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入夜之後一片漆黑,這對我們是頗為有利的掩護.我們跟在康小八後面,只見他走街串巷,在一家小賣部停下,要了包煙,不給錢就走了,店主在後面大喊:"哎哎,
給錢!"
康小八拆開煙,叼上一根,渾身上下摸打火機,隨後折回來道:"我拔個吊毛給你要不要?老子的吊毛是金的."說著順手拿了個打火機.
店主死活不願意,沖出來拽住康小八的袖子,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拿東西不給錢?"
康小八瞪著眼睛,嘴臉凶惡地道:"媽個批,放手,老子把你店砸了信不信!"
說罷,他推開店主,快步走了.
店主氣得跳腳,准備報警,康小八現在可不能被抓,只能我們來替他擦這個屁股,我過去說道:"大叔,他的煙錢我給!"
店主驚訝地看我:"二十三塊."
我付了錢,店主怯怯地問:"你們跟那個流氓什麼關系?"
我笑笑,從懷里掏出證件:"我們正在盯梢他."
店主喜出望外地說道:"太好了,這家伙經常在這一帶騷擾我們,警察同志,趕緊把他逮捕吧!" 我們繼續盯梢康小八,這家伙路過一個水果攤的時候,趁人不備拿了一個梨,在袖子蹭了蹭就吃起來.隨後有兩個女生走過來,他對著人家又吹流氓哨又飛眼,大喊
:"美女,3P玩不玩?"
兩女生嚇得快步逃跑.
黃小桃冷笑:"簡直就是當代牛二!"
我說道:"這種社會蠹蟲,到處擾民,警方也拿他沒轍."
隨後康小八來到一片紅燈區,路燈下面站著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康小八嬉皮笑臉地上前調戲,那些女人立馬走了,康小八悻悻離開.
我走過去問其中一個女人:"你認識這人?"
那女人不客氣地道:"你誰啊?"
我亮出證件,她嚇得要跑路,但黃小桃和宋潔已經把她的退路封了,女人陪著笑臉說:"警察同志,我在這等車呢."
"等著開車吧?"我不屑的看著她:"放心吧,我們是刑警,不管你們這些事情,剛剛問你的問題……"
女人這次回答的很老實:"認識呀,康小八嘛,這一帶出了名的流氓,誰不認識."
"他和你說話,你為什麼愛搭不理,怕他不給錢嗎?"我問道.
"據說跟他過夜的女人,經常下落不明,所以這一帶姐妹們都互相通氣,絕不搭理他."
"被他弄'失蹤’的女人多嗎?"我繼續問道.
"少說有十幾個吧,幾年前這里有個湖南妹,跟他回家過夜,第二天人就不見了,我們干這一行也不敢報警,只能忍氣吞聲."女人害怕的回憶道.
我心中了然,看來康小八死有余辜!
和這女人告辭之後,我猜測道:"康小八很可能是六道狂廚的一個供貨人."
"供貨人?"宋潔不清楚這些事,驚訝地追問.
"待會再解釋吧!"我怕跟丟了,趕緊加快腳步.
隨後,康小八在一個面攤吃了碗面,吃完又沒給錢,然後他點了根煙,戴上藍牙耳機,搖頭晃腦地聽著歌.
我笑道:"該我露一手了!" 剛剛我讓老幺黑進康小八的手機,把他的聽歌軟件的代碼篡改了,同時往我手機上裝了一個端口程序,我點開手機上一個沒有圖標的APP,里面傳來'我的目標是三條
腿的男人我要我要我還要’的歌聲.
黃小桃皺眉:"咦,宋陽,你怎麼聽起這種歌來了?"
我笑笑:"這是現在康小八正在聽的歌,老幺在他的手機上做了手腳,現在他的聽歌軟件是一個藍牙對話程序,噓,不要說話!"
我招呼大家躲到電線杆後面,然後對著手機道:"康小八,知道我是誰嗎?"
康小八突然一驚,恐慌地環顧四周:"是……是透骨香大人?"
我繼續說道:"我要的貨呢!"
康小八瑟瑟發抖:"貨……貨在呢……我這不是被條子請去喝茶了嗎?" 隨後他摘下了耳機,不過不要緊,他現在體內還有入夢散的效果,極容易接受暗示,加上聽歌的時候心理防禦力極差,已經被我成功暗示,將我的聲音當作是透骨香
.
我徑直走過去,板著臉說道:"康小八,帶我去!"
康小八揉著眼睛看我,我面色一沉:"別看了,我變裝了,難道我的聲音你認不出來嗎?"
他拼命點頭:"恕我有眼無珠,我這就帶你去……都是新鮮的肉排,包您滿意."
"帶路!"
他點頭哈腰地在前面走,我不斷催促的跟在後面,黃小桃他們遠遠跟著我們.
路上,康小八道:"透骨香大人,我對條子什麼也沒說,今年的宴會……"
我安撫道:"放心吧,宴會一定會邀請你!"
康小八樂得直搓手:"為您服務,是我康小八的榮幸,替我問候狂廚大人."
我點點頭.
我們穿街過巷,來到一間老舊平房面前,周圍堆滿垃圾,看上去似乎很久沒人住了,康小八在門前的垃圾里清出一條道來,摸出鑰匙開門.
屋里空蕩蕩的,角落里堆放了一些木箱子.康小八拉開燈,去挪開箱子,下面露出一條通道,他謙卑地一彎腰:"透骨香大人,請隨我來." 我跟著他走進地下室,入眼的景象不禁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下面有五個水泥砌的大池子,里面注滿了液體,一些一絲不掛的少女浸泡在里面,嘴上戴著氧氣罩
,身上打著維持生命的點滴.
這些液體里漂浮著少女的排泄物,整個地下室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康小八笑嘻嘻地說道:"按您的吩咐,用特殊的藥酒浸泡十天,這樣肉質才鮮美嫩滑,這些都是沒開過苞的處女,身體健康,味道那是一極棒!"
這時黃小桃他們下來了,宋潔看見這一幕,突然大罵:"王八蛋!"
這一聲罵讓康小八的心理防禦重新被喚起,他朝黃小桃他們看一眼,然後使勁揉眼睛看向我:"你不是透骨香!你是剛剛的條子." 我也懶得再裝了,冷冷地說道:"我是你的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