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盧瑟等待的"客人",也就是奧尼卡協議,這些超大型戰斗機器人的第一批駕駛員們.
他們的成分並不複雜.
這一隊人里,有前神盾局特工娜塔莎,巴頓,還有兩個活潑的少女.
都是在之前的經曆中,證明過自己有駕駛大型機械天賦的人.
"我聽說,奧尼卡協議最開始是梅林大叔提出來的?"
在沃斯卡婭工業區的組裝車間里,原神盾局特工的D.Va穿著藍白相間的械駕駛員制服,坐在台階上,這個可愛的少女手里拿著游戲機正玩的起勁.
王牌駕駛員宋哈娜小姐抬起頭,她出神的看著眼前那正在被組裝的機械巨人們,
她對身邊的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娜塔莎特工低聲問到:
"我還聽說,最初這個計劃被凶巴巴的弗瑞大叔否決了."
"嗯?你聽誰說的?"
百無聊賴的靠在牆邊,等待著時間到來的黑寡婦娜塔莎,看了一眼宋哈娜小妹妹,她狐疑的問到:
"這些東西在現在都是機密,只有8級以上的特工才知道,是不是科爾森告訴你的?"
"不是!"
D.Av面色微變,她急忙搖頭否認.
但這種表情的變化怎麼可能瞞得過黑寡婦,這位特工小姐撇了撇嘴,她對宋哈娜說: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但其實也沒什麼,畢竟神盾局都是陳年往事了,這些過去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談."
"你如果有興趣,我就給你說一說,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說說唄,娜塔莎姐姐,我也想聽."
另一個女孩的聲音插了進來.
守望小隊預備役成員,大軍火商托比昂.林德霍姆的寶貝女兒,紮著頭發,穿著駕駛服的布麗吉塔.林德霍姆小姐背著雙手.
她小臉上滿是聽八卦的愉悅表情.
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對娜塔莎說:
"我爸爸也告訴我說,如果沒有梅林最初的方案,奧尼卡集團早就完蛋啦,這個傳的神乎其神,又非常神秘的協議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奧尼卡協議,說起來其實挺複雜的."
黑寡婦聳了聳肩,她抱著雙臂,靠在牆壁上,看著眼前那高大的,近百米,重量在數千噸以上的巨型機器人.
她回憶著往事,低聲說:
"但它的起源並不神秘,它一開始只是梅林為應對塞伯坦人的威脅,而提交的一份戰斗計劃."
"在渡鴉最開始的設想里,這些巨型機器人是要在力量和防禦層面,形成對塞伯坦機械生命的絕對壓制."
"並且我們還要利用火種源的特殊能力,來賦予它們成為真正的機械生命的機會."
"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神盾局的力量大大提升,我們不需要這些笨重的機器人,也能戰勝塞伯坦人,還有了來自塞伯坦博派的支援,因此這個計劃就被永久擱置了."
說到這里,黑寡婦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萊克斯.盧瑟.
她說:
"但誰也沒有料到神盾局在後來會發生崩潰,我們砍掉了九頭蛇所有的腦袋,把那個組織埋入了曆史,代價就是我們自己也死去了."
"那時候世界安全理事會一直打算拆解掉奧尼卡財團,因為它和神盾局的'殘黨’,也就是我們之間一直有扯不清的關系."
"這個企業能存在至今,都是因為在神盾局崩潰後,萊克斯.盧瑟動用了很多資本的力量在暗中對抗,以保全它."
"這種暗中的政治與金融的對抗一直持續到數個月前,在亞特蘭蒂斯戰爭結束之後,盧瑟向世界安全理事會,提交了一份秘密的文件."
"而那個文件的名字,就叫'奧尼卡協議’."
黑寡婦聳了聳肩,她說:
"至于它的內容嘛,其實就是換湯不換藥,和梅林原本的計劃是一致的,只是將應對的威脅,從塞伯坦人轉移到了泰坦們和其他不穩定因素身上."
"世界安全理事會咨詢了帝王組織的專家,後者給出了確定的答複,所以這協議就得到了執行."
黑寡婦眨了眨眼睛,她對身邊的兩個好奇寶寶說:
"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
"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神秘,也沒有外界傳的那麼神奇,它更多的,其實是出乎數方勢力博弈的結果."
"試想一下,如果泰坦們對人類文明發起進攻,我們該怎麼抵抗?只是靠超級英雄嗎?"
"那當然不行,高層們並不信任英雄們,這是政治對于個體力量本能的警惕,官方需要掌握能對抗泰坦的軍事力量."
娜塔莎身後把玩著匕首的鷹眼也加入了討論,他繼續說:
"盧瑟和芹澤聯手渲染的未來,讓世界安全理事會最終解除了對奧尼卡財團的限制,帝王組織的資源也得到了補充,這是個雙贏的結果."
"但我估計可能誰都沒想到,這個當初聽上去天方夜譚的協議,居然真的有派上用場的那一天."
黑寡婦和鷹眼揭露出的真相,讓D.Va和布麗吉塔都很失望.
這個謎底根本不符合少女們對于傳說和陰謀的期待,完全就是一場政治博弈嘛.
但就在黑寡婦說完之後,一直站在不遠處旁聽的盧瑟突然回頭,對她們說:
"你分析的很不錯,娜塔莎小姐,但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沒說到."
"奧尼卡協議的本質,難道真的只是造先進的機器人,模仿原始人去打仗嗎?不,沒有這麼淺薄,諸位,它所代表的,是人類文明對于其他文明一種態度."
"不只是泰坦們,還有異類們,外星人等等.這個世界很複雜,在和平的表象之下,殘酷的文明競爭一直沒有停息過."
"人類想要保持自己在文明食物鏈上的地位,甚至想要獲得更高的地位,成為食物鏈頂端的文明."
盧瑟指了指眼前已經快要裝配完畢的超巨型機器人,他說:
"你們看到的只是可以被無限複制的機器人.但我看到的,是人類文明在重壓下做出的選擇,這才是為什麼奧尼卡協議能得到通過的緣故."
"眼前這些,就是我們的未來."
盧瑟用飽含感情的聲音說:
"機械神教一直在宣揚'機械飛升’的概念,我對那種對于機器的盲目而狂熱的崇拜並不感興趣."
"但不得不說,它們的理論里,對于'個體進化’所帶來的'集體進化’的理論描述非常精彩."
"人類需要進化!"
"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我們要怎麼選擇這條路才是真正值得思考的問題,也許未來,我們會真的會實現'機械飛升’,也許我們會選擇更溫和的方式..."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踏上了這條路."
"你們,和我,我們就是先行者."
"人類文明想要證明自己對于地球的控制權,就要表現出自己手里的力量,超級英雄們是表現個體力量的方式."
"奧尼卡協議制造的戰斗機器,則是我們群體力量的表現!我們用機械磨礪自己的爪牙,我們用金屬鑄造自己的盔甲,我們用知識武裝自己的靈魂."
盧瑟握緊了手指,他的語氣變得冷漠,他說:
"要成為傳奇,就要從打敗傳奇做起,這一次我們會依靠文明的力量去擊敗那些異域怪獸,然後再擊敗蠻橫的泰坦們!"
"我們會以武力證明文明的重量,而這,也只是'奧尼卡協議’開始!"
"梅林當初選擇'奧尼卡’這個詞作為代號,真的是非常不錯."
"它意味著'無所不能’,我喜歡這個詮釋,我們的文明,最終也會依靠自己,變得無所不能!"
"等等!光頭大叔!"
就在盧瑟發表完自己"熱情洋溢"的演講之後,陷入呆滯的D.Va第一個跳了起來,她大叫到:
"我以為我們只是去幫泰坦們打怪獸的!我們還要去打泰坦嗎?它們不是好人嗎?"
宋哈娜的問題沒有被盧瑟回答,光頭智者甚至不屑于回答這個幼稚的問題.
站在D.Va身邊的娜塔莎伸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她說:
"很遺憾,小丫頭,盧瑟是對的.從大方面來看,泰坦的存在對于文明而言並沒有好處,它們和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里,想要互不接觸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從個人的層面喜歡泰坦們,但站在更高的層面上,人類和泰坦之間,必須有一個抉擇,在文明的食物鏈里誰更高級,這一點真的很重要..."
"但...但它們不是保護過我們嗎?"
宋哈娜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她看著眼前那些即將被自己駕駛著去應戰域外怪獸的巨型機器人們,她握緊拳頭,說:
"我看過文件的,哥斯拉在1994年,不是保護過我們嗎?"
"它保護的是世界,不是我們."
一直沒說話的巴頓特工抬起頭,推了推紫色的護目鏡,他對單純的丫頭說:
"這是個大前提,我們和泰坦們都是要保護這個世界,所以我們和泰坦們之間的對抗不會變得你死我活那麼殘酷."
"但你應該也記得,在幾年前,利維坦還襲擊過西海岸呢,如果不是英雄們出動及時,恐怕那一天,整個西海岸會死傷近百萬人."
"丫頭,相信世界很美好不應該被嘲諷,但作為曾經神盾局的成員,你考慮問題的時候,真的應該多動動腦子."
宋哈娜咬了咬嘴唇,她還想要爭辯,但卻被布麗吉塔握住了手腕,錘妹對D.Va搖了搖頭.
這場爭論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雙方的理念不同,但最少現在,雙方的行動一致.
閑聊的時間很快過去,2個小時之後,伴隨著最後一塊厚重的外甲板,被小萬磁王用磁場固定在機器人的胸口.
奧尼卡協議第一批作戰機器人正式宣告組裝完畢.
沃斯卡亞工業園這邊有6台被組裝完畢的超級機甲,在世界的其他三個大興工業園中,也有同樣數目的戰爭武器完成組裝.
這只是第一批.
按照盧瑟和芹澤博士提交的協議,在最多10小時之後,第二批戰爭機甲也會被組裝完成,不過駕駛員是個大問題.
所以第二批機甲很可能會使用人工智能操縱的模式.
那就得專精此道的機械神教出馬了.
盡管人類這邊對于智械崛起也有警惕心,但智械和人類之間的關系顯然更複雜,可以稱之為"內部矛盾".
現在的情況,還是一致對外更符合雙方的利益.
"進入作戰位置!"
換上了一套黑色作戰服的盧瑟抱著一個機械頭盔,對眼前的4個人擺了擺手,而娜塔莎左右看了看,她對盧瑟說:
"算上你也只有5個人,這里有六台武器...還有個人沒來?"
"不,他已經來了,只是你們聊得太開心,沒有注意到而已."
盧瑟帶上機械戰盔,指了指最邊緣的那台塗裝成黑色的,頭部有蝙蝠狀標志的機體.
在那合攏的駕駛艙里,已經有一位准備完畢的駕駛員在待命了.
"蝙蝠俠..."
黑寡婦詫異的看了一眼登上運載電梯的盧瑟,她說:
"你還真是有手段,那樣難相處的人都能邀請過來."
盧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有說什麼.
在運載電梯上升到駕駛艙之後,光頭智者一步踏入駕駛艙中,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躺在一處很符合人體生理學的平台上.
伴隨著頭盔上方的藍色燈光亮起,盧瑟的精神以一種臨時編碼的方式,接入了這龐大機器人的控制中樞中.
這是機械神教的靈魂編碼技術,如果不是因為梅林的緣故,眼鏡娘是不會這麼大方的將核心技術共享出來的.
當然,這些靈魂編碼儀都是廢土出產,內部封裝的結構,依靠現在人類的科技,是無法解開的.
在精神臨時編碼的刺痛中,盧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被轉移到了這台身高94米,重量在4000噸以上,外形被塑造成中世紀騎士的巨型戰爭機器人的軀體上.
之前在訓練時也有這樣的感覺.
但真正的實戰這是第一次.
這種感覺頗為奇妙,盧瑟忍不住伸出手,活動著五指,在精神操縱的情況下,他操縱的那台藍色的機器人,也很靈活的抬起了數百噸重的手臂.
在沉重機械碰撞的聲音中,它如真正的人類一樣活動著手指.
"哐"
沃斯卡亞工業區組裝車間上方的甲板快速開啟,露出了陰沉的天際,灰色的天空中布滿了陰云.
正是個開戰的好天氣!
6台戰爭機器背後延伸出如火箭發射架一樣的機械結構,伴隨著由斯塔克工業提供的大型方舟反應爐引擎的點火.
在刺耳的能量渦輪引擎的嗡鳴聲中,這些龐大的戰爭武器背後的噴射飛行裝置開始蓄能.
"諸位..."
盧瑟的聲音在6台戰爭機器的通訊頻道中響起,他頗有些激動,他說:
"今日是我們的第一戰,也將是注定載入史冊的一戰."
"30秒後,奧尼卡協議,第一階段作戰任務,正式開始!任務目標,域外怪獸!任務內部,盡數滅殺!"
"這是為了我們的文明,為了我們的世界,為了未來與明天,諸位..."
"踏上戰場吧!"
"為勝利,揮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