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鬼面瘡



"聒噪."

閻烈偏頭,冷冷在她耳邊丟下這兩個字,腳步不由加快.

夜綰綰根本不管,在他肩頭又打又踹又咬的.

結果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她累的要死.

被丟上車後,她認命了,自己扯過安全帶扣上.

"地址."

閻烈發動車子,冷聲問了一句.

夜綰綰快速報了一個.

閻烈聽後,手上動作不由一頓:"你一個女孩,怎麼會住那種地方?"

夜綰綰眨眨眼,一臉疑惑:"那里便宜."

閻烈定定看了她一會後,忽然冷笑.

夜綰綰見狀,有點迷.

"你笑什麼?"

"究竟住哪?"

夜綰綰還是說了那個地址.

閻烈將車熄火,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支煙點上,悠然自得的抽著.

"你也許不知道,你每次說謊,或者下意識的想要隱瞞什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特別無辜,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就好像,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夜綰綰一怔,羞惱的啐了他一聲,又重新說了一個地址.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個毛病.

以前師父說,遇到不懂行或者不懂自己的人,就特別容易被自己的長相騙過去.

很顯然,閻烈是懂的那個.

"哼--"

她在車上,哼唧了一路,一句話都不同閻烈說.

到了目的地後,一言不發轉身打開車門想要離開,發現對方竟然將中控鎖鎖了.

"閻烈,你到底想做什麼!?"

閻烈偏頭,幽幽的看著他:"丫頭,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夜綰綰毫不猶豫點頭:"你看不見,不代表他不存在.你們局里其實有專門處理這類案子的人.你不用擔心卷宗怎麼寫,老實寫了上報就好了."

她說完,就看到對方定定盯著自己.

而她從對方深如古井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怎麼知道?"

就在夜綰綰覺得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對方突移開視線開口了.

"我師父在的時候,是你們的顧問.他走以後,那邊找誰接手的.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沒找你?"

"哦,我學藝不精,還未出師,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出去也不要說.這次要不是看在陳敏的份上,我根本不會管."

"陳敏?"

這是夜綰綰第三次提到受害者的名字了.

這時,閻烈沒有發現,他已經開始漸漸接受這些事情了.

"嗯,最後一個受害者,跟著那個為了保護她,受傷的警察,一路來了醫院."

閻烈愕然:"可我們去的時候,陳敏已經死了."

"你們前面幾個受害者,殺了以後,尸體都被不尊重的對待吧?"

閻烈腦中飛快掠過受害者尸體的情況.

"身上共有二百七十處鞭傷,手腕有捆綁傷,會陰部有劇烈撕裂,均為死後傷."

而陳敏的尸體卻是除了脖頸處的致命傷,再也沒有其他了.

"陳敏因而有了執念,才會一直跟著."

"那她現在呢?"

夜綰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問這個.

"她現在啊,在我肩上,等著你們找人,然後把東西交給那個男人."


"在你身上?"

閻烈愣了一下.

他以前聽老人說,鬼物屬陰寒之物,看來是真的了.

難怪他今天和夜綰綰在一起,總覺得很涼快.

夜綰綰若是知道他此時所想,肯定又要吐槽了.

她才是真正"寒"的那一個.

"你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閻烈斂下心緒,點頭打開了車門.

夜綰綰下車後,又回頭同他說:"若你是找到人,就把聯系方式發給我吧.再見,嗯,是再也不見!"

有謂無謂說完,就晃晃悠悠的走遠了.

閻烈看著她的背影,仿佛還可以聽到她低聲喃喃自語.

哦,不對,不是喃喃自語,是另一個"人"交談的話語.

夜綰綰回家後,洗了澡就把自己丟在了床上,沒一會就沉沉睡去了.

午夜之後.

閻烈與鹿鳴站在警局後的訓練營,身旁站在死皮賴臉非要跟來舒卓睿.

"我說鹿鳴,你快點開始啊!這晚上冷不說了,你們找這地方還陰森森的."

閻烈冷冷睨了他一眼.

舒卓睿李媽站直,"嘿嘿"傻笑兩聲乖乖退到一邊.

而鹿鳴則是根本沒看那兩人,他半天沒動,是因為在等人.

但是他不敢說,他有感覺,自己要是說了,今天不但會得到一頓削,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短路的腦子完全忘記了,即使不說,他等的人來了以後,也會暴露的.

"對不起,老夫來晚了."

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變臉色.

閻烈蹙眉,冷眼瞥了一眼鹿鳴,鹿鳴一個哆嗦,差點腿軟跌倒.

至于舒卓睿,一臉疑惑,"這糟老頭是誰?"

鹿哲天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打敗.

青灰色的長袍熨貼的沒有一絲褶皺,頭發雖然花白,卻打理得十分得體.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他可是十分注重個人衛生的.

"小友這話說的,可有失妥當."

舒卓睿最受不了這種老學究,身體一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跳到一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閻烈,你從哪找來這麼個老古董?"

鹿哲天臉色一沉.

鹿鳴見自家爺爺要發火,急忙跑過去拉住:"爺爺,這是我同事,開玩笑習慣了."

鹿哲天剛要發火,就覺後背一寒.

他下意識的轉頭就與閻烈寒冽的目光對上.

他急忙收聲,臉上表情瞬然一變,又帶上最初,在他們看來假兮兮的笑容.

"閻隊,好久不見."

閻烈沒有理他,而是將目光轉向鹿鳴:"警隊的最高原則是什麼?"

"保密!"

鹿鳴打了一個哆嗦,想要解釋,但是有苦難言啊!

他不就是回家的時候沒注意,千紙鶴從衣兜里掉出來了嗎?

被自家爺爺看到了,就非要跟著來.不讓來,就要家法伺候.

家法啊!

那玩意要是稍不注意,可是會死人的!

一想到那,鹿鳴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老大,夜小姐不也說,我爺爺是懂行人嗎?有他在,會安全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