴離開後,晏蒼嵐走了出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腳步很輕,似乎連地上的灰塵都沒有被驚動,走到床邊坐下,晏蒼嵐看著熟睡的人兒,疲憊盡消.

溶月,你倒是睡的香,哪知道你的長鳴哥哥差點就恨不得殺了我,溶月,你可知道,奪天下我只求你能夠自由自在,隱世而居,遠遁海外都不適合你.

睡夢中的蘭溶月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依舊不曾醒來.

"睡吧."晏蒼嵐伸出手,佛開了蘭溶月微皺的眉頭,聲音很輕,如春風化雨,格外溫柔,似乎連從睡夢中都能侵入床上人兒的心房.

她睡,他看著她睡,就這樣靜靜的度過了一夜.

黎明身份,晏蒼嵐為床上不安分的人兒蓋好了被子,輕步走出房間.

"公子."無外人的時候,蘭溶月身邊的人便會稱呼晏蒼嵐為公子,九兒也不例外.

"別告訴她."

九兒雖然不明,沉默片刻後,依舊點了點頭,心中想的卻是:小姐若問,她一定如是告知.看著晏蒼嵐的背影,總覺得多了一絲仙氣,九兒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證實是自己的錯覺.

"紅袖,公子是怎麼回事?"九兒見紅袖從暗中走出來,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紅袖心中暗嗔,九兒何時如此敏銳了.

九兒看了一眼紅袖,目光中透著赤裸裸的懷疑.

紅袖微微低頭,心想,這些事情不是她要瞞著蘭溶月,而是不得不瞞著,最起碼眼下她無法告訴蘭溶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早些休息吧,我去休息了."九兒說完輕輕推開蘭溶月的房門後向側間走去,顯然,對于已經懷疑的人九兒不想和她多說話.

九兒關上房門後,紅袖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心中倍感無奈,主子不是我不說而是不能說,只要主子未涉足哪里,我就一句都不能多說.

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晏蒼嵐回到竹林,老者見晏蒼嵐歸來,打開鐵籠,放了籠中的蛇皇.

"千晟,你昨夜去哪里了."老者沒有想到,晏蒼嵐如今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整整一夜,他都沒有解開晏蒼嵐布下的陣法,被困了一夜,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才想明白晏蒼嵐布下的是死局.

他好歹也是他師父,竟然布下死局,讓他破解.

"粼城風光,莫非師父這是不許我獨賞嗎?還是師父在擔心什麼,卻又不能說."氣質如仙,平靜如水,一席黑衣錦袍,透過陽光,不知不覺中似乎漸漸變成了白色.

"千晟,你該跟我回去了,五日,是我的極限."

"那就請師父超越極限,云天未亂,不曾有戰事,根據昔日的約定,我這個國師是自由的,師父,別忘了千晟這些年來已經完成了你的條件,至于其他,就算你是我師父也應該清楚,妄圖干涉的代價."晏蒼嵐語氣很輕,如春風佛面,話語中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不喜不悲,不是警告而是在敘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我是你師父."老者不求晏蒼嵐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沒想到在他的眼中連尊重都沒有.

"那就做好一個師父該做的."晏蒼嵐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獨留老者一人,老者看向屋內,他太了解這個徒弟的本事了.

不過,他這個師父似乎太沒地位了,既然如此,也是時候該告訴千晟,他才是師父.

"主子,他動怒了."

"我累了."晏蒼嵐微微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多談,很多事情,他清楚,可卻無法體會,這樣的感覺很難受,還好,她還在.

"屬下告退."

與此同時,皇宮內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的是長甯宮的人心惶惶,蘭嗣醒來,口中一陣腥味襲來,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來人,傳禦醫."萬公公急忙對身後的小太監吩咐道,心想,陛下蠱毒已解,為何還會吐血,禦醫不是說身體並無異常嗎?

"拿下萬公公."蘭嗣漱口後對藏在暗中的暗衛吩咐道,蘭嗣本以為解蠱毒後身體便會恢複如初,沒想到如鬼醫所言一般,即便是解了蠱毒,他的身體依舊無法恢複.

"陛下…"萬公公還沒說完,蘭嗣揮了揮手,暗衛直接將萬公公帶走.

萬公公沒想到蘭嗣吐血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防備他,他一直清楚蘭嗣對他的懷疑從未減輕,沒想到竟然已經防備到了這個地步.

萬公公剛帶走不足片刻,剛剛的暗衛立即返回到蘭嗣身邊.

"陛下,屬下辦事不利,萬公公逃走了."暗衛也沒有想到,萬公公竟然會武功,而且功夫不弱.

蘭嗣還未曾說話,又一開口鮮血吐了出來.

萬公公逃走,蘭嗣吐血的消息不脛而走,萬公公理所應當的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蘭嗣下令,殺掉萬公公,只可惜人早就逃得無影無蹤,蘭嗣卻連萬公公是誰的人都沒有弄清楚.

樓陵城和樓星落離開後,如今粼城只剩下慕容玨,夏侯文仁,晏蒼嵐以及專門留下盯住晏蒼嵐的拓跋弘,看似和平,實則暗藏危機.

清晨,蘭悅得知了宮中的消息,起床後來不及吃早膳,換好衣服打算前往君臨閣.

"站住."剛要走出大門,康慶王眉頭緊皺對蘭悅呵斥道,眼下什麼情況,蘭悅竟然絲毫不知道避諱.

蘭悅停下腳步,回過頭,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在.

她私自要求退婚時,她的好父親以她為恥辱;毀容後,又對她不聞不問;如今夏侯文仁糾纏,他就差點為了東陵的和平將送到夏侯文仁的床榻之上了,王府大宅,所謂父女之情不過是有價值和沒有價值罷了.

"父王這是打算將女兒囚禁在王府嗎?"

"從今天開始,不得踏出王府一步."康慶王看著蘭悅,對這個女兒,他從未過多關心,自從與薛國公府的婚事告吹之後,他對她甚至有些厭惡,這些年來的忽視,康慶王心中隱約有些虧欠,但這些虧欠遠不及東陵的江山和康慶王府的未來重要.

"若女兒一定要出去呢?"

或許是因為蘭溶月搬出了康瑞王府,蘭悅也下定了決心,斬斷過去,夏侯文仁也好,康慶王府也罷,都不是她的棲身之所.

既然誰都靠不住,那就誰也不要依靠.

"王爺,別生氣,郡主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你就讓她出去吧."康慶王妃走出來,一副大度的模樣勸解道.


"收起你的嘴臉,讓人惡心."許是因為想將宮中的消息焦急告訴蘭溶月,又或許是因為對這個取代了她母親之位的人心生厭惡,蘭悅一副嫌棄其惡心的模樣道.

康慶王上前,一巴掌打在蘭悅的臉色,"孽障,對母妃,你怎敢如此放肆."

打過後,康慶王有些蒙了,蘭悅同樣也是,以前,她總是鬧的再過分,康慶王卻從未打過她,畢竟他是出了名的脾氣好,毀容後的時光,她不願意走出院子,作為父親的他也從未去看過她,或許是連打都懶得動手了.

"母妃,我的母妃早就死了."回過神後,蘭悅只想逃離這康慶王府,如今,她仇也報了,只是想脫離這一切.

其實,前幾天蘭悅也曾找過蘭溶月,只是蘭溶月在宮中收到信也也不曾回複她.

"孽障,若是你今天敢踏出王府一步就永遠別回來."康慶王想起朝務,神色匆忙,心中焦急萬分,邁步離開王府.

康慶王離開後,蘭悅沉默了,兩兩之間,她該如何選擇.

離開不是不能生存,只是這里終歸是她的家,即時不曾有過歸屬感,離開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在王府,她也曾有過快樂,只可惜兄長戰死,母親早逝,偌大的王府,她早就沒了依靠.

"郡主怎麼不走了,莫非是想要賴在王府,也是,殘花敗柳,離開了,只怕是要露宿街頭了."等康慶王騎馬離開後,王妃走到蘭悅身邊,嘲諷道.

蘭悅深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你放心,我會在外面親自看著你們的下場."

蘭悅的步伐很慢,昔日的記憶,好的,壞的,一一在腦海中閃過.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停在康瑞王府大門外.

"瑜兒…"夏侯文仁的聲音很輕,他從不曾離去,因為這里有她,"近日粼城多風波,我帶你去一處安靜的地方可好."

"不勞三皇子費心了."

蘭悅避開了馬車,大步向君臨閣的方向走去,沒有一絲猶豫.

夏侯文仁看向蘭悅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跟隨蘭悅的步伐一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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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蘭鈭接到一封信,眼底神情凝重了許多,進宮後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稱病,未曾踏入朝堂,而是直接去了就近的殿內休息.

自從蘭嗣蠱毒解了之後,宮中的侍衛全部換成了蘭嗣信任之人,侍衛長更是薛國公一手帶出來的人,此舉,防的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蘭嗣舍禦林軍中世家子弟不用,而用從戰場上回來之人,足以見得,早有准備,加之清晨收到的消息,一向冷靜,隱藏甚深的蘭鈭都耐不住了.我

柳嫣然得知消息,換裝後,悄悄來見.

"怎麼回事?"柳嫣然接到蘭鈭的信,信中只寫了’大事不好'四個字,得知蘭鈭不慎摔倒後,柳嫣然匆匆來見.

"殿下的身世被人發現了,如今陛下病重,要盡快行事."蘭鈭說話間將手中的證據遞了柳嫣然,柳嫣然看過後,眉色凝重,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究竟是誰查到的.

見柳嫣然凝重的神情中多了一絲驚訝,蘭鈭心中怒意橫生,哪曾想到多年的布局竟然是因為柳嫣然的緣故被人察覺了,"你手中留下了證據?"

柳嫣然的沉默足以說明一起.

"當年兄長去世的時候曾經說過,讓你毀掉和他所有有關的東西,你為何不聽,這些年你看似運籌帷幄,為何連自己身邊的人都防不住."蘭鈭目光陰厲,語氣中透著殺氣.

"兄長,這些年來你們依舊覺得他運籌帷幄,可曾有絲毫的尊重過我,蘭鈭,你懷疑我身邊的人,為何不懷疑一下你死去的側妃,說秘密是我泄露的,那麼你自己呢?"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彼此責備.

"好了,都別吵了."萬公公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看著爭吵了兩人,這兩人從一開始就彼此懷疑,從未信任過彼此."再吵下去有時無補,眼下要做的是如何解當前的局面,太子的身世蘭嗣如今還不知曉,對我們來說是機會,只是蘭嗣早就懷疑我,這些天我無法與外面聯系,告訴過你們,萬事小心,切莫壞了主子多年精心布局,沒想到還是到了如今的局面."

"以你之意,當下該如何?"柳嫣然看著萬公公,神情中多了一絲尊重,眼前人之人正是她所愛之人的心腹,為了計劃,他自宮入宮,為的就是時機.

"自古勝者為王,依蘭嗣的病情,只怕活不了幾日了,如今蘭嗣病情嚴重,我已經讓人告知周宰輔,以周宰輔的為人,眼下一定會以蘭嗣病情為重而不將事情告知他,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機會."萬公公一口一個蘭嗣,哪還有之前的尊重,蟄伏多年,他在蘭嗣身邊也沒少受委屈,為了得到蘭嗣的信任,數十年入一日,他不曾有絲毫的松懈.

只是自從鬼醫入宮後,一切都來的太過于蹊蹺,以至于讓蘭嗣懷疑他.


蘭嗣生性多疑,也是他一不小心忽略了.

"你是說謀反?"蘭鈭立即明白萬公公之意,隨後想想,繼續道,"此舉不妥,消息難免不會外漏,若真是謀反單是擒王二字就足以讓東陵打亂,五國趁虛而入."

"你說的不錯,薛國公和康慶王做事一向都會留一手,縱使除掉你二人也難免不會他們不會早作安排,太子不能謀反,不是還有文王嗎?再不濟還有一直裝傻的四皇子,只是此事只能靠你了."萬公公看向蘭鈭,眼下蘭鈭是和柳嫣然沒有瓜葛的人,除了蘭鈭之外,再無人選.

"文王只怕早有戒備,薛國公和康慶王知道消息,只怕消息會瞞著文王,還有柳家哪里要怎麼做,你可有安排."蘭鈭心中明白,這些年來因為私心,他們並未盡心培養蘭鈺捷這個冒牌貨,為的便是蘭鈺捷即便是能坐上帝位也守不住江山,沒想到如今反倒成了雞肋.

"柳家哪里我會安排."柳嫣然語氣微重,柳家從未質疑過蘭鈺捷的身世,一旦被質疑,只怕會借機轉向柳言夢,柳家如今的當家人是柳言夢的父親.

蘭鈭看向萬公公,見萬公公點了點頭,隨即道,"好."

"我會掉出所有潛入東陵國的'針’暗中封殺消息,你哪里需要盡快."萬公公看向蘭嗣道,蘭慎渂不能利用,唯有利用蘭梵,剛好加上蘭梵的身世,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三人細細商議一番後,柳嫣然和萬公公悄悄離開,蘭鈭醒了之後,乘坐軟轎離宮,因傷勢頗重,因病告假.

蘭鈭一向貪戀女色,吃喝玩樂樣樣皆通,此舉也沒有引人注意.

君臨閣內,蘭悅趕到的時候蘭溶月剛好在吃早餐.

"溶月,我投靠你了,以後你養我."蘭悅說完,直接坐下,絲毫不覺得占了九兒的位置有什麼不妥.

"好."蘭溶月沒有多問,離開康慶王府對于蘭悅來說想必也十分沉重,"九兒,再去拿一副碗筷."

"小姐,我拿來了,對了,小金回來了."零露看到蘭悅後便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隨後高興了揮了揮手,讓蘭溶月看到她手腕上的小金,小金或許是因為看到蘭溶月,吐了吐蛇信子,九霄和天羽立即揮了揮翅膀,小金立即躲進零露的衣服中.

"溶月,我挨著你坐."蘭悅當然看到了零露手上的金蛇,身體微微斗了一下,拿起碗筷,坐到蘭溶月身邊,隨後立即明說道,"我害怕."

"沒事,小金不咬自己人."零露看了看蘭悅,一個很直接的人,她說的是真話,她不討厭.

"那就好."蘭悅拍了拍心口,心想,小金蛇,你一定要拿我當自己人,被你咬一口我估計就死翹翹了,"溶月,這兩只不錯,安家了,不過是不是太懶了."

蘭悅看著在架子上打盹了九霄和天羽,心想,難道蒼鷹是白天睡覺的嗎?

殊不知兩只一直戒備著蘭悅,或許是感受到了蘭悅的心聲,兩只換了一個方向,尾巴對著蘭悅,那傲嬌的模樣仿佛在說,眼不見,為淨!

"要不你給訓練一下."蘭溶月可知道這兩只在她失蹤的期間可沒閑著,最起碼沒少鬧事,誰也不會想到自從她失蹤後宮中傳聞的鬧鬼是因為這兩只的緣故,聽到無戾的彙報,蘭溶月對兩只格外偏愛了一些.

"不要,我愛惜生命,還是躲遠點."蘭悅搖了搖頭,她可不敢將蒼鷹當鸚鵡,她頂多能逗一逗鸚鵡,蒼鷹就免了.

許久之後,現實告訴蘭悅,鸚鵡的脾氣也有壞的.

"吃飯吧,吃飯後自己去挑一個房間."

蘭溶月也不知道為何,對蘭悅,她總是多了一絲容忍和關懷,許是因為蘭悅的本性吧,曆經千帆,受盡苦楚,內心深處依舊有仁慈和善良,卻又從不違背自己的底線.

"好."

早餐,其樂融融,沒有主仆之人,蘭悅去我覺得格外安心,似乎久違了這樣的時光,無關血脈,只關心意.

這幾天粼城外緊內松,雖然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難免不會出變故.

"殿下,要不要進去."竹青見夏侯文仁站在君臨閣的後門口都兩刻鍾了,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還是算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搬到君臨閣來居住."君臨閣是客棧,比起直接闖入蘭悅的生活中,強調他自己的存在,夏侯文仁選擇了陪伴著蘭悅,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值得她相信.

"殿下,君臨閣是人員密集之地,此舉是否…"欠考慮,這個幾個竹青說不出口,他知道夏侯文仁對蘭悅的愛,縱使當年夏侯文仁失約有苦衷,但終究兩人都承擔了苦果.

"竹青,切莫再多言,如今,她是我的一切."

竹青看著夏侯文仁眼底的堅決,微微低頭,他心中明白,這些年來,若非他要尋蘭悅,經曆那麼多後,夏侯文仁未必能撐下來,活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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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碼字有點龜速,明天多更點…美妞們,月底了,你們懂的…(賊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