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劉三死了



謝景淮眼神中充滿戲謔的盯著男子,正是這樣的眼神讓男子覺得頭皮發麻.

大腿上又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劉三疼痛難忍,卻是強忍著不曾慘叫出聲.

劉三目光幽深望著男子,緊咬著牙齒道:"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不會說的."

謝景淮聞言,笑了笑:"不說也無妨."

眼前之人應當是受人指使,但卻不是幕後之人,而此人也並不十分重要,能得到的消息恐怕也有效.

他說與不說都不重要,謝景淮之所以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折磨劉三,完全是因為昨晚劉三差點染指了顧淺.

若不是上官月去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想到此處,謝景淮心中怒火更盛,看著劉三的目光更是寒冷,幽幽張口道:"繼續,他若是願意說便說,不願說便一直行刑,直到他死."

謝景淮目光森冷,說出的話毫無溫度.

話落,謝景淮看向顧淺道:"淺淺,修一恐怕還要花上一會兒時間,咱們不如先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好,正好我覺得有些困了."顧淺經謝景淮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睡意道.

顧淺和謝景淮執手出了地牢,剩下修一在這里.兩人剛走了兩步,就傳來一道道的狼嚎聲,正是劉三的聲音.

顧淺和謝景淮卻是像是不曾聽到一般,二人大步出了這地牢,直接將這里交給了修一.

回去後顧淺便是真的倒在床榻上睡回籠覺,謝景淮則在一旁陪著顧淺.

而另一邊,顧蕊正好收到了謝景淮和顧淺審問劉三的消息.

顧蕊手中捧著茶盞,聽聞這個消息,手一松,茶盞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說什麼?"顧蕊滿是吃驚的道.

"王爺和王妃現在在地牢里審問劉三."婢女將探聽得來的消息稟報道.

顧蕊面色緊張,袖下的雙拳暗暗握緊:"王爺竟然親自去審問了,那劉三該不會說出些什麼來吧."

"劉三的老母親還在咱們手里,應當不會胡言."婢女心里邊兒也打著鼓,卻是出言安撫道.

"王爺常年行軍,審問犯人那一套和衙門中人不同,只怕那劉三經不住王爺的刑罰審問."顧蕊兩道彎眉微蹙,那漂亮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顧蕊自幼便喜歡謝景淮,對于謝景淮不說十分了解,也是有七分了解.在他手中的犯人,再緊的嘴也很難不說實話.因為謝景淮劍走偏鋒,所用的刑罰常常是出人意料.

想到顧蕊審問犯人的那些手段,顧蕊便隱隱有些擔憂,那個劉三可莫要說出些什麼來.

站了一會兒,顧蕊越想越是擔心,沉不住氣道:"我得去看看."

"小姐,這時候不能去!"婢女提醒道."王妃和小姐並不交好,小姐這時候去地牢,未變太過奇怪,倒是惹人懷疑."

"你說的是,我是急糊塗了."顧蕊扶著額頭焦灼的道.

顧蕊只想著趕緊去地牢看看,想要阻止劉三說出些什麼來,可是自己這麼毫無理由貿然去地牢,定然會惹人懷疑.

尤其是謝景淮那樣聰明的人,只怕是會馬上聯想到自己身上.

冷靜下來,顧蕊才折了回來,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滿臉焦慮.

顧蕊突然抬頭,看向婢女著急的道:"你說要是那劉三把我們供出來了該如何是好?"


"小姐不要太過憂慮,劉三不會的."婢女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顧蕊道.

"人在性命面前都是自私的."顧蕊搖了搖頭道.

婢女又道:"小姐放寬心,若是那劉三說出些什麼胡話來,且由奴婢將一切頂著.這一切小姐都未曾出過面,都是由奴婢同他接洽,奴婢將這一切罪責頂著便是."

"如畫……"顧蕊聽完這話心中頗為感動,激動的喊了一聲如畫的名字.

如畫笑了笑:"奴婢自幼和小姐一同長大,有什麼都會替小姐擔著的."

"我身邊就你這麼一個忠心的丫頭."顧蕊看著如畫道.

如畫又安撫了一番,對顧蕊道:"小姐且多些耐心,咱們莫要輕舉妄動,再看看消息."

"嗯."顧蕊坐在杌子上,手里拿著一張錦帕不斷的絞著,心里隱隱有些擔憂,但還是選擇了等待.

顧淺這邊倒是睡得舒適無比,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反正有謝景淮管,顧蕊這邊卻是滿心的擔憂.

小睡時,謝景淮一直在旁邊守著顧淺,直到門外響起了修一的聲音.

謝景淮看了一眼顧淺,才從床榻邊上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出了房門後又將房門掩上了.

"王爺."修一見了謝景淮立即道.

"怎麼樣?"謝景淮開門見山道.

修一面無表情稟報道:"王爺,那人經受不住疼痛,已經死了."

"這麼快就死了?那可有說出些什麼有用的消息來?"謝景淮眼中有一瞬的驚訝,隨即恢複神色道.

修一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這個結果謝景淮並不十分意外,這些人敢做這等事,也就是把命放在脖子上的.

謝景淮張口道:"你去告訴宇文大人一聲,就說人經不住刑罰,已經死了."

這件事是由皇上親自交給宇文大人的,最後自然應當是由宇文大人向皇上彙報情況.

"是,王爺."修一領命退下.

謝景淮這才回了屋子,剛推門走進屋子的內室就看見顧淺坐了起來.

在見到謝景淮時,顧淺張口問:"那個男的死了嗎?"

"嗯,你都聽到了?"謝景淮大步流星走到顧淺的身邊坐下.

顧淺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道:"還想著能從那個男人口中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死了他一個願望無妨,總還有另外的人活著."

"夫君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顧淺一臉的疑惑道.

謝景淮坐在顧淺身旁認真分析道:"你昨晚中毒應當是在宴會上中毒的,宴會上這麼多人,下毒的人不會將毒下在燭火中,只能是酒水中."

"當日的酒水都是由人專門准備,專人照看,若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腳,一定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