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抱緊我



畫廊里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的畫也不看了,趕緊離開.

"舒祖明你做什麼,你放開我."秦若陰沉著一張臉使勁掙著手.奈何男人的手勁太大,她根本就掙不脫.

"你放開我媽媽."舒心暖從後面追上來,抓住舒祖明的手,一雙眼睛緋紅,"爸,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媽媽和你結婚二十幾年,什麼都沒得到,現在好了,你可以放心地帶著你的小三,私生子私生女生活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媽媽麻煩?"

"你什麼都不懂,沒有資格和老子說話."舒祖明用力一甩,舒心暖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刺骨的痛讓她變了臉色,感覺尾椎像斷掉了一般.

"小暖……"秦若急得大喊,卻被舒祖明直接拽上車帶走了.

"你到底要把我媽媽帶到哪里去?"舒心暖咬牙忍著痛,撐著牆好不容易爬起來,舒祖明的車早就沒有影子.

吱--

緊急刹車停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秦若狠狠往前面竄去又被安全帶給拉了回來.

"舒祖明你到底想做什麼?離婚協議書我也簽了,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不好好去照顧你的一家老小,你來找我做什麼?"

秦若的聲音很冷,看都沒看舒祖明一眼.

"秦若,你還是這樣驕傲?就算你一分財產都沒有拿到你依然不肯低下你高貴的頭顱嗎?"

"呵."秦若冷嗤一聲,"你以為我會求你?我有手有腳,我自己要什麼會自己掙."

"你--"舒祖明一拳捶在方向盤上,盯著秦若冷若冰霜的臉龐,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結婚二十一年她對著他從來都是一張麻木冷漠的臉色,作為男人他真的覺得憋屈,"秦若,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男人?"

"……"

秦若掐緊了手心什麼話都沒說,舒祖明就當他默認了,一把掐著秦若的脖子,有些咬牙切齒"秦若,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我更恨你!"睜開眼睛秦若的眸底跳動著簇簇火焰,"當年若不是你使用卑鄙的手段,我也不會……"

"不會和我結婚?"舒祖明笑了,一張臉有些扭曲,"可惜你還是和我結婚了,成了我舒祖明的老婆,不僅如此,還做了我老婆二十幾年!"

"……"

秦若咬牙,冷眼瞪著舒祖明,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高貴清絕散發著幽香卻又觸碰不得.

"又不說話?瞪著我?我就恨透了你這個眼神."舒祖明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抽了,垂首就去吻秦若.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舒祖明的臉上,他震怒血紅著眼睛,就像一頭發怒的野獸.

秦若拉開車門跳下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響起舒祖明的咆哮聲,"行,秦若,你驕傲,你高貴,有種你別來求我."

再說舒心暖,看著父親氣勢洶洶把母親帶走,她擔心會出事,轉身進屋想拿手機給秦若打電話,一邁步,尾椎處的疼痛讓她"啪"得再次摔倒在地上.

刺痛讓她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來一口氣,額際冒出了虛汗.


忽地眼前出現了一雙錚亮的皮鞋,她緩緩抬頭便看到了夜寒舟的俊臉.

她趴在地上,而他本就很高,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仿佛天神睥睨著渺小的人類.

那天她把他惹惱了後便消失了,還以為都不會再出現,不知道此刻為何又出現在這里.

男人什麼話都沒說,彎腰直接將她跑起來.

舒心暖也不知道是太痛還是因為夜寒舟的突然出現震驚得傻了,就這麼瞪著他.

走了兩步,夜寒舟站住,鳳眸看著小女人疼得蒼白的臉,額際爬滿虛汗,有些氣惱,"看著我做什麼?抱緊我的脖子."

舒心暖看著男人沒動,抱脖子這動作也太親密了吧?她下意識抗拒,男人眼眸一眯,折射出一道威脅的光芒,她咽了口唾沫趕緊抱住男人的脖子.

可因為太疼了,也用不上太多的力.傻了吧唧地問一句,"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摔傻了?當然是帶你上醫院."

"不行,我不去,我媽媽不在畫廊,我得在這里等她,你放我下來."

夜寒舟:"……"

薄唇緊抿,什麼都不說,就用涼颼颼的眼神看著舒心暖.明明長得那麼好看,渾身散發出的氣場卻那麼嚇人.

舒心暖:"……"

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夜寒舟唇角牽動了一下,干脆換了個姿勢,就像大人抱小孩子那樣抱著她,讓她趴在他的肩頭.

今天的舒心暖穿著裙裝,男人的大手溫度太高,隔著裙子的布料就感覺是直接貼在她的肌膚上一般,燙人得很,舒心暖覺得很羞恥,耳朵尖都燒紅了,反射性地掙了掙,男人威脅的聲音響起,"再亂動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

信,非常信.

這個男人他就是那麼霸道強勢,言出必行,舒心暖深知這一點,便僵在他的身上不敢再亂動了.

忽地想起畫廊沒關門,她又直起身來,"誒誒的,畫廊沒關門."

"啰嗦."男人嘴里吐出兩個字,又抱著她倒回去關畫廊的門.

"手機,還有我的包包……"

夜寒舟:"……"

看向候在車旁的墨清,墨清秒懂,趕緊跑進畫廊里找到舒心暖的包包和手機.

夜寒舟抱舒心暖這姿勢太怪異了,左右都有路人看過來,她羞恥的都感覺不到尾椎那里痛了,索性裝死,將一張臉藏在男人的肩頭.

因為是尾椎摔到了,夜寒舟坐上車直接將她趴在他的大腿上,這姿勢簡直不要那個.

她想爬起來,夜寒舟眼睛一眯,她就不敢亂動了.可是這車里還有個墨清啊,她根本就不能當他不存在,只能老實趴著繼續裝死.

安靜下來,尾椎處的疼痛格外明顯,她不敢哼出聲,只能咬緊牙關,額際的冷汗全都蹭到了夜寒舟的褲子上,忽地一張毛巾過來,替她擦了把額際,她僵了一下,就聽到夜寒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