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卿本毒舌



''''國王’是代號,前世她的代號是千面,懼怕她的人松了她一個千面妖女的稱號,而'國王’就是將她養大,教她殺人,將她訓練成一個殺手的boss,她脫離組織的時候,他親手將她送下地獄,而她,只是捎上他一程而已,沒想到這段恩怨可以延續,前世的不甘,今生的敵對,她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多年不見,你一如既往的弱."樓浩然帶著半張面具,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蘭溶月認出來他.

她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而她的天賦之高,好幾次都讓他起了殺心,憑借半張臉認出一個人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卻是,我很弱."微微上揚的嘴角,漆黑的長衫,迎風而舞,猶如漆黑的地獄之花盛開,冷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全神戒備的顏卿聽到蘭溶月說她很弱時,心中竟泛起陣陣涼意.

主子弱?主子雖無能力,但又獨特的異能,交鋒時,她都在主子手下走不過三十招,若這樣都算弱,天下間還有強者嗎?

"你倒是誠實."蘭溶月的坦率,出乎樓浩然的意料之外,想到蘭溶月的控冰異能,樓陵城心中多了幾分戒備和算計.

"不過,比起殘廢的你來說,我的人生還算精彩,這幅殘廢的模樣,當真是讓我心十分開懷."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無論他是樓浩然還是'國王’,她竟都沒有半點恨意.

冰瞳中泛起冷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對一個死人,何來的恨意.

兩世人生,本該隨著死亡和重生一了百了,可她和他之間,即便是百世人生,也只有你死我亡,而她不想死,只有讓他來死了.

樓浩然眉頭緊蹙,雙腿是他一輩子的痛,如今看著蘭溶月,他心中十分不甘,憑什麼蘭溶月的人生能再來一次,而他卻要以一個雙腿殘廢的人重生,這份恨,一直折磨著他,當他知道蘭溶月就是千面的時候,他有多麼高興,他殘廢了,他就要她生不如死.

絕色容顏上,一絲譏諷的笑意,樓浩然恨不得撕了蘭溶月那張臉,可眼前是在京郊,而他也還未到動手的時機.

"你變了."冰瞳的雙瞳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血腥的妖紅,曾經的千面,殺人無數,卻渴望安甯,而今生的蘭溶月,隱忍十年,從最初的分析,他以為她只想報仇,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蘭鈭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目標是整個天下,正好,那也是他的目標.

"變?或許…"變了嗎?人性兩面,與其說變沒變,還不如說是否看清吧,"看來暗中幫助樓陵城的是你,我很好奇,昔日你身下之人如今淪為玩偶,世人對樓陵城的身份多加議論,而你竟毫不在乎戴了頂綠帽子,你說那個一心撲在你身上的女人若是知道你還活著,她會怎麼選,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女人于樓浩然不過是玩偶,但這不是曾經那個開放的社會,分,則毫無關系,這頂綠帽子,她扣定了.

狡詐而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蘭溶月,蘭溶月孤冷桀驁,他怎麼忘了,她骨子還是那個八面玲瓏的千面,如今她夠強,所有不需要口舌之爭.

"女人,奴婢而已."

樓浩然眼底盡是不屑,而她卻知道,樓浩然怒了,她容不得挑釁,而她一再挑釁他的底線.


"如此看來,樓陵城或許也只是一個野種而已,以心比心,你在柳嫣然心中難道就不是個太監嗎?"

淡漠的語氣,挑釁的話語,顏卿差點不合時宜的笑出來,她所認識的蘭溶月冷漠,孤傲,不曾想還有這樣毒舌的一面,那個正常男人願意被人比作太監,想到對面的是曾經差點攪亂七國的樓浩然,凝神,對周邊的戒備更濃了.

一直藏在暗中保護蘭溶月的天絕,一時驚訝,差點泄露氣息,暴漏行蹤.

心中好奇,若是主子知道主母這一面,不知該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沉默而冷凝的氣息中,傳來不合時宜的笑聲.

"哈…哈…咳…哈…"見行蹤暴露,一個身影出現在蘭溶月身後,"笑死了,這老太監不知道帶了多少頂綠帽子,居然還不臉紅,哈…哈…我簡直是太佩服了,笑死了."

不合時宜,突然闖進來的夜魅,身邊還帶著稚嫩的小臉,笑意正濃的叮當,笑顏燦爛如花,就是沒有笑出聲,眼角隱約泛起的淚光,足以證明憋笑也是一見多麼辛苦的事情.

"你還真是配合,跟了一路,終于舍得出來了."

"主母,我這不是好奇,老烏龜什麼顏色嗎?"夜魅仔細打量這樓浩然,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若不驚訝是假的,青暝十三司的情報他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了,竟沒有一點消息,足以見得樓浩然藏的有多深,想著剛剛蘭溶月和樓浩然的對話,夜魅心中就更加好奇了,嘲笑樓浩然的同時,還不忘戒備四周,保護蘭溶月.

"帶著面具呢?"叮當藏在夜魅身後,生怕蘭溶月怪她悄悄跟來,看了一眼樓浩然,那陰冷的眼神讓她十分不是,低著頭,小心提醒夜魅道.

長袖中,叮當緊握龍吟玉蕭,一旦交鋒,她會立即吹響龍吟玉蕭.

突如其來的一對組合,蘭溶月十分意外.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你依舊沒變,還是那麼習慣口舌之爭,婦人之仁,除此之外,一無是處."樓浩然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意,夜魅和叮當的到來,樓浩然更加不敢貿然出手,蒼月是蘭溶月的地盤,先不說鬼門和青暝十三司的人,一旦鬧大,數萬禦林軍都能耗死他.

"你是在賭我不敢殺你嗎?"微微挑眉,嘴角泛起妖異的笑意,"確實,我的確不敢殺你,但不表示這些人能夠活著離開蒼月國,至于你,你放心,我一定安安穩穩送你離開蒼月國."

語落,對方還來不及反應,顏卿拔出短劍,直接殺入敵營中.

高手交鋒,半招之間定生死.

"你下毒."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樓陵城陰冷的雙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殺意,第一次,他後悔,後悔沒在猜到她還活著的時候下必殺令.只是….這令卻有些難,因為,眼下她必須活著.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做事不擇手段,我既是殺手,又是女子,難不成你還想我光明正大的決斗,國王…噗…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莫非人老了,連腦子都秀逗了."

嘲諷的語氣,譏諷的笑容,樓浩然怒火中燒,眼下卻又不能殺了蘭溶月.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面具下,猙獰的面容,十分可怕,只可惜,看不到又有什麼用.


"是嗎?夜魅,天絕,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二人聽命,立即加入陣營中.

蘭溶月退後一步,身手將叮當拉到自己身邊,"看著這一幕,這就是我的真實的另一面."

血腥的殺戮,空氣中飄著濃濃的血腥味,鮮血浸透了地面,染上了一層腥紅,叮當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吐出來,黑衣人越來越多,片刻後,叮當眼底閃過堅定,深呼吸,喉嚨中似乎都還夾雜著血腥味,亮起手中的玉蕭,放在嘴邊,輕輕吹響.

她用事實證明,即便如此,她還是站在蘭溶月這邊.

叮當不知,這是她的考驗,留在她身邊,最後一關的考驗.

悠揚神秘的樂曲從玉蕭中傳出,攪亂黑衣人的神智.

樓浩然聽著笛聲,深深的看了蘭溶月一眼,"撤."本想給蘭溶月一個教訓,沒想到蘭溶月制毒的本事超過了他的預想,身邊那個吹玉蕭的小丫頭來曆神秘,看來…樓浩然眼底閃過一抹算計,迅速撤離.

不足片刻,留下來禦敵的黑衣人被清理干淨.

"娘娘,可否要帶人繼續追."

"不用了,時機未到,若是樓浩然狗急跳牆,蒼月國的損失將難以估量."這一局已經下了一半了,剩下的是勝負之局,她要做的是連根拔起,而不是只殺了樓浩然一人,否則她剛剛就親自動手了.

"是."

"顏卿,你帶人將尸體清理干淨,巡視四周."

"屬下明白."

"娘娘,我可否能留下."夜魅好奇,蘭溶月刻意吩咐顏卿清理四周的用意,故此想留下來取經.

"隨意."

蘭溶月輕輕的扶著臉色蒼白的叮當,轉身走出了院子.

叮當心微微一暖,心中暗自發誓,下一次,她絕不容許一曲過後,自己再如此脫力.

------題外話------

抱歉,前幾個月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從本月開始會更…謝謝親們的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