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給他一個大鍋背



舒心暖拿著禮盒的手狠狠一顫,東西差點掉地面,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這麼魔性的聲音不是她家夜寒舟的還有誰?

話說,她家男人能來得這麼及時,用頭發絲想也知道是他派過來的虎和熊的作用.她和蔣丹逛街的時候,都讓夜虎夜熊別跟在她屁股後頭了,讓他們有多遠閃多遠,別讓她看到,也別讓人知道他們是她的尾巴.

這兩人倒是聽話,果真一直沒現身,也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里,倒是對她做的事情一清二楚,還彙報給夜寒舟了.

"夜寒舟,你怎麼才來?夜虎是不是給你說錯時間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再不來就要開始切蛋糕了."

要不怎麼說舒心暖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呢?

秒秒鍾舒心暖就想到了自救的辦法.哼,上政策,下有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老虎敢給他事無巨細地彙報,她也敢給他一個大鍋背.

夜寒舟眸光凝了一下,小東西這意思是並沒有要瞞著他給霍廷梟慶祝出院?

蔣丹反應也夠快的,秒秒鍾明白了她小姐妹的意思,笑著對夜寒舟到,"夜總,你遲到了哦,剛才我和小暖還在說要讓你自罰三杯呢."

蔣丹說著話,指指舒心暖身邊空位,"快請進來坐."

霍廷梟:"……"

夜寒舟有那麼可怕?瞧這兩丫頭,嚇得一氣兒瞎掰.

舒心暖的話讓他無法辨別她話里的真假,可蔣丹一出口,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夜寒舟這個男人倒是把小丫頭看得緊,但事實上,她根本就只是把他當朋友,沒有絲毫別的想法,不然,說好只有她給他慶祝,怎麼又帶了蔣丹過來?

"怎麼,夜總遲遲不肯進來是不想認罰?還是覺得我親妹給我這個親哥慶祝出院,沒必要參加?"

霍廷梟瞥了眼夜寒舟,既然兩個丫頭都有心瞞著夜寒舟,怎麼又能少了他?他索性就把今晚的主辦人掛到了蔣丹的頭上.

蔣丹是他親妹沒錯,夜寒舟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來.

夜寒舟眉頭微挑,冷笑了下,掃了幾人一眼走過來.

"霍總想多了,既然是我老婆的閨蜜為哥哥慶祝康複出院,加上你本就是為我老婆受傷的,說什麼我都應該出席,表示感謝,要真說起來,這個慶祝會應該是我來給你操辦才是."

"我可不敢勞駕夜總."霍廷梟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眼神諱莫如深.

夜寒舟往霍廷梟和舒心暖中間的空位一坐,伸手拿走了舒心暖的准備送給霍廷梟的禮物.

"這是什麼?鋼筆?"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下,禮盒包裝的外面也有LOGO,一眼就認出這是某大品黃金鋼筆,他把盒子遞向了身後的墨清,慢悠悠地道:"這麼寒磣的東西怎麼能作為給霍總的謝禮呢?墨清,去重新給霍總准備一份謝禮過來."

"是,夜總."

墨清轉身去了.

霍廷梟嘴角狠狠抽了幾下,臉色有點難看,如果他快過幾秒,小丫頭給他准備的禮物就屬于他了,可終究,他還是遲了那麼幾秒,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夜寒舟將那禮盒拿走.

他和舒心暖之間,也是因為他認識她遲了一步,所以只能看著他去了別人的身邊.

如果,他再早一點……


只可惜,世界上就沒有如果.

舒心暖聽聞夜寒舟的話一臉尬笑,摸摸鼻子道,"這個確實是寒磣了些……"尼瑪,先前就甩了一個鍋給夜虎背,這會兒這鍋還真不好甩,她只能笑著打哈哈.

夜寒舟收回去了也好,橫豎她已經讓墨清重新准備了.

原本她也只是為了表示感激的心意,夜寒舟出面,就是夫妻倆一起的意思,這個也可以的.

蔣丹知道夜寒舟是個打醋壇子,趕緊岔開話題,"既然夜總到了,那麼就開始切蛋糕吧."

她把手上工具遞給霍廷梟.

霍廷梟抿唇,默默接過工具切了蛋糕,先遞給兩個女士,再是他和夜寒舟.

末了,又舉起杯子,感謝蔣丹給他這個哥哥慶祝,也感謝夜寒舟和舒心暖出席.

夜寒舟敷著面子道,"霍總太客氣了,該我感謝你."

一頓飯下來,也不知道夜寒舟是不是真存了感激之情,倒是第一次和霍廷梟處得挺和諧,你兩人還對飲了好幾杯,看得舒心暖一愣一愣的,有種他們本就是好兄弟的錯覺.

飯吃完了,墨清給霍廷梟准備的大禮也到了,外面用一個大盒子包裝著,看著高檔而奢華,也看不出來是什麼,總之應該不便宜就對了.

舒心暖自然不敢多嘴去問.

飯後,舒心暖給蔣丹使了個眼色,拉著她去收銀台買單,一邊說,"走,我和你一起去,讓她們給你打折."

這是她的名下的酒樓,想多幾折給自己的閨蜜還不是她說了算.

夜寒舟沒有吭聲,只是和霍廷梟,墨清一起在旁邊等著兩人,結果,收銀台的小姐笑著對舒心暖說,"老板,您專屬包房的賬單,那位穿黑襯衫的先生提前買過了."

她說的正是夜寒舟.

舒心暖一噎,這個男人果真是小心眼,凡是與霍廷梟有關的,他都不讓她插手.

蔣丹尷尬地敷衍一句,"夜總,明明是我請客,讓你破費怎麼好意思呢."

嗯,都是說假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夜寒舟挑眉哼都懶得哼一聲,拉著舒心暖下樓了.

他的車已經在路邊候著了,墨清拉開車門,小兩口坐上去,絕城而去,舒心暖連給蔣丹和霍廷梟說聲再見都來不及.

蔣丹看了眼霍廷梟,掉頭就走.

"喂,你,你就這麼走了?"霍廷梟喝多了酒,眼睛緋紅,說話舌頭有點打結,旁邊方言怕他摔了,試圖伸手扶他,被他一把揮開.

人家小兩口恩愛甜蜜的,他只能借酒澆愁,能不醉嗎?

"你想怎樣?"蔣丹頓住腳步.

"連哥哥都不喊一聲,就這麼走了,像什麼話?"霍廷梟明顯醉了,腳下都在大晃.方言伸出手,隨時准備護他一把.

蔣丹臉色微變,聲音就像夜里的風一樣冷,"誰說你是我哥哥?我和你不熟."話落她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