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小辛決定留在厲家



厲少霆面色冷淡的說道,"將來到底是什麼人生,該走什麼路,這是他的選擇,做父母的,只希望孩子幸福."

"迂腐!生在這樣的環境沒有一點緊張感和野心,之後怎麼生存下去?"

厲晏城拍桌,面色肅然.

厲少霆面不改色,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我會給他一個堅不可摧的避風港."

他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一種震撼人心的強應和霸氣.

他從小生活在那種水深伙熱的家族,深知里面的複雜,他不希望他走過的路,再讓小辛也走一次.

小辛根本不用擔心未來,他從一出生就站在了人人驚羨的羅馬,所以,可以一生自由.

看著厲少霆那平靜的面容,厲晏城還有點兒恍惚,他從小給厲少霆灌輸爭強好勝一定要做第一的思想,為什麼,他現在卻沒有一點兒野心?如果厲少霆想,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厲少霆和厲晏城的想法截然不同,他看了看時間,再次重複,"小辛在哪兒?我要帶他離開."

厲晏城臉色陰兀,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軟糯的聲音就傳入他們耳中.

"爸爸?"

厲少霆猛地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那邊的小辛,他身上穿著卡通的睡衣,一張精致絕倫的小臉有幾分疑惑,更多是欣喜.

小家伙直接朝著他跑過來,然後抓住了他的手.

心情仿佛非常好的樣子.

"媽媽呢?她沒有過來嗎?"

小辛看了看厲少霆的身後,沒有發現簡安安之後便疑惑的問.

厲少霆抬眸看了一眼厲晏城,這才對小辛道,"媽媽還在工作,爸爸先帶你回家."

結果,小辛卻忽然低頭,然後很平靜的道,"我想在這里陪爺爺."

這麼一句話,不僅僅是厲少霆詫異,就連厲晏城都頗為意外的抬頭看向小辛,那嚴肅冷酷的臉上,都閃過錯愕和疑惑.

他還以為這個小家伙會跟著厲少霆離開的.

"小辛,媽媽在等你."

厲少霆蹙眉,他不明白小辛這小腦瓜里在想什麼,難不成,小家伙真的想要去走厲晏城給他的那條路?

小辛卻搖搖頭,"媽媽回來之後可以來看我,現在爺爺在這邊也挺孤單的,我就留下來一段時間,爸爸,你讓媽媽別擔心,我們都會好好的."

小辛的決定,出乎意料.

厲少霆抿唇,深深的看著小辛,"你真的決定了?"

更多時候,他還是願意尊重孩子的選擇和決定的.

雖然現在情況不太一樣,可是,小辛這麼決定,他難不成還能強行帶他離開?

小辛特別認真的點點頭,"嗯嗯,爸爸你也別擔心,爺爺不會對我不好的.我也會好好照顧爺爺的."

小家伙仿佛非常信任厲晏城.

就連厲晏城都有點兒意外,他總共沒和這個小家伙相處超過兩小時,雖然在同一屋簷下,他也沒有過多關心過這個孩子,怎麼會想著留下來的?

小辛已經說成這樣了,厲少霆還能說什麼?難不成和小辛說其實爺爺不好相處,甚至,要對付他和簡安安?


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兒.

家庭成長環境至關重要,這一點,他是明白的.

最終,厲少霆還是妥協了,他是相信厲晏城不至于會對自己親孫子做什麼,所以,小辛留在這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簡安安那邊,恐怕得好好的安撫一下,這畢竟是小辛自己的決定.

小辛一向有自己的主張,他並不是普通的孩子,既然做這個決定,想必,應該有什麼原因.

既然這樣,厲少霆也不好再強求什麼.

離開厲家老宅之後,厲少霆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宅子,眸光凌冽?

"派人盯著,每天彙報小辛情況."

他低沉的說了一句,黑鷹點頭應允.

……

拍攝結束之後,簡安安便第一時間趕回了云城,這次的行程總共一個星期,倒也沒有拖很長時間.

他們是跟著大部隊回來的,抵達云城的電視台之後,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

天寒地凍,路上不好走,所以回來就用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

抵達電視台,大家就要分離,總是要下車打個招呼的,簡安安沒有穿外套,直接下車,想著打招呼之後盡快離開.

那邊,何璐他們也都下車了,看來目的是一樣的.

何璐看了一眼簡安安,依舊雙手環身,一臉高傲,"這次是真的拍攝完了,你心里指定偷著樂呢吧,終于不用朝夕相處了."

簡安安瞥了一眼何璐,表情淡淡的,"是啊,耳根子終于可以清淨一些了."

何璐瞪眼,"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簡安安挑眉,搓了搓手臂之後淡定的道,"那得看面對的是什麼人."

"死女人!"

何璐氣的跺了跺腳,兩個人見面總是要斗斗嘴,到如今,仿佛少了一些尖銳的戾氣,心情相對平和了許多,仿佛,說一些另對方跳腳的話成了一種樂趣一樣,沒有了那種真正的敵視感覺.

簡安安心情還算是不錯的准備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結果就聽到了一聲聲驚呼聲.

她朝著大家驚訝的地方看過去,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停在路邊了,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從路燈和黑暗交織的地方邁著修長具有美感的腿走來.

莫名有一種,他撕碎了黑暗,在光影憧憧之間熠熠生輝的驚豔感覺.

這樣一個男人,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令人崇敬且愛慕的.

就算知道他已經有了安定的感情,也無法阻擋對他的喜歡,對于優秀到一定境界的人,人們的心里總是有種很微妙的感覺的.

簡安安的眼眸從一開始的詫異漸漸轉換成欣喜,笑意在嘴角蕩開.

他快步來到她面前,一點兒沒有耽擱的將自己的外套托下來,然後穿在了她的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低沉好聽的嗓音說著夾雜濃稠寵溺和無奈的責備,在場的人,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深沉愛意.

"怎麼不穿衣服?一會兒著涼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