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掰開他的手指,又掰不開的著急模樣,實在可愛.
"真惡心!"燕脂出聲,時宴回過神來,見她低著頭說道:
"做你的未婚妻,真惡心."
原本還在想入非非,因被她握著手指,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的男人,瞬間跌落谷底.
"你說什麼?"男人沒能接受她的話.
"做你的未婚妻,惡心透了!"
燕脂終于推開了他的手,因為他的手也失去了再去抓燕脂衣擺的力道.
時宴懵在原地,雅致的容顏變得凜冽冰冷起來.
他有很多的話想說出口,可當所有的話語全都湧上來的時候,就把他的喉嚨給堵住了.
他組織著語言再要開口,看到燕脂漆黑的眼瞳里閃動著水光.
他又把她給惹哭了.
以前他特別喜歡看她淚汪汪的樣子,那模樣可憐兮兮的,令人愛不釋手.
他還喜歡看她為他牽動情緒,為他生氣,為他失落的樣子.
他發現每次他拿唐酥心來刺激燕脂,她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樣子特別可愛.
曾經年少無知,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愛欺壓著她,也不懂他想要狠狠?柔躪她的沖動,究竟是哪種沖動.
長期以來,他欺負這個小女孩,怎麼欺負都覺得不夠味,直到在*上把她弄哭了,他終于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哪種欺負了.
經過那一晚才發現,原來一切欺負她的動機,都是為了能把她壓倒*上去.
現在看到她淚盈盈的樣子,他的心像被電流擊中似的,一片麻亂.
以後不惹哭你了,好不好?
以後就只讓你在*上被弄哭.
時宴伸手想去擦拭燕脂眼角的淚珠.
對方看到他的手,突然就撲了上來,在他的食指下方的虎口處,狠狠咬了下去.
像是在發泄一般的,咬下去,咬到燕脂自己的牙和下顎都疼了起來,她的眼淚滾落到男人的手背上.
她咬他的疼,能忍.
可她眼淚滴在他手背上,燙的他渾身都在抖.這股熱度,直接烙在了他心底.
時宴激靈了一下,他伸出另一只手,想去觸碰燕脂的腦袋.
燕脂抬手揮開,也松開了自己的嘴.
"你再跑來和我說話,就是條狗!"
這估計,是她說過的最嚴重的罵人的話了.
燕脂說完,把休息室的門給關上了.
時宴被關上的門震得往後推了一步,他抬手看著自己手上殘留的牙印,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懊惱的靠在了牆壁上.
隔了一會,他又抬起手,端詳著自己被燕脂咬的地方.
牙齒印上沾著水光,他把手背放在唇邊,舌尖從那片水光上舔過.
果然很甜.
然後他的嘴唇就覆蓋在了那片齒印上.
被她咬了,他反而得了便宜似的,開心極了.
吻著手上的牙印,像一把箭,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的胸口.
中箭了.
舞台上的女將軍,佝僂著身體,她手中的劍插入漆黑的焦土里,那把劍支撐著她的身體,讓她沒有倒下去.
劇情已經到了最緊張的時刻,她被敵軍包圍,身負重傷.
鹿小幽的唇角流淌下鮮紅的血液,映襯著她的肌膚越發蒼白.
現場的觀眾們緊張的屏住呼吸,有的人把雙手放在胸前,像在心里默默祈禱,他們都被舞台上的人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