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回到宋朝 第十七章 舊情不斷




我萬般無奈,拜在了李綱門下。

看著二千兩白花花的銀兩落入李綱的懷里,雖也不怎麼心痛卻委實不痛快!我跨越時空回到宋朝容易麼我?我可不是來學武受苦的!既然已經有了西門慶這千古唯一的好身份,我可得將大把的時間放在泡妞享受生活上面,哪還有閑功夫學什麼武藝和兵法?

不過迫于當時的情形,我還是勉強拜在了李綱門下。

教不教是他的事,至于學不學,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轉眼間,拜在李綱門下便有七天有余了,自打第一天在大哥西門青的壓迫下去了一趟飛馬山莊之外,便再沒有上過南山!李綱顯然也看出了不願習武的心思,隨便撿了本好像叫什麼“烈火槍法”的武學秘笈給我,打發我在家自己研習。

這天實在拗不過春梅的軟硬兼施,只好乖乖地收拾心思在後院里照著秘笈學習槍法。

只是舞弄了沒有片刻功夫,我便覺索然無味,對著後院的牆壁發起呆來,雖只是一堵小小的院牆,卻硬生生阻絕了我偷香竊玉的念頭,回想起那日酒晏上所見的李瓶兒風姿,心里便如萬蟻鑽心,奇癢難熬。

若是能夠一親小娘子芳澤,便是折陽壽十年也是劃算呀。

我正垂頭歎息之際,忽從院牆那頭傳來幾聲女子戲嬉聲,動聽是玉珠落銀盤,清脆悅耳。

我立時精神一振,探起腦袋想看個究竟,不想院牆太高,自己雖然近一米九的身高,居然還夠不著!正自無計可施之際,瞥見牆腳下倒臥一方條形石樁,頓時大喜過望,將石樁豎起,一腳踏了上去。

雙手扶住牆瓦,我終于看清了院牆的另一面,也看到了笑聲的來源。

院牆的另一側便是花府的後花園,花園里種植了許許多多的奇花異木,比起我們西門家的後花院來,不知豪華了多少倍,想來那花子虛為了討好李瓶兒定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這時節正是盛夏之節,花府後院水池里的荷花開得正旺,如云如霧映紅了一大片,隔著老無便能聞到那荷花的清香,讓人忍不住沉醉其間。

但我的眼睛卻是片刻不曾離開嬉戲荷花之間的那兩名彩衣女子。

她們駕著一葉扁舟,在綠葉紅花之間穿梭自如、灑下笑聲一片,尤其前面那身著大紅羅衣的美麗婦女,玉面芙蓉、冰肌玉骨,眉如彎月,目泛桃花,櫻桃般的小嘴讓人一見便想忍不住吻上一口。

這可人心的美嬌娘,不是那日所見的李瓶兒還有誰來?

我還覺看得癡了,如此美嬌娥,遺憾的是竟然不屬我西門慶所有,一想起這美麗的女人竟然屬于花子虛那癆病鬼,心里對花子虛的那點點好感便煙消云散,這李瓶兒嫁給花子虛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夫人快看,那朵好漂亮。”

李瓶兒身邊的丫環忽然纖手一指,向著我這方向指來,然後我看到李瓶兒順著丫環手指的方向看來,美目一亮,嬌靨上露出驚喜的色彩來。

“天呀,好漂亮的玉面芙蓉啊,小蓮,我們快將它繪下來吧。”

丫環嘻嘻一笑,說道:“夫人,你比那芙蓉花更美呢,要不要丫頭也將你繪下來呀?”

“丫頭討打。”李瓶兒白了丫環小蓮一眼,嬌靨上卻是喜意無限,嗔聲道,“還不快准備紙和筆墨。”

丫環應了聲是,准備起筆墨來。

趁著這會兒,李瓶兒開始注意地打量起那枝異常美麗的荷花來,卻不知,她坐在船頭賞花,而賞花的人卻正爬在牆上欣賞她。

我看得心神迷醉,渾忘所以。

被李瓶兒一語牽動心中情思,亦想眼前這幅美人賞花圖繪下,以為也在自己書房之中,雙手舍了院牆伸向身後,朗聲道:“春梅,取筆墨。”


不想樂極生悲,這雙手一離院牆,腳下石樁再豎立不牢,搖得數搖便轟然栽倒將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之前,驚鴻一瞥般看見隔牆的兩女向我望來,看到我貪戀美色而摔倒,皆忍不住嬉笑出聲。

落地後還隱隱聽到一聲嬌嗔:“活該。”

我懊惱一聲,正欲起身重新爬上院牆,忽然耳聽一聲:“二弟,你這是做甚?”

回過頭來,只見西門青已經神色凝重地站在我身後,想是剛才全神貫注于欣賞美人名花,竟然沒有留意到大哥已經來到身邊。

“大哥?”我愕然坐起身。

隔牆的嬌笑聲吸引了西門青的注意,他凝眉靜聽了片刻,便劍眉蹙緊,似乎已經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二弟你好生無禮,竟然爬牆偷窺別人家眷,真是胡鬧。”

一名家眷正好說中我心中煩處,忍不住回應道:“什麼家眷,他花子虛分明是占著茅坑不拉屎,誤人青春!可惜李瓶兒如此國色天香一女子,命運竟然如此可悲可歎,真可謂是天妒紅顏呀。”

“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西門青愕然望著我,“你——你——你是從何學得這等粗俗俚語?”

“啊——這!?”我暗道一聲不妙,又說漏嘴了,想這俚語在千年之後才流行開來,此時自然不會有,急忙掩飾道,“這——這都是希大告訴我的。”

反正謝希大已經投軍不在清河了,由他來背這個黑鍋是最理想不過了。

西門青哼了一聲,神色凝重地盯著我道:“二弟,不是大哥說你,你年紀也已經不小了,理該學些正經本事,此番好不容易拜在李莊主門下,你自當勤苦練習,學些兵法武技,也好將來一展所長呀,怎可將青春虛耗在兒女私情之上?整日想著人家如花美眷而荒廢業績?”

“這——”我被西門青說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爭辯,總不能說我是從二十一世紀來到宋朝,專門只是來泡美的吧?急切間,腦中念頭一轉只得蠻不講理地要挾道,“我不管,反正這李瓶兒,我非要不可!除非你替我娶了李瓶兒,我才會上南山習藝。”

“你!?”西門青干指著我,似是氣極。

我察言觀色,西門青神色氣憤,似乎就要女火。

我心中打鼓,正准備軟下來時,西門青卻歎息一聲道:“二弟,我知道你對李瓶兒念念不忘,可人家現在畢竟已經是花子虛的妻子了,你何苦還念掛著她呢?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以我們家的條件,以你的人才相貌,不是大哥吹牛,什麼樣的富家千金攀不上?”

我聽得愕然。

聽西門青所言,敢情西門慶和李瓶兒早就相識似乎還交情菲淺,只是中途被花子虛橫插一扛才搶去做了妻子。

見有機可趁,我如何還肯放棄?

立時打蛇隨棍上,越發耍賴道:“便是皇家千金,也比不上我的瓶兒!”

“你!?唉呀,真是氣死我了。”西門青猛地一擊掌,氣鼓鼓地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向我輕輕地招了招手道,“二弟,你過來。”

“做什麼?”我猶疑片刻,終是凝神戒備地靠近西門青身畔,諒他也不會對我干什麼。

西門青無奈地望著我,眸子里露出又痛愛又懊惱之色來,歎息道:“二弟,事情都過去將近一年了,難得你還如此癡情,大哥再無話可說!不過,常言說得好,戲子無義、婊子無情!李瓶兒終究不過是聚香樓的一介藝妓,是否依然對你癡心還待確定!如果她也依然對你癡心不改,那大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促成你們的好事,怎樣?”

“真的!?”我又驚又喜地望著西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