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一戰,可以說是舉世震驚.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旁覬覦,暗懷鬼胎.
但誰也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
原本都以為,這一戰必然將十分慘烈.
只是,結果卻出乎許多人意料,大都督運籌帷幄,暗中早已布置了百萬北境將士.
除去藍翎軍,這一仗,幾乎沒打起來,盡數投降.
可以說,這次蘇杭過來的人,窩囊至極.
單單出了家門,一個個就落一個階下囚.
而經過這一戰,大都督也徹底揚名.
狠辣,果斷,殺人如麻,劊子手.
這是網上對大都督的評價.
此戰之後,大都督可以說展示了強硬姿態.
首先蕩平方鎮之後,緊接著徐晃歸降,藍如峰全盤接手.
至于四族的那些私軍,從四族都不存在了,這些人馬,更是成了一盤散沙,自行解散.
而建業老王爺則宣布林家退出建業幕前,從此不再以建業王自居.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建業五族暗中把持建業局面的曆史一去不返.
建業如此,蘇杭比這更徹底.
幾乎同時,蘇杭總兵劉熙庭更是雷霆行動,親自查抄了方府.
也就是這一天,劉熙庭取消了建業私兵一職,重肅蘇杭.
這點,自然也遭到了不少人的抗議.
但也就在這一天,他刀下人頭不小上百.
此後一切再無阻攔.
短短幾天功夫,建業蘇杭接連變天,讓人唏噓不已.
對這一戰,網絡上是贊譽參半.
但對于事後屠殺那麼多人,不少人紛紛站出來,要楚風給一個交代.
對于這些,楚風自然不予理會.
鍵盤俠自然是鍵盤俠,他人就在建業,有不滿可以來建業找他.
但沒有一個人前來.
在建業調整了兩天之後,終于一件大事要定了下來.
那就是楚風的婚事.
其實說起來,建業一戰的起因,導火索就在這個點上,誰也沒想到,結果是他抱得美人歸.
按照習俗,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楚風打算前往林府,正是登門拜訪.
說起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林老爺子父子,但正式登門,還是第一次.
一大早,楚風便起身,穿戴整齊下樓.
等到收拾妥當之後,要出發時,不知為何,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楚風,竟然有些緊張了.
楚風想了想,估計這來源于心里的愧疚.
畢竟他之前一走幾年,說起來倒有些張不開口.
萬一林家抓住這點不放怎麼辦?
為國,他可以撐起腰杆說,無愧于心.
但對于林韻,他終究是心中有愧的.
"東西准備好了嗎?"
臨近出門,楚風轉頭看向江霖詢問.
第一次登門,一些象征性的禮品,自然不能少.
除此之外,他這算是求婚,自然要一些儀式.
"嘿嘿,老大,都准備好了,保證讓嫂子心花怒放."
江霖抓了抓腦袋,一臉自信.
楚風點點頭,隨之與之外出.
然,當他看到外面一物時,整個人臉色不由一僵.
原來在門外,停了一輛卡車.
在卡車上,是滿滿的一卡車鮮花.
楚風,"……"
片刻後,他轉過頭來,臉已經黑了下來,看向江霖面無表情道,"這就是你的准備?"
"是啊,為這個我特意查過的."
江霖聞言猛然點頭,之後湊上來,一臉賤笑道,"哈電視上公子哥不都這樣搞,鮮花擺成一個巨大的心形,然後老大你在其中求婚,嫂子還不感動哭嗎?"
楚風,"……"
他深吸一口氣,才道,"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老大,這你就不懂了,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你想想,有幾個女孩子不喜歡鮮花的,要不是怕讓擾民,我還想弄一個樓的燈光,到時候你一個響指,啪,燈滅,燈起的……."
只是這次,不等江霖說完,楚風直接懟了一句,"現在是白天."
江霖,"……"
似乎看出楚風神色有異,江霖試探著說了一句,"老大,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要不我想想?"
楚風突然感覺將這個工作交給江霖,似乎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也是,對方一個大老粗,哪里懂這個,也是自己比較粗心.
不過,都這樣了,他也懶得再去搞其他的,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吧."
江霖如此做,雖然有些浮誇,但有句話說的不錯,女孩子沒有不愛花的.
哪怕是鋪張,也就今天,僅此一次.
想通這個,他搖搖頭,便轉身出了門.
只是,剛到車上,江霖接到了一個電話.
很快,他神色就變了肅穆起來.
足足過了片刻後,他才吐了句.
"我立刻彙報."
掛了電話,江霖轉頭看向楚風,開口道.
"老大,魅影發來消息,方鎮寄主的母體有眉目了."
方鎮發動建業一戰,在外人看來,無外乎是想擴展影響力,積累財富之類.
但只有楚風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其實這個方鎮,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方鎮了.
嚴格的來說,對方已經是那個世界的人了.
這些年,楚風等人可沒少與之打交代.
從昆侖山,到秦嶺,之後到南海,雙方可謂是斗智斗勇.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最終一戰,楚風斬殺了王,才算平息了此事.
原本以為,對方已經消失了.
但沒想到,先是秦雅,之後又是方鎮,看來事態遠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也正因為如此,楚風才不惜徹查到底,一連斬了上百號人.
此刻,聽聞江霖的話,他目光一閃,沉聲道,"說."
江霖猶豫了一番,才吐口道,"上京城."
聽到這話,楚風瞳孔不由一縮.
隨後,他才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膽子不小,玩燈下黑這一套?"
楚風冷笑,臉上已經是一片殺意.
江霖一臉憂心忡忡,接著道,"事情似乎牽連不小,魅影正在查."
啪嗒.
楚風取出一支香煙點燃,在明暗之間,他才慢吞吞的道,"看來這上京城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