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為啥沒有伯爵府



周恒和朱筠墨出來慈甯宮,走了沒幾步,周恒的腳步慢了下來,朱筠墨正要跟周恒說話,一轉身發現人已經落後幾步,一臉狐疑地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周恒左右看看,旁邊就兩個小太監是送他們出宮的,不過見二人要說話,自然是停在不遠處等候著,都垂著頭極為安靜地站著.

周恒伸手掐了朱筠墨手臂一下,朱筠墨一怔隨即趕緊甩開周恒的手,瞪眼要怒.

"你作何掐我?"

周恒極為認真地問道:"疼嗎?"

朱筠墨點點頭,"當然疼,這手臂內側的肉最嫩,掐一下自然是疼的,你要干啥?還是我說錯話了?"

周恒長出一口氣,微微搖頭.

"沒,今日自然是沒說錯話,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掐你一下如若疼了,這就是真的,我現在是伯爵了,哈哈忠遠伯."

朱筠墨看到周恒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現在真應了他說過的那句話,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前面被一擼到底,還備受爭議,差點兒都被當做禍害給懲治了,現在又得到賞識被封為忠遠伯,這幾天真的是讓人回想都捏把汗.

"行了,別笑了,走吧我們直接回北山還有很多事兒需要辦."

周恒擺擺手,"不急,這些只要讓薛老大去通知一下就行,我們先回我家."

朱筠墨一聽,也對府里面也要安排一下,畢竟劉秀兒被封了縣主,這個可是大事兒,雖然還在周府住著,也要避嫌,畢竟他們現在也不是異姓兄妹,按照師徒來算也不是太合乎.

朱筠墨搖搖頭,反正這關系想得越多是越糊塗.

"這關系真的是頭大,秀兒現在是縣主,今後是叫你什麼?叫二哥自然是不行,皇伯伯都說了你們今後不再是義兄義妹,叫師尊徒兒更是難受,讓我們怎麼叫?這輩分都亂套了!"

周恒白他一眼,"這有何難,叫名字就行了,以後回春堂都叫名字,不然又是縣主又是忠遠伯,見面就叩拜,這還看不看病了?"

朱筠墨哼了一聲,聳聳肩膀,湊近周恒.

"周恒,不是我打擊你,今後秀兒恐怕就不會去回春堂了."

周恒一怔,頓了頓瞬間明白朱筠墨的意思,隨即眉頭緊鎖.

"我怎麼忘記這茬了,不行秀兒是副院長,不能天天在太醫院,難道女子醫學院不管了?回春堂是實習基地,難不成讓這些人用宮里的妃嬪紮針做實驗練習?"

朱筠墨搖搖頭,他知道周恒說得是真心話,可是秀兒現在是縣主,與之前不一樣了.

"這事兒之後還是問問皇伯伯吧,再者皇伯伯不是賜了秀兒縣主府,估計她搬離之前還能一切照舊,真要是搬離了,就不好說."

一說這個,周恒直接不說話了,眨眨眼似乎在回憶什麼,朱筠墨氣的笑了.

"我說你到底是走不走了,這都幾次了,在宮里面收斂一些,小心皇伯伯收回成命."

周恒一把抓住朱筠墨,完全沒在意他的說詞.

"你記得剛才陛下說啥來著,封我為三等忠遠伯,正四品,食邑七百戶,遞降世襲,是吧?"

朱筠墨回憶了一下,微微頷首.

"沒錯就是這麼說的,你這個是最末等的三等伯爵,我大梁已經取締子爵男爵,所以降無可降,如若你沒有晉升,那麼其實這個伯爵也算不上世襲,到你這輩兒就終了了."

周恒一瞪眼,"說什麼呢?我自然會掙下一份家業給我子子孫孫,這伯爵也會世襲下去."

朱筠墨噗嗤一下笑了,越笑越大聲,後來都捂著肚子笑.

"虛云大師說了,你沒有兒子命,長著一張丈人臉,哈哈哈!"

周恒一頓,白了朱筠墨一眼,朝前走去,朱筠墨趕緊伸手拽住周恒,這個玩笑真的有些大,這玩意誰說得准.


"別惱啊?這不是開個玩笑嗎?"

周恒瞥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

"我氣憤的不是這個,你聽聽這個封賞,食邑雖然少,也有七百戶,這個先不計較,秀兒都有縣主府,為啥我沒有府邸賞賜啊?"

朱筠墨眨眨眼看傻子似的看向周恒,左右看看趕緊壓低聲音.

"別鬧,這不是能鬧的事兒,你這個是外臣晉封,而秀兒那個則不一樣,算是皇親國戚,這怎麼又可比性?"

周恒砸吧砸吧嘴,歎息一聲.

"也不知道這封地在哪兒,算了不想這些我們先回家,隨後的再說."

朱筠墨點頭,二人再度朝前走,那兩個引路的小太監趕緊也走去前面.

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快步朝慈甯宮跑去,跑到他們身側,腳下一滑直接摔倒了.

朱筠墨嚇了一跳,趕緊朝旁邊一躲,還未伸手扶人,那小太監連滾帶爬地站起身,顧不得手上的傷,繼續朝著慈甯宮跑去.

到了慈甯宮門前,只是說了兩句,隨即就被帶了進去.

周恒一臉的狐疑,看看朱筠墨說道:

"這是怎麼了?"

朱筠墨微微搖頭,"慈甯宮門前都是方紀忠的徒弟,能被直接帶進去,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兒,不然虛云大師在,他們沒人敢進去打擾,難道不想要腦袋了?"

周恒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確實沒看到他手中拿著什麼密報,更沒有蠟封的竹筒,看著不是遠道來的軍事.

朱筠墨接著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等著看看就知道了."

"瞧著不像是邊關傳來的消息,畢竟沒有那什麼密報,京中的事兒不是咱們能管的.算了,別耽擱我們趕緊走."

朱筠墨點點頭,他們兩個趕緊繼續走,沒有一會兒,後面就追過來幾個小太監,不斷喊著攔住周恒他們的去路.

朱筠墨眨眨眼,看了周恒一眼,臉上帶著狐疑,這剛走怎麼攔住了,難道皇伯伯變卦了?

"何事?"

那追來的太監喘著粗氣,指著慈甯宮的方向,忙不迭地說道:

"陛下剛剛說,讓忠遠伯和世子先回去,有事兒吩咐."

周恒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那個小太監剛剛急匆匆的樣子他也見到了,或許是朝中那個大員身體不適,特地來請旨,希望自己醫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自己現在不是太醫院的院判,他們找自己也不會理會.

"走吧!"

說著跟著小太監往回走,朱筠墨瞥了一眼周恒.

"你知道什麼事兒?"

周恒搖搖頭,"這我哪知道,去了就知曉了,估計是讓陛下請我去看診,不然也不會這麼興師動眾."

朱筠墨一聽,心放到肚子里,趕緊快步跟著周恒一起回到慈甯宮,一進去就看到剛剛那個受傷的小太監還跪在地上,老皇帝看向周恒,臉上帶著一絲難色.

"你們回來了,剛剛徐閣老家中派人來宮中請旨,希望你能給徐閣老診治一下,三日前徐閣老臥床不起,此刻已經彌留之際,朕知曉之前的事,不過還希望你能摒棄前嫌去看看."

周恒沒有特別的驚訝,因為剛剛往回走的路上已經將朝中的這些大臣盤點一圈,能讓皇帝叫他回來的,不是一般身份也做不到,只有兩個人有可能,一個是欽天監正使,另一個就是徐閣老.

周恒趕緊施禮,臉上帶著難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