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腦海里目前所有關于"無限公式"的信息,都是從之前關押在孤島監獄里的克里人囚犯勇.羅格那里得到的,而按照勇.羅格的說法,無限公式是來自于遠古克里人的一個傳說.
根據克里人們的說法,這片群星中絕大部分生命的起源,都來自于一個具有神聖力量的神秘種族.
他們被稱之為"天神",他們用自己的力量與意志改造了數以億萬計的世界,包括克里人,斯科魯人,人類,希阿人,星海斯巴達人,已經滅亡的永恒族,包括梅林完全無法理解的格魯特等等生命的起源故事里,都有天神們的身影.
據說天神們用自己不同的方法改造群星生物,他們試圖創造出完美的生命,而那些生物基因層面的改造,在億萬年的進化中,都沉澱在了所有生物的基因里.
根據克里人們的傳說,這些浩如煙海的基因中,其實都蘊含著通往完美生命的謎題.
顧名思義,所謂的"無限公式",就是解開這道謎題的鑰匙.
這種說法聽上去很有神秘主義的氣息,對于無限公式的來源和作用也描述的挺清楚,但問題就是,勇.羅格自己都承認了,這只是克里人帝國里流傳的一個傳說.
從未經過證實,據說當年制造異人的那批克里人科學家們,在對地球人的基因和克里人的基因進行交叉配組的時候,意外破解了無限公式的一部分秘密,但問題在于,那些號稱被破解的秘密從未在克里帝國里出現過.
現在,梅林很懷疑,在白俄羅斯的托多洛夫大樓地下D5區里看到的那些符號,就是當年制造出異人的那一批克里人科學家留下的.
但他沒有證據.
所以他選擇向號稱無所不知的羊皮紙求證.
在神秘屋的壁爐邊,在燃燒的溫暖的火焰跳動的火光里,在梅林眼前,羊皮紙用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說出了梅林想要看到的答案.
"那就是無限公式,克里人眼中的無限公式,盡管並不完整,但它確確實實已經稱得上是無限公式了."
這個答案算是證實了梅林的猜測,但並不足以讓梅林感覺到滿意,于是他提起筆,又寫到:
"別玩文字游戲,告訴我,無限公式,到底是什麼?"
梅林原本以為,按照羊皮紙那惡劣的性格,這一次肯定會讓他再次接受一個糟糕的任務,或者是進行一次古怪的獻祭.
但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這一次羊皮紙表現的非常的"慷慨".
它用大段大段的描述,為梅林揭開了無限公式的含義,盡管,這並非出于好心.
"無限公式,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東西,梅林."
羊皮紙上浮現出一段饒有深意的話:
"它可以是一台結構複雜的,無法理解原理的機器,用以釋放生命內在的潛能;它也可以是一支用魔法熬制的藥劑,飲下之後就能帶來種種神奇的效果;它同樣可以是一種高度能源的聚合,能帶來你無法想象的純淨而強大的能源."
"它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取決于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去理解它."
羊皮紙用一種神棍一樣的說話方式,為梅林解釋到:
"你已經知道,宇宙天神組用基因技術改造了大半個群星的生命起源,用以制造出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生命,那些源自天神的古老力量,在時間流逝之中,以沉睡的潛能的形式存在于每一個生命的軀體中,想要打開這種被禁錮的潛能,你就需要一把鑰匙."
"這世界上,這片群星中有很多把能讓你打開潛能的鑰匙,但無限公式,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把萬能鑰匙!"
"它存在的意義直指生命的本源,它能釋放出的力量,也絕對超出你的想象."
梅林沒有再繼續些問題.
他敏銳的感覺到,羊皮紙這個心思古怪的壞家伙,似乎在故意誘惑他.
果然,下一刻,羊皮紙就暴露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交換,我就可以幫你解讀這克里人版的無限公式,嗯,雖然不怎麼適合人類用,但你只需要找個足夠聰明的家伙,把它稍稍修改一下就沒問題了."
羊皮紙上快速的浮現出一行字,帶著強烈的誘導與暗示:
"當然,如果你肯付出更多,我甚至幫你把它修改到最適合你使用的程度...你只需要按照那公式,收集材料,熬制藥劑,然後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把它喝下去."
"在那之後,你現在面對的所有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了."
"再告訴我多一點."
梅林在羊皮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回答:
"你知道的,我只有掌握了足夠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判斷和決定."
"你可真是個滑頭."
羊皮紙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出現一行字:
"你只是想從我這里白嫖一些秘密罷了,你根本不想和我做交易,對吧?以前的那些條件,把你這個純情的小家伙嚇壞了,對吧?"
"知道你還問?"
梅林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到:
"你知道我現在有兩個感情糾紛,對吧?不管是卡羅爾,還是艾爾莎,我可都惹不起,冒著被干掉的風險再去勾搭其他的女人,這也太危險了."
"是你自己把路走窄了,小兄弟."
羊皮紙回應到:
"如果你早按我的要求去做,你肯定不會走入現在這個窘境里,你肯定會過的比現在幸福一百倍!"
"也可能是早就入土為安了."
梅林說到:
"發瘋的女人是很可怕的,老友,你知道我未來有多少麻煩要面對,我實在是...實在是不想再弄出更多的情債了."
"理解,理解."
羊皮紙在桌子上顫動著,就好像是在笑一樣,一行字也隨之浮現出來:
"當你的目光放的足夠遠的時候,現在的一切其實都不怎麼重要了.但恕我直言,梅林,老朋友,如果你想要在未來擊破命運,那麼緊緊依靠你現在做的這些准備,還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我知道,你自己也留了些小手段,也許能讓你逃得一命,但想要贏...不可能的.聽我勸一句,無限公式對你很重要..."
"你也許還無法理解,就讓我再多告訴你一點吧."
"你曾注射的超級士兵血清,也就是史蒂夫.羅傑斯注射過的血清,還有戰略科學軍團時代由貝特霍爾德.斯騰伯格教授研發出的SSS不老血清,以及娜塔莎.羅曼諾夫使用的那種,源自蘇聯情報組織紅房子的特殊血清,甚至是冬日戰士使用的超級士兵血清等等..."
"你所知道的,你所不知道的,你聽說過的,你沒聽說過的所有具有神奇效果的藥劑的源頭,都來自于另一份無限公式!"
羊皮紙再次揭露出了讓梅林稍顯驚訝的秘密.
"那是你們人類推算出的無限公式,就和你手里這份克里人計算出的無限公式很類似,但它是針對人類起效的."
"它誕生之初的原因,是為一個傑出的預言家實現永生...那藥劑成功了,它讓那位預言家真正擺脫了死亡,但可惜,它具有可怕的後遺症."
"後來,那份無限公式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被泄露,厄斯金博士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再配合他在生物學領域的超凡智慧,他制作出了超級士兵血清,制作出了真正意義上的超級戰士."
"貝特霍爾德.斯騰伯格教授也得到了一部分無限公式,他試圖複制超級士兵血清,但失敗了,不過他得到了另一種衍生品的藥劑,他稱其為SSS血清,可以極大的抵禦衰老,但若不能定期服用,就會讓衰老的速度大大增加."
"前蘇聯的科學家們也得到了一部分無限公式,當然,他們的工作效率就差一些,不過他們也制作出了和超級士兵血清類似的注射劑.那種藥劑的效果如此強大,讓前蘇聯的曆代首領都不遺余力的去尋找完整的無限公式,你也看到了,他們找到了克里人留下的無限公式."
"他們試圖破解它,但很可惜,前蘇聯的崩塌,讓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羊皮紙上文字出現的速度變慢了,它就像是在審視梅林,等待著梅林做出決定一樣.
"這只是殘缺版的公式,梅林,完整的藥劑效果顯然更強,它可以為你解開不斷向上的桎梏,它能讓你的未來具有無限的可能."
"聽得我越來越心動了,老友."
梅林摩挲著下巴,對羊皮紙說:
"好吧,我做出決定了,我要破解這份克里人的無限公式..."
"哈,你早就該做出這個決定了."
羊皮紙似乎也很喜悅,它飛快的寫出兩個選項,就和之前一樣.
但梅林卻並沒有拿起筆,相反,他對羊皮紙揮了揮手,他說:
"但不是要通過你來破解它,你出價太高,我負擔不起,不過幸運的是,我知道還有其他人可以破解遠古克里人的文字..."
"總之,再次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終于讓我下定決心,老友,我要走了."
說完,梅林就站起身,他拿起羊皮紙,要將它放在木架上.
羊皮紙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它的表面上浮現出一個簡筆畫的圖像,那是個憤怒的人臉.
不過眼看著梅林要離開,這家伙又飛快的浮現出另一句話.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和無限公式之間的聯系嗎?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你在幾年前,就能拿到一個幾年後才會用到的鑰匙...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古怪的許願咒,像它表現出的那麼滑稽吧?"
"嗯..."
梅林很想轉身離開,他知道,羊皮紙這家伙是在利用他內心的擔憂與好奇,只要他問出這些問題,就代表著他必然要和羊皮紙再次簽下一個約定.
但問題是,洞察人心的羊皮紙,這一次真的抓到了梅林的軟肋.
在幾秒鍾的遲疑之後,他轉過身,看著羊皮紙,他說:
"你想讓我做什麼?"
"啊,這個態度才對嘛."
羊皮紙浮現出一個哈哈大笑的簡筆畫人頭,然後在梅林眼前擺出了一行字.
"我知道你的糾結,我也知道你家里有兩個你惹不起的母老虎,所以我不會再讓你做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了...放心吧,老友,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
"紮坦娜.紮塔拉小姐會在一短時間之後拜訪你,她曾為了尋找父親,和我簽下了兩個契約,其中一個已經完成,但另一個拖得太久了,拖得讓我失去了信心和興趣,所以這一次,她得完成它."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我只需要你給紮坦娜小姐一夜的時間,你可以隨便選擇地點,時間,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完全可以把她帶到鬧市區,以防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而且...在這一次會面之後,你們就再不需要見面了."
"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梅林思考了片刻,他說:
"但我感覺,這肯定又是一件惡趣味的事情...但,好吧,我答應你.現在,告訴我那個我在魔法國會的圖書館里找到的許願咒到底是什麼玩意?"
面對梅林的問題,羊皮紙的表面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某種重壓與痛苦,它表面上的字也浮現的很艱難.
"游戲中的雙方...都想贏...為了把風險降到最低...他們會選擇作弊."
"那個咒語...它代表著一種選擇...但只有在關鍵時刻,才會起效..."
"善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