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到惡人寨



顧淺一行人繼續趕路,到了晌午,眾人在意涼亭處暫且歇息.所有人下了馬車,坐在涼亭內,一絲春風拂面吹來,帶著春暖花開的氣息.

顧淺同謝景淮坐在一起,手里拿著一個水壺飲水.這一路只顧著趕路,日夜兼程,顧淺也覺得頗為疲憊.

此時下了馬車,顧淺便靠在涼亭後的柱子旁喝水歇息.

"還有多久到西梁國?"顧淺喝了一口水後問道.

"快了,咱們繼續趕路,馬上就到惡人寨了,從惡人寨過去便是西梁國."西梁國丞相回答道.

聽到惡人寨三個字,顧淺頓時便來了興趣:"惡人寨,這名字真是有意思,這叫惡人寨,是里面住了惡人?"

"正是,傳聞這惡人寨里住了三個大惡人,這三個大惡人武功高強,窮凶極惡還會吃人."西梁國丞相根據傳聞說道.

"還會吃人?那哪是什麼惡人啊,簡直就是怪物,若真的人,又豈會吃人."

西梁國丞相面上是一本正經:"這也只是傳聞,但誰也不曾真正見過."

"定是胡言亂語,這世上哪有吃人的人."顧淺不大相信.

"是與不是,皆是聽聞,這倒無從考證."

"丞相,有急件."一名侍衛從遠處走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西梁國丞相接過信,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看了看,看完信後,西梁國丞相便變了臉色,神情嚴肅無比.

孟將軍瞧著西梁國神色不對:"丞相,怎麼了?這急件可是皇上傳來的?"

"嗯."西梁國丞相神情凝重.

"皇上都說什麼了?"孟將軍繼續追問,見西梁國丞相神情如此凝重,不由得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

西梁國丞相將信收了起來,看著眾人道:"皇上說八王爺在私下招募幕僚和府兵,據探子調查,八王爺新招府兵有五百人左右."

"竟然招募那麼多府兵,八王爺這是真的要造反不成!"孟將軍聽完勃然大怒:"趁著咱們不在,八王爺未免太過張狂了."

"八王爺只怕是按捺不住了."西梁國丞相捏著信道.

看著憤怒不已的兩人,顧淺有些不明所以,似乎不理解這兩人生氣憤怒的點在什麼地方.

顧淺一臉小白的偏頭詢問謝景淮:"這一個王爺招募府兵是什麼大事嗎?"

"身為一朝王爺,這王府的府兵都是有嚴格限制的,皇上本就撥了府兵到府上,現下私下招募府兵,便有造反之嫌."謝景淮一派淡然的向顧淺解釋.

一般的將相王侯這府里的府兵都不止朝廷撥下來的人數,就像謝景淮,他手底下的人豈止朝廷規定的那麼一點兒,但謝景淮乃是皇上知曉且容許的,而這西梁國的八王爺這情況顯然就和謝景淮不一樣了.

這八王爺本就狼子野心,現下又私下招募府兵,他這安的是什麼心不用說旁人都知道,也怪不得西梁國丞相和孟將軍這麼大火氣.

顧淺輕點了頭,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丞相這麼生氣,原來是因為這八王爺想要造反啊."

"王妃,皇上在宮中形勢嚴峻,需要我等回去相助,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西梁國丞相將信收了起來,向顧淺說道.

顧淺點頭同意:"嗯,那就莫要耽誤了,快些趕路吧."


一行人上了馬車,策馬加鞭用最快的速度趕往西梁國,這一路上眾人不再耽誤分毫.

馬車一路顛簸,讓顧淺無法平穩的坐著,左右在馬車里也是無聊,于是顧淺躺在謝景淮的大腿上睡覺.

馬車忽的一下顛簸,突然停了下來,顧淺身子一斜差點兒摔倒.

顧淺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謝景淮道:"怎麼了?"

"修一."謝景淮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掀開馬車簾子,往外喊啦一聲.

修一立即來到謝景淮的身邊:"王爺."

"發生了何事?為何停下了?"謝景淮問道.

"王爺,咱們到了惡人寨,是惡人寨的人攔下了咱們."修一回答道.

一聽惡人寨三個字顧淺頓時來了興趣,從謝景淮身旁擠出一個腦袋來:"這就到丞相所說的惡人寨了?"

"你是說惡人寨的人攔住了咱們,那是不是惡人寨的惡人都出來了?"顧淺好奇的道:"那我瞧瞧去,看看這惡人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像丞相說的要吃人?"

謝景淮聽了這話有些無奈,看著顧淺的側臉道:"你想被吃掉?"

"當然不想了,我只是想去看看,這些惡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又是不是像傳說中的一樣,真的會吃人."顧淺一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

謝景淮冰涼的聲音響起:"你不必去看,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們不吃人,只是會生吃動物."

"你怎麼知道的?"顧淺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質問.

為什麼自己的夫君總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王爺,惡人寨的人同孟將軍打起來了."修一看著前方的動靜道.

謝景淮將頭探的出去一些,看了一眼後,謝景淮扯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修一:"給惡人寨的惡老大."

"王爺,這是?"修一接過玉佩不大明白謝景淮的意思.

謝景淮揮手:"去吧."

修一只得道:"是."

"夫君,你這是干什麼啊?這不是你隨身佩戴的玉佩嗎,怎麼就修一拿著去給惡人寨的人呢?"顧淺坐在馬車里,十分不解謝景淮的行為.

這玉佩是謝景淮的貼身之物,謝景淮每日都會佩戴在身邊的.

"淺淺,你可是想見一見這惡人寨的惡人長什麼樣子?"謝景淮不答反問道.

"嗯,是啊,我想看看這些惡人和咱們有什麼不一樣的,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怕這些惡人."顧淺點了點頭對惡人寨的惡人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謝景淮整了整衣衫,神情淡漠:"與我們無任何不同."

"這怎麼可能,要是和我們一樣,這些人怎麼會被別人成為惡人呢?這些人一定凶是不是,才會讓人這麼害怕."顧淺不曾見過惡人寨的人,便自己胡亂的聯想著惡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