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陰間

不知過了過久,沈落感覺一股溫熱氣息從小腹傳來,身體逐漸恢複知覺,悠悠醒來.

入眼處一片幽暗,更有陣陣陰冷的氣息從周圍傳來,好像浸泡在冰水中.

而他本人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人形,陰靈符的效果已經消失不見,他小腹丹田之中傳來陣陣滾熱氣息,不斷將侵入他體內的陰冷氣息驅散.

他打了個哆嗦,很快徹底清醒.

"這里是什麼地方?不會是又入夢了吧?"沈落心中暗道,朝周圍打量而去.

這里是一片幽暗之地,地面布滿黑土和砂礫,空氣彌漫著濃郁的陰氣,和他曾經去過一次的幽冥之地非常相似.

"主人,我能感應到外面有非常濃郁的陰氣,能否接引一些外面的陰氣進入乾坤袋,這對我的修煉很有幫助?"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響起,正是鬼將.

沈落看到腰間的乾坤袋,再聽到鬼將的聲音,頓時確信自己還在現實,並未入夢.

"這里難道是陰間?不知陸兄,謝雨欣在哪里?"他心下暗道,手掐法訣催動乾坤袋,一股吸力從袋內透出.

附近陰氣彙聚而來,百川入海般注入袋內..

鬼將發出嘎嘎的興奮,吸納濃郁陰氣,自行修煉去了.

沈落默運功法,法力游走全身,而他小腹丹田中更不斷散發出一股股滾熱氣息,很快將體內殘留的陰氣盡數驅除.

他小腹丹田內的滾熱之物,正是純陽劍胚.

純陽劍胚此刻散發出絲絲紅光,和平日里頗為不同.

沈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用純陽劍訣溫養劍胚這麼長時間,總算看到了一點成果.

他很快停下運功,起身四下探查,很快發現兩具身體躺在前面不遠處.

沈落急忙走了過去,面色一喜.

這兩人正是謝雨欣和陸化鳴,陸化鳴身上的陰靈符也一樣失去效果,顯現出本來面貌.

兩人都還處于昏迷之中,身體冰涼,顯然是被陰氣侵體所致.

尤其是謝雨欣,先前已經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又遭陰氣侵襲,氣息已經非常微弱.

沈落急忙取出一枚療傷乳靈丹給其服下,然後伸手握住謝雨欣和陸化鳴的手,運起體內純陽之力?注入二人體內?替他們驅散體內陰氣.

以他如今的修為,再加上純陽劍訣的功效?二人體內陰氣很快被驅散.

陸化鳴眼皮一顫?率先清醒過來.

"沈兄,這是什麼地方?"他坐了起來?朝周圍望去.

"尚不清楚,我一醒來就到了這里?此地看起來和我們去過的九幽之地很像."沈落說道?沒有放開謝雨欣的手,繼續運功替其驅除陰氣,同時助其煉化丹藥.

陸化鳴四下張望,很快點點頭?隨即他也來到謝雨欣身旁?運功助其恢複.

兩股渾厚法力注入謝雨欣體內,如同磨盤般一碾,頓時將療傷乳靈丹的藥力化開.

謝雨欣的身上浮現出一層白光,外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而內傷也快速好轉?謝雨欣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下來.


"好神奇的丹藥!沈兄,你給謝姑娘服用的是什麼靈丹妙藥?"陸化鳴驚訝的問道.

"是我用靈乳煉制的療傷丹藥?效果還算不錯."沈落也是首次看到療傷乳靈丹治愈重傷之人,心下驚喜?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豈止是不錯,大唐官府中也有一些療傷丹藥?可沒有一種能和此丹相比的."陸化鳴贊道.

就在此刻?謝雨欣身體一顫?幽幽蘇醒過來.

"沈道友,陸道友,是你救了我,多謝!"她立刻察覺到體內傷勢的變化,再看到二人坐在身旁,如何會不明白怎麼回事.

"陸某倒是沒出多少力,全靠沈道友的丹藥."陸化鳴收回手,笑道.

"一枚丹藥而已,謝道友傷勢恢複才最重要."沈落擺了擺手.

謝雨欣感覺到體內如同道道清流的精純藥力,以及飛快好轉的傷勢,明白沈落給自己服下的是極其珍貴的丹藥,心下感激,只是其不太善于表達,默默記在心中.

"這里是什麼地方?"她很快也站了起來,四下看了兩眼,問道.

沈落和其解釋了一遍此地的情況,還有他與陸化鳴的猜測.

"陰間?那個法陣怎麼會將我們傳送到這里."謝雨欣面色變得難看.

她以前只是一個散修,雖然去過幾次鬼市,可幽冥之地對其來說仍然是傳說中的地方,乍聞來到陰間,心中慌亂起來.

"謝道友勿慌,幽冥之地並非絕地,也是可以出入的,我以前和陸道友曾經來過一趟."沈落安撫道.

謝雨欣聞言,神情這次稍定.

她的修為遠遜于沈落和陸化鳴,雖然傷勢恢複大半,體內陰氣也被沈落驅散,可周圍陰氣濃郁,寒冷刺骨,她仍舊覺得有些難受,下意識抱起雙臂.

"我這里有一塊紅魂玉,佩戴在身上能夠很好的抵禦陰氣的侵襲,謝道友修為較弱,帶著此物吧."陸化鳴取出一塊火紅玉珠,遞給謝雨欣.

即便隔著數尺距離,沈落也感覺到一股灼熱氣息從玉珠上傳遞過來,好像站在火堆旁一般.

"多謝陸道友."謝雨欣也沒有矯情,謝了一聲,接過玉珠佩戴在胸口.

一股暖氣很快游走全身,她身體的戰栗明顯好了很多.

"怎麼不見葛道友,丹陽子,還有赤手真人他們?"陸化鳴想起一事,問道.

"我清醒過來後,就沒有看到葛道友他們,他們之前也被那個法陣吞噬,看來是傳送到了其他地方."沈落說道.

"這里不知是陰間何處,凶險未知,還是先找到他們,再尋找脫離之法吧."陸化鳴提議道.

沈落和謝雨欣都沒有反對,三人各自整理一下身體,很快選擇一個方向行去.

此地光線昏暗,以沈落的目力也只能看出二三十丈的距離,三個一邊警惕地望著四周,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一邊前進.

好在預料中的危險並沒有到來,三人向前行了一段路程,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從前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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