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回家



閻烈帶夜綰綰回警局,引起了不少的風波.

那是他第一次帶出嫌疑人外的女人回隊上.

六月看到,立刻一臉興奮的拽住馬傑.

"老大竟然帶女人回來了!不過那丫頭的小身板,可以受得住嗎?"

"你們在說什麼?"

鹿鳴正好路過,聽了幾個敏感的字,好奇的湊了上去.

六月一把扯過他,把剛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哇,那樣的身高差,真的好萌!"她花癡了一下,又話鋒一轉,接著說:"不過啊,我一直以為老大不喜歡女人.沒想到,他只是口味比較獨特."

鹿鳴好奇:"那他們人呢?"

"去法證部了."

鹿鳴眼珠咕嚕一轉:"正好我有報告要給老大,我去法證部找他."

"帶我啊~"

六月話還沒說完,鹿鳴已經跑的沒影了.

"壞蛋!竟然想自己獨吞.我們也去吧?"

她的好奇心幾乎快要將她磨完,一邊說著,一邊拽著馬傑,就要去.

馬傑搖頭:"我不去,我還有報告要分析.你事情做完了嗎?小心一會老大回來,你交不出……"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總可以吧!?真是的,羅里吧嗦的,叫你麻麻,還真沒叫錯."

馬傑沒有在意她的話,轉身回到自己辦公桌,繼續工作了.

而到了法證部的鹿鳴,在看到夜綰綰後,所有的好奇,瞬間熄滅了.

"有事?"

下一秒,就是承受自家老大的冷氣了.

"這是法醫那邊給的尸檢報告,同上一次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現在的希望,還是在法證部這邊."

"你們想找什麼?"

閻烈帶她來,卻是一直在與自己同事商討著什麼,暫時沒有理她.

"尸體."

夜綰綰蹙眉:"吳華的尸體,我不是給你們了嗎?"

"還有我們倆個同事的尸體."

鹿鳴的情緒一下低了一下來.

他只要一想到,那天五個人去,最後只回來三個,心里就忍不住泛酸,更多的是愧疚.

若不是他執意要去停車場找人,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所以,你根本沒有同他解釋,地縛靈,是什麼,對嗎?"

夜綰綰面無表情的看著鹿鳴,手則是指著閻烈.

鹿鳴愣了一下,有些心虛道:"我也不知道,地縛靈是什麼?"

夜綰綰偏頭,星眸不由一瞪:"你不知道?"

鹿鳴點頭.

"那你上次那麼激動做什麼?"

"我聽我爺爺說過."

"你爺爺是誰?"

夜綰綰問了之後,眉頭不由蹙起,頓了一下,在鹿鳴還沒開口之前,一臉嫌棄的說:"你不會就是鹿哲天口中那個不肖子孫吧?"

鹿鳴也怔住了.

"你認識我爺爺?"

而且,竟然還直呼其名.

夜綰綰點頭,"嗯."

她無語的轉頭瞪了閻烈一眼:"現成的不用,為什麼一定來煩我?"

閻烈搖頭:"你不會,真的要我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夜綰綰冷笑:"事實擺在面前,你不接受,我也幫不了你."

她與閻烈對視,絲毫不怕對方眼中的冷意,眼底拂過一抹譏誚.

"沒事,你可以繼續相信你的科學.我既然答應來幫忙,就會做到."

她說著,轉頭看向鹿鳴:"把你們從尸體上提取到的東西給我一份."鹿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閻烈.


閻烈的臉色並不好,卻還是點頭了.

鹿鳴讓法證的人,拿了一份樣品交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又道:"給我朱砂,鹽,純淨水."

這些東西,法證部都有,所以很快就備齊了.

夜綰綰又要了一個玻璃器皿,將這些混在了一起.

她偏頭看向自己的肩頭說:"既然要我幫忙,你也得拿出點東西來交換吧.去吧."

這時,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已經變了.

夜綰綰沒有理會,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又滴了一滴血進去.

血落入的瞬間,原本血色的水,瞬間變成了天藍色.

夜綰綰閉眼,輕念咒語.

"土地借路,借問歸人,開~"

音落,"砰"的一下,玻璃器皿瞬地炸了,水卻沒有濺開,而是變成水柱竄向夜綰綰.

夜綰綰翻手,手中出現一個白色的千紙鶴,抬手迎了上去.

下一秒,水全部湧入千紙鶴之中,千紙鶴變成了藍色.

直到最後一滴水融入其中,夜綰綰才收回手,將千紙鶴遞給了鹿鳴.

"晚上的時候,滴一滴你的血在上面,它就會帶你們去找到你們想要找的東西."

她說完,雙腿一軟,若不是閻烈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她這時就已經在地上坐著了.

她回頭,虛弱的朝對方笑笑,輕聲道:"謝謝."

閻烈眸色沉了沉:"你這是怎麼了?"

夜綰綰搖頭:"沒事,餓的."

閻烈的眸色又深了一份.

而其他的人,早就傻眼了.

"你說,晚上滴一滴血就行了?"

鹿鳴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千紙鶴.

夜綰綰緩了一口氣,點頭,有氣無力說道:"嗯,只能是你的血.或者是他們血親的血."

"可我不是他們的血親啊?"

"你的血,跟我的作用差不多."

夜綰綰沒有說的太明白.

這房間里,除了鹿鳴與閻烈以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一開始,夜綰綰本想清場的,但是那個人說這是他的地盤,一定不走.

閻烈說過那人的名字,她沒記住.

"那現在不能去嗎?"

夜綰綰除了翻白眼,一點都不想同鹿鳴說話.

"大白天,一個紙做的千紙鶴在路上飛,要是你看到的,會是什麼反應?"

鹿鳴尷尬的笑了笑.

"你晚上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晚上要上班!"夜綰綰真是想打死眼前人了:"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怎麼那麼多話?"

鹿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默默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沒有再開口.

"好了,"夜綰綰休息了一會,轉頭同閻烈說:"你的忙,我幫了,現在該你幫我了."

"你要找誰."閻烈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

"一個程放的人,男,27歲,二十年前曾經在海城生活過,後來搬家了,好像是搬到深市了.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程放?叫這個名字,全國可不少."

夜綰綰聳聳肩:"我不知道."

"長什麼樣知道嗎?"

"二十年沒見了,你覺得,即使我記得長什麼樣,有意義嗎?"

閻烈一噎,無奈的點點頭.

"其他信息,都沒有了?"

夜綰綰搖頭:"你們最後一個被害人的家,什麼時候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