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抱著僥幸心理,這些人未必是沖著武社來的,現在算是不幸中地.
外面部隊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
武社的人,也終于意識到危機,紛紛從各個房間湧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色.
好在讓眾人松一口氣的事.
這些人只是圍而不攻.
但強大的壓力還是很讓心神不安.
武社也有暴脾氣的.
平時他們養尊處優慣了.
哪里被人欺負到家門了,還不敢說話.
當場就有人帶了兵器,怒氣沖沖的出門,要一個說法.
然而,這些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不消一分鍾,一個個全都負傷而歸.
人家可不跟你廢話.
直接槍械上膛,再揍一頓,灰頭土臉的扔進來.
這一下,武社的人全都怕了.
他們平時仗著背景與自己身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今天算是治住病了.
外面那些人壓根不跟你廢話.
稍微一出言不遜,立刻就給你顏色.
片刻後,武社中就擠滿了人,沒人敢再做出頭鳥,一個個目光都看向洛天河.
後者瞬間壓力巨大.
若是在平時,他並不害怕.
但今日他做賊心虛,未免有些心中沒底.
但面對眾人的目光,他面上不得不給眾人打氣,裝作一副淡定的神色.
"哼,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要干什麼?"
洛天河表態,果然讓不少人心安不少.
當下,一個個束手而立,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于,半個時辰後,一輛國產麒麟緩緩馳來,打破了平靜.
噠噠噠!
接著.
眾人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刷.
在場之人都紛紛抬頭.
目光中.
兩名青年大步出現在眾人面前.
領頭一人.
一身雪白襯衫,外罩一襲披風,肩膀上披著一層雪白披肩,手上戴著一雙皮質手套.
他一進來,就裹著一層寒氣,讓場中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而看到此人,秦雅等人瞳孔卻是微微一縮,一個個全都面色大變,紛紛忍不住倒退一步,神色駭然.
原因無他.
只因為此人不是,正是楚風.
之前雖然有猜測,但誰也不敢相信.
如今場中眾人一個個面色慘白,如喪考妣.
"抱歉,家里的孩子太鬧騰,來遲了一步,讓諸位久等."
來到場中,楚風腳步站定,他沖著周圍眾人微微一笑,之後將手上的皮質手套摘下,反手交給江霖.
做完這些,他鼻尖嗅了嗅,看向幾人的茶杯,神色一動,道.
"烏龍茶,不介意多我一杯茶水吧?"
在場幾人聞言都不在開口.
楚風已經來到主位上坐下,翹首以待,江霖則人高馬大的站在身後,豹目環視.
"恩?"
眼前這一幕,讓不少人臉色都是一沉.
要知道,這可是武社.
這人膽子也太大了.
不把武社放在眼里?
有人看到洛天河臉色難看,抱著拍馬屁的想法,一名寸頭青年立刻跳出來了,沖著楚風呵斥道.
"大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楚風聞言眉頭略微一挑,卻沒有理會.
那名寸頭青年神色冷峻,見其不說話,神色露出怒意,就要再度開口.
洛天河揮揮手,將其阻止了,以他的涵養,自然不會就這點事發難,他面上倒是一副平靜之色,淡然道.
"不得無禮,貴客上門,上茶."
手下人縱有不甘,也只能上了一杯茶水.
茶是新茶,味道品者自知,楚風拿起茶盞,品了一下,就放下了.
洛天河倒是自始至終,都在打量楚風,等他放在茶盞,他才徐徐道.
"楚風,你膽子不小,在我武社重地,竟然還敢孤身前來."
"哈哈,天下之大,還沒有我楚某不敢去的地方."
楚風淡然一笑,他神色平靜,"不過有一句你說錯了,我外面還有三千兄弟!"
洛天河"……"
他本來還想利用武社壓對方一下,沒想到對方反手更強硬.
這分明是威脅.
此刻,他臉色一沉.
"你想干什麼,難不成想挑起武社與軍部的爭斗?""爭斗?"
楚風微微抬起下巴,不屑道.
"就你也配,信不信一個月之內,楚風將武社抹平?"
刷!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人臉色都是一變.
這話可謂是火藥味極濃.
"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洛總督說話!?"
眼見楚風如此囂張,之前那寸頭青年又跳出來了.
這一次,楚風直接懶得理會.
見如此,那寸頭青年氣焰更為囂張,他上前一步,再度哼道.
"你就算是軍部的人又如何,我武社可不怕你."
"更何況,單憑你之前那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呈報上去,都能讓你死十次有余,還不趕快給洛總督道歉!"
平時武社的人高高在上慣了,一開口便是上帝視角.
此刻寸頭青年神色倨傲,仿佛再對楚風進行末日審判.
"啥?"
看著眼前這氣勢洶洶的寸頭青年,楚風掏一掏耳朵,雙眼一抬,看向對方.
"你……."
被楚風這麼一盯,不知為何,寸頭青年頓時感覺壓力大增,話語都不利索.
楚風見狀神色略感不耐,他抬抬手.
喀嚓.
槍彈入膛.
江霖上前一步.
黑洞洞的槍口,一下頂在了寸頭青年的腦袋上.
"你,你要干什麼?"
寸頭青年身子一顫,整個人臉色大變.
"狗東西,你不是很能說嗎,我老大問你話呢?"
江霖一臉冰冷,神色不善.
寸頭青年一張臉憋的通紅,張口無言.
被槍頂著,他哪里敢說.
好在,這時候楚風擺擺手,江霖這才松手.
他自顧自的將家伙放回,一臉不屑.
"沒卵蛋的家伙,武社都是這樣的慫貨?"
這話,等于將所有武社的人都罵了.
寸頭青年臉色頓時火辣辣的,此刻羞辱之下,他咬牙道.
"用熱兵器算什麼好漢,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敢不敢與我單挑?"
此言一出,不少人眼睛都是一亮.
這倒是他們的強項.
如果逼對方一下,他們未必不能逆轉.
寸頭青年仿佛也找到了自信,他揚起下巴,橫道.
"你我赤手空拳,誰要輸了,任誰處置?"
"你們武社好像有一個叫錢瘋的,你比他怎麼樣?"
楚風想了一下,突然抬頭看向寸頭青年.
"恩?"
寸頭青年一楞,之後也實話實說道.
"錢瘋是我師兄,我當然認識,他的實力在我之上,不過我能在他手上支撐十招,用來對付你,夠用……."
然而,他還沒說完,楚風攤開了手.
一枚變形的赤紅色的印章,呈現在眾人面前.
"對他,我只是一抬手!"
一巴掌教他做人.
寸頭青年,"……"
洛天河,"……"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