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為長刀封印靈陣的最關鍵環節.就
連沈放都開始暗中留意起來.封
印靈陣可是考較一位煉器師功力的最重要一環,這位煉器師到底是什麼水平,在這一環節就可立判高下.古
誠大師首先在長刀的前端一角用神識融煉了幾條靈陣線條,粗粗分辨,應該是一座銳金之氣的攻擊靈陣的起步套路.
然後神識一轉,古誠大師並沒有讓神識在長刀中深入下去,反而繞著長刀的邊緣兜兜轉轉,如繡花邊一樣在長刀四圍繡起了靈陣線條."
還可以這樣?"沈
放在後邊張大了嘴.
古誠大師在煉器中簡直獨辟蹊徑,用這樣一種取巧的方式來達到靈器威力的最大化.
用神識布靈陣,在靈器中越深入越費力,古誠大師並沒有將神識在靈器中深入,而是選擇"繡花邊".
在最初階的修行階段有一句話,叫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正
宗的煉器思路,就是內練一口氣,讓一柄靈器從內而外地煥發神機,而古誠大師則選則了另一條道路,他將靈器的四周用靈器布滿,正如外練筋骨皮那種修行方式.
古誠大師這樣做,可以在自己的實力內,讓一件靈器達到最大化的提升.這
種方式布靈陣,等于讓那柄金焰秋光刀擁有了金鍾罩鐵布衫般的修體力量.
嗡地一聲震顫,這柄刀最終成形.長
刀銀色中泛出金紫色,刀身中的殺氣如張牙舞爪的凶獸,似欲掙脫長刀而飛,手柄那里,仿佛真有烈火在雄雄燃燒."
好刀."李
山主激動地站了起來,連連鼓掌:"古誠大師的作品果然名不虛傳."
古誠大師笑著將刀遞了過去,江皓極為機靈,馬上推過一個架子.架
子呈雙豎杆狀,兩只豎杆中間,橫著數根手指粗細的坤金金屬條,這是測試靈器專用的設備.李
山主將手中長刀揚了起來,感覺這柄刀仿佛要與自己合為一體,只要催動真元,刀中的陣法立刻就啟動了."
看刀."
李山主大喝了一聲,長刀劃過虛,尖銳的破空聲讓人頭皮發麻.臨
空一條匹練斬下.
嗡.室
內空氣一陣急震,遠處的二十幾人同時感覺到殺氣撲面,衣襟霍然向後飄揚.鏗
.兩
只豎杆之間的六根坤金條被這一刀直接斬斷,輕易的如削軟泥.室
內一靜,緊接著一片嘩然.單
憑刀力就可以斬斷六根坤金,如果用真元催動又會產生怎樣的殺傷力.這
種神刀在戰斗中絕對讓人如虎添翼啊.
室內響起熱烈的掌聲.一
想到今天有幸參加這個聚會,也有機會得到那種威力的靈器,所有人都興奮起來.火
熱的議論久久不絕于耳."
感謝古誠大師的厚賜."
李山主真摯道謝.古
誠大師笑著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那一邊的一個胖胖老者道:"
陳會長和我們器火閣的秦樓主可是老朋友了.""
我們秦樓主說過,我們秦樓主當年沒有發跡之前,曾經和陳會長同住過最冷的山洞,同用過一枚靈石,那時你們兄弟兩人共患難一路扶持,最終兩人都做下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成為了咱們十三城最頂層的大人物,現在想想,這份兄弟之情讓人唏噓.""
陳會長,不知您想要一件什麼樣的靈器,我趙古誠能夠實現的無不應命."胖
胖的老者感覺極有面子,臉上紅光滿面.
"古誠大師,如果方便的話,我也想要一柄刀,要求五尺長略狹,薄而極鋒,以火屬性為主,適合于靈活多變的招數最好."
古誠大師微笑點頭:"我知道陳會長的武意特點,這柄刀沒問題,我現在就為您煉制."
"多謝."
陳會長也顯得有些激動,將身體坐直了.
江皓緊張起來,拿眼睛向沈放瞪了好幾眼,下一步大師就要用到他,讓他機靈一點.
"江皓,你去將火系陣紋加持上龍眼石."古
誠大師吩咐道."
是."江
皓不敢怠慢,敢緊走到身後牆壁的陣紋處.古
誠大師的命令不可有絲毫違拗,他現在沒有精力去看著沈放了."
將無極淨水給我取來,下一步將日甲金,岩柳金給我備好."古誠大師轉頭向左邊的沈放吩咐.沈
放伸手從玄架上將一瓶無根淨水拿下來,走過去遞到古誠大師的桌案上.
古誠大師微微瞥了生面孔的沈放一眼,也沒在意,指尖淡淡的火焰繚繞,無根淨水化為精純的靈氣之霧飄浮在古誠大師身周.這
是一種煉器前的淨心儀式,用無根淨水的靈氣讓身體周圍形成一個純淨的能量環境.室
內越來越靜.方
才古誠大師僅是將一件半成品煉成而已,只是牛刀小試,現在才算是真正展露他的實力.所
有人都在炙熱地期待.沒
有人敢發出任何響動.
古誠大師身體周圍,一切都達到了最完美的和諧.
"日甲金."古誠大師喊了一聲.沈
放也不敢怠慢,飛快地將那枚日甲金拿了起來,快走幾步遞到桌案上.古
誠大師微閉雙目接過,待摸到金屬的質感,霍然睜開眼睛,一臉微怒,啪地將日甲金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怎麼了?
看這樣子,分明是那個手下惹惱了古誠大師.
那邊的江皓轉回頭,看到這一幕一臉驚慌."
岩柳金."
古誠大師皺著眉又喊了一聲.沈
放不知所措地轉身又將岩柳金遞了過去,啪,古誠大師這次臉上的怒容猶甚,用力將這枚金屬也擲到地上.
"你是新來的?"古
誠大師喝問,然後轉頭看向江皓斥道:"江皓,你是怎麼安排的,去,教教他到底應該怎樣做?"
室內一下子就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誰都看出古誠大師的情緒變化,這一刻眾人都對沈放惱怒起來.影響了古誠大師的煉器心情,煉不出巔峰作品,那麼受影響的豈不就是他們.
"哈哈,那小子活該."
粉裙女人興災樂禍地用極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