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為什麼執著于他



書房內的人身穿藍衣,生得唇紅齒白,面冠如玉,一身氣度極為不凡,端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此時他正嘴角含笑,帶著幾分戲謔的望著書桌後,那冷著一張臉的俊美男人,挑眉道:"民間雖傳著你的凶名,卻依舊抵擋不住你那旺盛的桃花運啊."

"我聽聞那天宮宴上出現了個大膽沖你示愛的,如今又有一個不辭辛苦從大金過來,就為了嫁給你的公主,嘖嘖嘖,豔福不淺."

"這豔福,你想要,給你."謝景淮抬頭輕飄飄的看著他,薄唇一張一合,冷冰冰道.

"不不不,這豔福我可吃不消."溫子亭輕笑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那這次和親……"

"若不怕大金被踏平,她盡管嫁給我."謝景淮眸子微斂,長睫濃密如扇,掩住了他寒眸中的冷芒,聲音淡淡,卻不難讓人聽出他話語中的篤定.

溫子亭扶額:"你還真是……不愧是擁有"閻王"之名的人."

這凶殘程度,他是甘拜下風.

"不提這個,來提提前些天在宮宴上跟你表白的那個姑娘,你當真答應娶人家了?"溫子亭清咳了聲,溫潤如玉的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好奇.

"那姑娘現在在哪?能讓我去瞅瞅不?"

這膽大的姑娘著實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畢竟謝景淮這棵老鐵樹,萬年不開花,這冷不丁的開了一朵,還覺著挺稀奇的.

謝景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其中警告不言而喻.

溫子亭往後縮了縮,剛要開口說話,外面便傳來了莫山說話的聲音:"書房重地,還請顧姑娘留步."

"你過來一下."門外,顧淺笑眯眯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莫山,沖他勾了勾手指.

莫山心中不疑有他,邁步朝顧淺的方向走去,嘴里還道:"王爺一會就出來了,還請顧姑娘回去等一等吧."

"嘻嘻."顧淺笑了一聲,在莫山靠近她的時候,藏在背後的繩子被她拋了出來,並且用極快的速度將莫山給套住,隨後在他身邊轉了一圈,直接把他整個捆住,並打了個難解開的結.

莫山:"???"

發生了什麼?

莫山一臉懵逼的看著顧淺,他還沒看到她怎麼出招呢,怎麼就突然……被捆住了?

而且這捆綁手法是極其嫻熟.

"我跟你說."顧淺捆了個莫山後就已經氣喘籲籲了,扶著自己的老腰直接在一邊坐下,同扶蘇系統道:"你最好祈禱你之後不會變成實體什麼的,不然,我非得暴打你一頓不可."

這都什麼事兒啊,才微微一動,就跟跑了十公里一樣.

扶蘇系統:"……"

瑟瑟發抖.

主人越來越暴躁了怎麼肥四.

書房內,溫子亭眨眨眼,轉頭看向謝景淮,指了指外邊:"這是……什麼動靜?"

謝景淮眸中掠過一抹了然,薄唇微抿,道:"她來了."

"啊?"溫子亭怔了下,還沒來得及問是誰來了,書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瑞王."顧淺手里拿著繩子,喘著粗氣直奔謝景淮的方向走來:"你什麼時候娶我?"

溫子亭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極其彪悍的姑娘,視線落在她手上的繩子時,素來溫和的面有了點點龜裂.

這……這繩子該不會是用來……


綁謝景淮的吧?

似是要證明他的猜測一般,謝景淮的視線幽幽的落在了她手上,眸光微閃,看著她淡道:"你這是……"

"我來問你什麼時候同我成親,若是你出爾反爾,我就將你綁了,今天便拜天地成親,若是你沒出爾反爾,那就挑個日子,明後天成."顧淺拍了拍手上的繩子,沖著謝景淮笑眯眯道.

這可是她和扶蘇系統商量一番後得出來的辦法.

成了親,拜了天地,他也就不會有出爾反爾的機會了.

溫子亭:"……"

謝景淮:"……"

這姑娘,好生彪悍.

"誰同你說本王出爾反爾了?"罕見的,謝景淮心中對顧淺生了幾分無奈,看著她略微紅潤的小臉上滲出的汗水,薄唇稍稍抿了抿,道:"本王答應的事,從不會食言"

再次得到確切答案,顧淺也不撐著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這鬼身體,真的是,累死她了.

等成了親完成任務後,不知道體力值會增長多少.

眼瞅著她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上,謝景淮眉頭一皺,伸手便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冷淡道:"地上涼."

溫子亭原本正喝茶壓驚,突的一看到謝景淮正伸手把那姑娘從地上拉起來,瞬間就噗的一下噴了口茶,劇烈咳嗽.

"咳咳咳!!"溫子亭努力拍著自己的胸脯,平時那溫潤如玉的模樣完全消失不見,一張俊雅的臉上滿是錯愕.

他,他他他,他沒看錯吧?

素來不喜歡讓女人觸碰自己的謝景淮,居然伸出手主動去觸碰一個,一個女人?!

我去!!

這天是不是變了?還是他喝醉了?還是他壓根就沒睡醒?

未免也太驚悚了吧!

顧淺並不覺著驚悚,平淡從容的順著謝景淮的力道站起來,隨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沒人同我說,只是你這幾天沒來看我,我以為你出爾反爾了."顧淺緩過氣來後,澄澈的黑眸極為真誠的看著謝景淮,坦白道:"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懷疑你."

"是本王疏忽了."謝景淮眸光微軟,卻依舊是冷淡的回答.

顧淺擺擺手,隨後視線落在了正瞪圓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溫子亭身上,精致的小臉上浮現一絲猶豫,小心翼翼的看向謝景淮:"那個……我剛剛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現在才發現麼?

謝景淮看著面前這個雙眸濕漉漉,如同初生麋鹿一般無辜的人兒,心里莫名其妙的軟了幾分,冷淡的聲音也摻了幾分溫度:"沒有,已經談好了."

"那便好."顧淺松了口氣,拍拍胸口.

沖動是魔鬼啊.

要是她一時沖動真打擾到他,然後他來個怒氣沖沖毀約就不好玩了.

"小姑娘,你就是前幾天在宮宴上同景淮表白的人?"溫子亭瞧著謝景淮完全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便友好的沖顧淺笑了笑,開口道:"我是景淮的朋友,溫子亭,你可以叫我溫大哥."

"冒昧問上一問,你為何這般執著于嫁給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