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芍藥二話不說,直接出去,體貼的關上門,在外面守著.
問天臉上原本吊兒郎當的笑意也隨之消失不見,一臉嚴肅的看著謝景淮,開口道:"這姑娘是從哪里來的?"
她的體質太特殊了.
身體燙的驚人,但把脈時卻沒感覺到任何異樣.
這說明,她的身體是正常的.
"她是顧府二姑娘,顧將軍府的人."謝景淮抱著顧淺身子的手微微緊了緊,清眸變得更加深邃,牢牢的盯著問天:"她如何了?"
"她身體並無大礙."問天收回把脈的手,一臉糾結的看著顧淺:"不僅如此,在她體內紮根的毒素,似乎還解了幾分,沒之前那麼深了,不會傷害到她的身體,只會讓她的身體有些虧損."
"奇怪,這也太奇怪了."他還從未碰到過這樣神奇的體質.
"既如此,本王要如何做?才能讓她舒服些."謝景淮薄唇稍稍抿緊了些許,低斂著眸溫和的看著安靜的窩在懷里的她.
如今她的臉色比之前看起來的要緩和幾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痛苦與不安.
他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說,心里慌了.
"這,她身體無礙,我若是對她用藥說不定還會對她不好,現在也只能靠她的意志力熬過來了."問天抬手撓撓頭.
行醫多年,他還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
"不過,若是王爺您在她身邊安慰她,或許能減輕她的疼痛."
安慰她?
謝景淮眸光深邃,他的安慰對她來說,確實有用.
"本王知道了,你出去吧."
得到方法後,謝景淮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問天:"……"
成成成,你厲害,你說什麼都對.
于是乎,問天認命的扛起醫藥箱,一晃一晃的出了門,順便體貼的幫忙把門關上.
他剛出門,芍藥便迎了上來,清冷的面上浮現了一絲擔憂:"問天神醫,小王妃如何了?有沒有事?"
問天擺擺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開口道:"有你們主子陪著,她無事."
聞言,芍藥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讓默默站在一邊的莫問看著有些呆.
問天視線來回在這兩人身上打轉,嘿嘿了聲,開口道:"成了成了,現在都已經那麼晚了,先回去歇著吧,別打擾你們家主子了."
畢竟,謝景淮那麼清冷傲嬌的一個人,要是讓人聽到他溫柔的哄著一個小姑娘.
估計……
是要將那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吧?
外邊發生的事情里面的人絲毫不知,謝景淮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顧淺身上.
只見她安靜了一會後,小臉又開始皺了起來,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低聲喃喃:"熱……好熱……嗚……"
說著,她便在謝景淮懷里不安的扭動著,另一只手在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謝景淮本就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子,更何況還是個童子雞,從未開過葷.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他覺得特別的小姑娘在自己懷里東扭扭,西扭扭的,人早就已經有了反應.
他克制著自己心中翻湧的欲望,小心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外移了移,讓身體的變化遠離了顧淺些許.
他現在還不能動她.
不光是因為她身子弱,還因為她年紀小,承受不住他.
"淺淺乖,別亂動,有夫君在."謝景淮呼吸灼熱而粗重,因克制身體的變化,俊臉湧現了幾分薄紅,清俊的容顏中更是帶絲絲猙獰,但嗓音卻一如既往的柔和,只是低啞了幾分.
顧淺聽的到謝景淮的聲音,但她覺得渾身太難受了.
熱,熱的她要發狂.
這股熱浪,似是她的靈魂正在燃燒一般,讓她難以忍耐,更多的,是不安.
她怕死.
怕自己被熱死了.
她就算再熱,也想觸碰那個正在溫柔說話的男人.
只有觸碰到他,她心里的不安才會沖散幾分.
更何況,腦海中還不斷回響著那個機械而冰冷的聲音.
"系統空間開啟進度百分之10……百分之20……"
"系統商店進行變更……"
那聲音每響起一句,她就覺得自己的大腦又被人硬生生剖開了,疼的她想大叫,想哭.
救救我啊……
來人救救我……
"救……救我……"顧淺緊抓著謝景淮衣服的手因大力而微微泛白,精致的小臉更是通紅了幾分,臉上更是布滿了痛楚.
謝景淮心如刀絞,強行壓下內心叫囂的猛獸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低聲輕柔的哄著她:"夫君來救你了,淺淺莫怕."
問天說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不能對她用藥,怕害了她.
所以他如今也只能陪著她,看著她靠意志力強撐過來.
在陪她的這一夜,謝景淮覺得比被敵軍埋伏,陷入絕境的時候還要難熬.
翌日清晨,端王府里的下人知曉小王妃身體不適,王府中始終彌漫著一股沉重而冰冷的氣息,如同閻王殿一般.
此時,顧將軍府.
"我的好妹妹,你這麼做,是何必呢?"顧蓮幸災樂禍的看著面前這個穿著一身破爛衣服,故意把自己弄的狼狽無比的顧蕊,笑的花枝亂顫.
她剛剛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個狠人.
為了接近端王,不惜做出這幅無比狼狽的樣子去端王府門前躺著,希望能被人救進去.
沒想到,她剛躺下服用藥昏迷,就被剛回來的端王吩咐人把她丟出去了.
還是娘親發現不對勁,差人把她從大街上帶回來的.
要不然第二天被人發現了,顧將軍府的臉算是丟盡了.
不過顧蕊也被萬秋梅禁足了,一個月不准出房門.
這一大早的,顧蓮一得到消息,就屁顛屁顛的來看看顧蕊那狼狽的樣子了.
不得不說,看自己討厭的人這副模樣,她心里還真是無比的快意.
"與你何干?"此處沒有萬秋梅,顧蕊也懶得做出一副跟顧蓮姐妹情深的樣子.
她面色陰沉,動作卻極為優雅的清理著自己臉上化上去的妝容,心里的嫉恨卻像雜草一樣瘋狂生長.
她沒想到,端王對女子,居然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