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生下來,基因條件不好的銷毀,條件好的就留下來培養.
沈曼黎,那些被你和楚凰喂藥,改造過的孩子,和你的家鄉那些被當做商品進行買賣的小孩,又有什麼區別呢?"
鹿小幽反問她,沈曼黎就道:"通過買賣,窮苦的孩子他們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如果我沒有被賣出大山,我也會變成和我母親那樣生育的機器!"
"你遇見了楚凰,改變了自己的人生,那些千千萬萬沒有遇見楚凰的人呢?那些和你一起被賣到制藥廠去做試藥人的孩子,他們現在都還活著嗎?"
鹿小幽的臉上多了幾分嘲諷的情緒:
"你說你從低賤活到了高貴,把這個世界上的人,劃分成三六九等,才讓人覺得可笑了!
通過不斷的殺害,從自己親女兒的身體里把孩子奪走,私自改造,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算什麼偉大?
像楚凰這樣的人,法律懲治不了她,那我就讓她下地獄了."
聽到鹿小幽後半句話的時候,沈曼黎的肩膀出現了細微的顫抖.
"鹿小幽,你當初,是怎麼殺了楚凰的?"沈曼黎問道,此時,她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這兩年來,她一直在調查楚凰的死因.
可即便她懷疑,是鹿小幽殺了楚凰,卻一直找不到證據.
楚凰的尸體直接沒了.
連死因都難以調查,她還怎麼去找證據,證實是鹿小幽的殺的.
鹿小幽眺望著遠方.
雖然一時間,她還沒想到清凰身上會有竊聽器,可她在來之前就猜到了,沈曼黎會在這時候,約她見面,肯定是為了一件她所不能忍,又急于想要知道的事.
鹿小幽已經窺見了沈曼黎對楚凰異樣的感情.
如今,能讓沈曼黎以身犯險的事,也就只有楚凰的死了.
"我怎麼殺了她,這種事,我才不會告訴你呢,沈夫人,如果真想知道楚凰她是怎麼死的,我可以也讓你嘗一嘗,那種死法."
沈曼黎揚起下巴,臉上的情緒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好啊."
她應的坦然又認真.
她轉過身,正對著鹿小幽.
"今天我約你見面,就是想讓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殺了楚凰的,你可以用任何方式來告訴我,包括,用殺楚凰的方式,來殺我!
鹿小幽,讓我親生體驗一下,楚凰是怎麼死在你手中的!"
沈曼黎說完,她微微張開雙手,又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
"你從鳳家別院出來後,鳳折羽帶了很多人跟在你身後了,這里是京城,是龍熙涼的地盤,鹿小幽,你根本不用害怕我會使什麼詐."
鹿小幽眯起眉眼來.
眼下這般場景,沈曼黎像個英勇無畏的勇士,而她仿佛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沈曼黎好像怕鹿小幽不肯下手殺了她似的,又說道:
"當初從浮島帶走你兒子,是我的主意,要把你的孩子培養成什麼樣的人,也是我在做計劃,我造成了你們母子分離兩年.
現在,我就站在這里,任由你來處置.
我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難道你不想將我置于死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