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鏡既然把兩雙萬花筒寫輪眼都拿出來了,自然也就沒有隱瞞止水的打算,所以他簡略的向止水提了提自己的'刺激試驗’.
只是考慮到止水的承受能力,他將試驗中的一些細節,一語帶過了.
聽完後,止水良心不安的說道:"前輩,您這樣未免也太冷酷了!"
從理性的角都出發,'刺激試驗’只是一次對死囚的人體試驗,不論是否進行這一次'刺激試驗’,死囚都沒有幸免的可能.
而試驗收獲的成果,不僅可以洗脫止水的嫌疑,為止水個人脫身,還能營造出了一個真實的'炎魔’,一個對村子,對宇智波擁有巨大威脅的'神組織’.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次'刺激試驗’的成功,挽救了正一步步走向毀滅的宇智波全族上下.
但人終歸是感性的動物,再正確的理性,也不妨礙人們感性的對某些事物產生厭惡和排斥,更何況'刺激試驗’的試驗體,還是活生生的宇智波族人,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止水會感到厭惡和排斥,也完全是人之常情.
對此,日向鏡目光沉凝,沒有任何辯解.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止水有些歉意的說道:"前輩,很抱歉,我剛才有些失態了,我知道您這麼做,也是為了拯救我們宇智波一族."
止水並不蠢,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明白正是因為日向鏡的這個'刺激試驗’,他才能洗脫掉身上的嫌疑,恢複自由之身.
同樣的,也正是因為'神組織’的橫空出現,打亂了宇智波一族反叛的進程,讓宇智波全族的重心從反叛上轉移到了剿滅'神組織’上,並且大大緩和了宇智波一族與村子間的關系.
日向鏡搖了搖頭,對于'刺激試驗’,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他不再提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准備將這兩雙萬花筒寫輪眼,融合成一雙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止水怔了怔:"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毋庸置疑,止水並不清楚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
在當今的忍界中,知曉這個秘密的,除了日向鏡和宇智波英樹,宇智波涼太外,恐怕就只有接受過斑指導的帶土,和掌握著宇智波全族機密的族長富岳兩人了.
日向鏡瞥了止水一眼,淡淡道:"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視力應該開始下降了吧?"
別說是早就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止水了,就是日向鏡使用宇智波涼太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全力爆發了幾次後,他都明顯察覺到視力的下降了.
原時空中,宇智波佐助在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後,只是經曆了寥寥幾戰,過度消耗瞳力的他就近乎失明了.
止水點了點頭:"嗯,我的視力有些下降了."
日向鏡將萬花筒寫輪眼會最終走向失明,以及永恒萬花筒寫輪眼能獲得永久不衰的瞳力等等這些事,簡略的向止水講解了一遍,然後說道:"你們族長之所以保守自身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平時極少使用,恐怕也有這方面的緣故.
止水聽得一愣一愣的,不解道:"前輩,您怎麼對我們宇智波的隱秘,了解的這麼清楚啊?"
"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關于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這一部分了."頓了頓,日向鏡接著說道:"考慮到這兩雙萬花筒寫輪眼瞳術的選擇,在融合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之前,我還需要你們宇智波的一種名為'轉寫封印’的封印術."
"'轉寫封印’麼..."想了想,止水答道:"我曾聽族長提起過這個封印術,據說是一種能將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封印轉移的術!"
日向鏡頷首道:"對,就是這個封印術!我想用這個封印術,來嘗試一下能否將這兩雙萬花筒寫輪眼所獨有的瞳術,融合進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中."
略略沉吟了一下,止水說道:"我可以試著向族長提一提,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答應將這個術傳授給我的."
如今的止水已經洗脫掉了身上的嫌疑,再次成為了宇智波一族的二號人物,所以他的請求,哪怕是身為族長的富岳,也必然會慎重考慮.
何況'轉寫封印’並非是什麼危害無窮的禁術,所以富岳將'轉寫封印’傳授給止水的概率還是非常高的.
日向鏡說道:"融合後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暫時由我來保管,將來如果你的眼睛徹底失明了,我就給你換上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止水果斷的搖了搖頭,在內心深處,他始終對桌上的這兩雙萬花筒寫輪眼感到抗拒.
知道止水是個什麼性子,日向鏡沒有多說什麼.
而且止水對萬花筒寫輪眼的使用十分克制,他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後除了使用過幾次'須佐能乎’外,完全沒有用過他萬花筒寫輪眼獨有的瞳術'別天神’,所以他視力下降的並不嚴重,只要他自己不胡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還可以維持很久.
免得止水睹物思人,日向鏡默默收起了桌上的兩罐小型營養槽.
這時,止水突然問道:"前輩,您曾說過,我們這個法子只能延緩宇智波與村子之間矛盾,無法徹底解決矛盾.您還說將來村子里的局勢會發生變化,那村子里的局勢,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出路,又究竟在哪呢?"
沒料到止水會問出這個問題,日向鏡稍稍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了中.
止水沒有打攪日向鏡的思考,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目光殷切的望著日向鏡.
許久後,回過神來的日向鏡輕歎了口氣,說道:"止水,你相信宿命這種東西嗎?"
"宿命?"止水有些不解日向鏡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宿命,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不,我不相信什麼宿命!"
日向鏡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是呀,我也不相信宿命這種東西,但我要跟你說的是,這該死的宿命或許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