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族譜,尊楚弁為先祖,後者乃是元代明將,被封鎮國大將軍.
而其子楚鼎,乃元之懷遠大將軍.
父子兩人,身份顯赫,名震一時.
到了現在,已經繁衍了幾十待了.
楚氏祠堂.
香火不衰.
後院祖宗祠堂,一排供奉著曆代先祖.
而經過這些年的傳統與演變,祭祀大致分為三步.
擦靈,參拜,銘文.
前者不用多說,就是擦拭祖宗靈位,參拜也就是上香祭拜.
而銘文,則是將自己最近的功績,編寫下來,以備後人查閱.
流程簡單,不小多久,便有一個個楚氏後人從中走出.
對他們來說,這三步都很輕松,尤其是最後一步,大部分人壓根都沒寫.
不是不想寫,而是實在沒什麼可寫.
沒有功績,談何留給後人.
很快,前院大廳再度擠滿了人.
"咦,二房老爺子與楚風還沒出來?"
早有人關注楚風兩人,眾人等了一會,見兩人還沒出來,有人神色驚訝.
這麼一說,其他人也是一愣,有人不陰不陽的道.
"怎麼,楚風還有什麼功績?"
二房頭楚軍良在里面呆的久一點,他們能理解.
畢竟後者算是楚家唯一能拿出手的人物.
但楚風算什麼?
未立寸功?
有什麼資格?
有人這麼一說,眾人一個個議論紛紛.
而就在這時,後院傳來腳步聲,眾人抬頭一看,卻見楚軍良滿面春風大步走來.
"怎麼回來?"
之前進去的時候,老爺子還是因為喪子之痛,郁郁寡歡,這會功夫,竟然就變了一個臉面.
這不禁讓人生疑.
而讓人更疑惑的是,此刻老爺子都出來了,仍然不見楚風.
就在眾人生疑之時,楚軍良卻直接走上台來,他深深吸一口氣,拿起話筒,沖著眾人道.
"諸位,今日是我楚氏一脈的祭祀典禮,在此之記,我想我們楚氏也該選出一名族長了."
"嗯?"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
有關楚氏一脈的族長一位,這些年一直空缺.
不過,按理說,這族長一位,理應由二房楚軍良就任.
但後者卻感覺自己才疏學淺,功績不顯,這些年一直推辭.
再加上楚軍良身體不好,此事也就耽擱起來.
誰也沒想到,楚軍良此刻卻突然提出來了.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立刻有人開口道.
"二爺,可是您就任族長一職."
其他人聞言眼睛也是一亮,開口道.
"二爺,在咱們楚家,除了你,我其他人都不服."
"沒錯,二爺,這個重任還要你來挑."
不得不說,楚軍良的威望還是挺高的,他這麼一開口,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
三房等人臉色卻難看起來.
本來眾人今天還想推薦一下楚滿進當族長.
現在二房一站出來,他們三房如何去爭.
然而,就在三房眾人一顆心沉入谷底之時,楚軍良卻搖搖頭.
"我之前說過,以我的功績,尚難勝任,更何況我身體不同往日."
"族長一位,至關重要,今日,我是要舉薦他人,比我更能勝任."
"他人?"
楚軍良話語一落,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目光卻看向前者.
他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比老爺子更有威望.
"誰?"
有人問道.
當著眾人的面,楚軍良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目光環視一圈,直接道.
"楚風."
什麼?
楚風?
他,勝任族長?
眾人一聽這話.
轟!
此言,在場中不亞于一顆炸彈,猛然爆開.
開什麼玩笑.
當即,在場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而三房一脈齊齊變色.
對于場中眾人的表現,楚軍良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
而等到眾人聲音小了一點之後,他才干咳一聲,道.
"大家誰有反對意見,可以提出來."
"我反對."
三房一咬牙,第一個站出來.
開什麼玩笑,他們之前已經與楚風撕破了臉.
這要是對方當上族長,還能有他們過的?
當下他一咬牙,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口道.
"楚風乃是小輩,為立首功,他當族長,難以服眾."
"沒錯,二爺,如果你當族長,我們沒什麼意見,但他算什麼,怎麼也輪不得他來當族長?"
有人帶頭,剩下的人也都各抒己見.
在這時候,甚至有人話語已經帶上了攻擊性.
"二爺,不管怎麼說,楚風打傷族人是事實,而且還吭壓族人,這種人如何能服眾?"
"沒錯,我看他頭生反骨,壓根沒將我們楚氏放在眼里."
"二爺,你可不要為了親情,徇私舞弊."
"沒錯,楚風一走幾年,天生涼血,心中毫無大義,這種人不將他給踢出去,已經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
當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事關自己的利益,他們也顧不得其他了.
"頭生反骨?"
"天生涼血?"
"毫無大義?"
"你們再說我嗎?"
就在此刻,一道淡漠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正是楚風的聲音.
"哼,說的就是你這個小輩,怎麼,你還不服……."
三房聞言冷哼一聲,當下便轉過頭來,對著楚風說教.
然而,當他看清楚風時,整個人瞳孔不由一縮,抬手指著楚風的肩章,仿佛見了鬼一般.
"你……."
嘩啦!
此刻,場中眾人聞言也轉身看去.
但也只是一眼,一個個就仿佛中了定身符一般,愣在那里.
這一切,原本無他.
只因為他們看到了楚風的肩章.
去掉披風,楚風一身戎裝.
一身莽服,讓人絕望.
那肩膀的星星,格外晃眼.
一顆.
兩顆,三顆.
四顆.
五顆.
當有人數出聲音來,場中竟然有人咽下唾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