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三位,那瘋子無禮,扯壞了這位大師的衣衫,小人在這里賠禮了."小隊長看到禪兒一身佛門大禪裝扮,急忙奔了過來,躬身朝三人行了一禮,說道.

禪兒雖然年幼,可小隊長絲毫不敢小看,西域三十六國都崇信佛教,年齡不大的高僧著實不少,烏雞國就有好幾位.

"衣衫只是外物,被人撕破也是它自身緣法,施主不必在意.不過那位瘋瘋癲癲的施主何人?為何要詢問貧僧善人何渡?"禪兒還了一禮後問道.

"他是個瘋子,沒人知道哪來的,這些年一直在赤谷城游蕩,嘴里瘋言瘋語的,大師不必在意."小隊長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也很是可憐,沈施主,白施主,你們能否將其治好?"禪兒悲憫了看了被拖走的瘋子一眼,誦念一聲佛號後向沈落和白霄天問道.

"我方才探查了一下那人的情況,他的身體很健康,這樣瘋癲應該是腦袋出了問題,只怕不好醫治."白霄天有些為難的說道.

禪兒聞言歎了口氣,沒有再說此事.

"請問三位來此何方?來赤谷城有何事情?"小隊長等三人說完,再次問道.

"我們是從中土大唐而來,初次來到赤谷城."白霄天單手豎起,行了一個佛禮.

"中土大唐,三位是來參加大乘法會的?"小隊長眼睛一亮.

"正是,不知大乘法會何時才會召開?"禪兒正要開口,旁邊的沈落搶先說道.

"大乘法會定在五月十八日,距離現在十幾日,三位貴客請隨我前去驛館暫做歇息,稍後小人會通知聖蓮法會的高僧前去慰問."小隊長急忙說道.

"有勞閣下了."沈落含笑說道.

那小隊長連說不敢,然後立刻吩咐手下人找來一輛馬車,恭請三人上車後,親自驅車朝城內行去.

"沈施主,我等來赤谷城並非參加大乘法會,你這樣說謊可不好."禪兒眉頭微蹙的說道.

"禪兒師傅不必拘泥不化,你不是對大乘法會很感興趣嗎?我們也確實是從中土而來,就去看看這大乘法會到底是什麼盛會,順便也能探一探這赤谷城的底,有利于我們之後的行動."沈落笑著說道.

"好吧."禪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馬車一路前進,很快來到驛館.

距離大乘法會不遠,此處已經住了不少人,都是各國使臣和僧侶.

大唐乃是中土上國,尤其金蟬子取經之後,大乘真經由中土也傳入了西域諸國,使得大唐在西域的地位越發崇高,驛館給三人安排在了一處最好的住處,一個獨立的院落,還給沈落他們派遣派了一名叫杜克的侍從.

"杜克,我們從大唐遠道而來,對于大乘法會並不是很了解,這個法會是何人主持召開的?為何又會這麼多人來參加?"沈落問道.

"這次大乘法會是林達壇主召開了,以他的聲望,才能讓西域三十六國的聖僧盡數前來參加."杜克面露憧憬之色,似乎對那林達非常崇拜.


"壇主?你說的林達是聖蓮法壇的壇主?"沈落眉梢一挑,望向白霄天.

白霄天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此人.

"沒錯,林達禪師雖然在西域三十六國都德高望重,可他的年齡並不是很大,二十幾年前才在西域諸國嶄露頭角,諸位貴客遠在中土大唐,應該不知道."杜克說道.

"哦,這位林達禪師似乎是烏雞國的傳奇人物,不知他有何來曆?"沈落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達禪師出身我們烏雞國的一處小寺廟,其從小便聰穎過人,精通佛理,十歲時便能和聖蓮法壇的上任壇主鳩摩羅大師論道,之後他為了追尋佛理真諦,孤身周游西域三十六佛國,一邊斬妖除魔,一邊傳承佛教真意,名聲遠播各國.距今八年前,一頭來自北方的真仙大妖在西域各國肆虐,好幾個小國險些滅國,林達禪師獨自一人迎戰此妖,最後將其點化,使得這頭大妖臣服我們佛宗,西域三十六國公認他是禪宗第一人."杜克滿臉自豪的說道.

"收服一頭真仙妖物!"沈落大為震驚.

區區烏雞國,竟然有堪比真仙境的高手,白霄天也不覺有些動容.

"那位林達禪師如今也在赤谷城內?不知杜施主能否為小僧引見?如此大禪,不可不去拜見."禪兒說道.

"林達禪師為了准備大乘法會,數日前已經宣布閉關,現在可能沒法見他.不過禪兒大師您也不用著急,等大乘法會的時候,就能見到他了."杜克有些為難的說道.

"好."禪兒也沒有勉強對方.

沈落隨即又向杜克詢問了一些有關赤谷城和西域三十六國的問題,這個杜克雖然只是個凡人,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一一為沈落做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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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對西域各國逐漸有了一個比較深入的了解,正要仔細詢問赤谷城煉器界的情況時,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四五個身穿大紅僧袍的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兩個僧人身材高大,一人頭戴金冠,手持一柄巨大禪杖,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另一人是個瘦小枯干的老者,手腳都瘦的如同竹節,走起路來顫巍巍,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看起來讓人擔心.

沈落打量二人,面上神色未變,心中卻是一凜.

這兩人雖然收斂了自身修為,可他目光異變,仍然能清楚看出二人的修為境界,兩人身上法力光芒強烈,修為都達到了出竅後期,尤其那干枯老僧,隱隱達到出竅巔峰.

"呵呵,聽聞有大唐的高僧降臨,真是我赤谷城,乃是整個烏雞國的榮幸,未能及時迎接,還請不要見怪."干枯老僧看向沈落三人,呵呵笑道.

另一個金冠僧人也含笑看向沈落三人,正要說什麼,他的視線突然停留在沈落雙目上,眼神深處現出刻骨的憤怒,隨即又化為一絲欣喜,最後將所有表情徹底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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