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走水
如畫與如歌在榮華閣里聽得動靜,急忙跑出來看,見董媽媽被打得血肉模糊,都嚇得不知所措.
如歌到底沉穩一些,且她之前背叛過龍柒柒,如今想要將功折罪,便連忙吩咐如畫,"你快去找王妃,叫王妃回府,我與梁妃能說上幾句,我去求情."
如畫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聽了如歌的話,便急忙飛奔出府.
如歌知道不可能求情的,但是,若任由孫媽媽這樣折騰,董媽媽一定會死的.
想起如琴的死,她咬了咬牙,暗暗思忖.
她昔日與梁若閣那邊互通消息,知道梁若閣有個小側門是壞掉的,能鑽進去.
她飛奔回了榮華閣,揣了一小罐桐油,便往梁若閣去.
梁妃冷眼看著董媽媽被打了個半死,卻還不罷休,她對龍柒柒仇恨已深,殺一個董媽媽,也只能出半口惡氣.
"潑鹽水,繼續打!"她冷冷地下令,眼底升起了痛快之色.
有下人急急跑過來,"娘娘,梁若閣走水了."
梁妃猛地站起來,"走水了?還不趕緊命人滅火?"
"回梁妃的話,侍衛已經去滅火."
梁妃厲聲道:"怎麼無端走水?是不是有人惡意放火?查!"
"娘娘,看著像是有人惡意縱火,現場發現桐油的痕跡."
梁妃陰沉著臉,盯著董媽媽,"先把她關起來,回頭再收拾她."
下人拖了董媽媽丟進柴房里,梁妃回了到梁若閣,火已經熄滅,起火的地方臨近她的寢屋,命人盤點了一下,各樣名貴的東西都還在,可見並非是入室渾水摸魚.
那就一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她狂怒至極,下令徹查,"把府中所有下人都召集到正廳外的院子里,我要逐一盤查."
這一聲令下,府中下人都紛紛集合在正廳外的院子里,梁妃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掃視著一眾下人.
如歌忐忑不安地站在後面,她努力想維持冷靜,但是,在梁若閣放火,罪名很大,且她從沒做過忤逆梁妃的事情,方才也不過是一時沖動,真釀出了事端,她就開始後怕.
"誰放的火,站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若是叫我查出來……"梁妃說著,冷眼如電般掃過諸人的臉,"便休怪我無情."
眾人面面相窺,都沒有人站出來.
梁妃大怒,"好,不承認是嗎?"
她站起來,走到眾人的面前,府中七十余個下人,大氣不敢出一口,梁妃的手段,大家都是明白的.
梁妃的視線落在了如歌的臉上,首當其沖,榮華閣的人是先被質疑的.
如歌臉色發白,身子禁不住地顫抖,她低著頭,一顆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上.
"如歌,"梁妃盯著她,"方才梁若閣走水的時候,你在哪里?在做什麼?"
數九寒天,如歌的額頭滲出了細碎的汗珠,她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回梁妃的話,奴婢……奴婢在榮華閣里打掃."
"是嗎?"梁妃冷冷一笑,"榮華閣里的人,都站出來."
榮華閣里除了如歌如畫,紅橘和董媽媽,便只有一些粗活丫頭和灑掃丫頭,通共五人,聞言都走了出來.
"你們說,方才走水的時候,如歌是不是在榮華閣里打掃?"
梁妃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