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歎氣,把自己和閻烈相視的過程說了一遍,連同遇到鹿哲天的事情也說了.
"那糟老頭竟然還在這個圈子里混?"
白玥愕然.
她以為五年前那事後,鹿哲天不說一蹶不振,至少也得有點心理陰影吧?
這老頭,還真是毅力驚人啊!
夜綰綰最初知道這件事的反應和她差不多.
"可能是因為他孫子在警隊吧."
"連孫子都有了,我師父還是孤寡老人一個."
白玥聲音憂傷,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夜綰綰默默翻了個白眼:"如果你不拖著小七的話,我想他早結婚生子了.說不定孫子比你都大."
白玥身子一僵,翻身倒下:"睡覺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師叔祖晚安."
夜綰綰深深看了她一眼,輕歎一聲,將空調調到最高溫度,也閉上眼睡下了.
翌日.
白玥先她一步醒來,坐在房間里發呆.
夜綰綰起來,就看到她像一尊雕塑那般,托著腮,一動不動.
"天亮了,還做夢呢?"
她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徑直走到衛生間洗漱了.
弄好後,她給閻烈發了一條信息,讓對方在樓下等自己.
"你是跟我去警局,還是去找小七?"
"師父知道我找到你了,讓我跟著你."
夜綰綰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帶著她一起出門了.
走到門口,閻烈和舒卓睿一起在等她.
閻烈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舒卓睿像一只不知疲憊的麻雀,一直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
"喲,護士小姐,怎麼今天多了……嗚嗚--"
白玥本就心煩,聽到聒噪的聲音後,更煩了,想也不想,就丟了一道咒語在舒卓睿身上,禁了他的言.
夜綰綰偏頭,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白玥扯扯嘴角,給了她一個敷衍的笑.
夜綰綰也不在意.
閻烈也是瞬間覺得世界清靜了.
不過……
"一會他要做報告."
"嗯,到他說話的時候,我會讓白玥給他解開的.走吧."
夜綰綰拉這樣閻烈離開.
"今天能讓我看看尸體嗎?"
"這個我要問過顧琅."
夜綰綰沒有意見.
"你跟他去法證部,一會開會的時候,把他嘴解開,"
"師父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白玥冷著臉,滿眼不虞.
"有他在,你還擔心什麼?在別人地盤上,我們還是遵守一定別人的規則."
白玥抿著唇,滿臉寫著我不願意.
不過夜綰綰沒有理會,她把話說完後,就同閻烈離開了.
閻烈帶著她來到法醫部,進門後發現屋里空蕩蕩的.
以前不論發生什麼,在做報告的前一分鍾,顧琅都會站在手術台前.
今天竟然什麼都沒有.
閻烈轉了一圈,發現顧琅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臉色很不好.
每次顧琅這樣,就證明案子很棘手.
閻烈想到夜綰綰說過的話,心也不由跟著沉了沉,走了過去.
"怎麼樣了?"
顧琅聞聲,身子輕顫,動了動僵硬脖子,嘴角淺淺牽了一抹弧度,眸中嘴角泛苦:"什麼都沒有發現."
閻烈無聲歎息,"尸體呢?"
"收著呢.怎麼了?"
"取出來,讓人看看吧."
對于他的提議顧琅有些意外.
他以前,不管自己做的成什麼樣,都不會插手.
"這次案子,比較特殊."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閻烈難得出聲解釋了一下.
顧琅揉揉臉,長歎一聲,點頭起身:"好."
這次,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