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3章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

燕南潯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弄得侯聽芙一愣一愣的.

由于從燕南潯口中聽到"沈小牧"這個詞,顯得特別違和,導致了侯聽芙隔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燕南潯口中的"沈小牧",說的是沈牧啊.

她拿起毛巾,把濕漉漉的手給擦干淨了,才伸手去接了電話.

"喂,沈牧嗎?"

沈牧在聽到侯聽芙的聲音後,他松了一口氣.

"聽芙,你現在在哪?"

沈牧語氣緊張,侯聽芙被他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在自己的公寓里."

"燕南潯也在?"男人追問道.

侯聽芙瞥了一眼蹲在邊上,像一只得不到主人注意的小狗般的燕南潯,他瞪著她.

眼瞳里充斥著對侯聽芙的埋怨.

"啊……他在."

沈牧反應過來了什麼,又問道,"燕南潯剛才說,你在洗澡,那你現在……"

"我已經洗完出來了."侯聽芙語氣平和,可在電話的另一頭,沈牧依舊皺著眉.

"昨晚,燕南潯是送你回家了?我本來打算送你回去的,燕南潯突然出現,我……"

沈牧想起了昨晚的自己,無能又無力,連走路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聽芙,你和燕南潯複合了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後,沈牧又有些後悔了,他抿了一下嘴唇,"抱歉,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人感情生活.

你跟我說過,當初你和燕南潯離婚,是因為過的不開心,你也不喜歡他了.

我是擔心燕南潯糾纏你,他這人不好對付……"

侯聽芙坐在水中,她輕輕咬了一下舌尖.

她和燕南潯已經離婚了,現在兩人不禁走在了一起,燕南潯還住在她的公寓里.

這在別人眼里,就顯得很奇怪吧.

可侯聽芙從來都不是會去在乎,周圍人目光的人.

她聲音淺淡的和沈牧說道:

"小牧,謝謝你的擔心,燕南潯再怎麼不好對付,他也不會吃人的.我沒事."

沈牧正要開口,手機里又傳來侯聽芙的低叫聲:

"你干什麼呀!"

刻意壓低的驚聲,明顯不是和沈牧說的.

"喂!"

"臥槽!"

也不知道侯聽芙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她爆了粗口.

沈牧在電話里只能聽到,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

"聽芙?"他疑惑出聲,在電話的另一頭,侯聽芙已經沒法把手機給握緊了.

"啊……哈,好大一只蟑螂!小牧,我先掛電話了,拜拜!"

侯聽芙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和沈牧結束通話,手機從她耳邊離開,她正想去按掛斷按鍵,男人的聲音,就在她耳朵背後響起.

"哪里有蟑螂?"

坐在她身後的燕南潯,偉岸的如同巍峨的高山,可他這座高山,在突然間,變得極為危險了!

"小牧?"他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無數的情緒,不悅,執拗,嘲諷,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滿.

"啊!"

侯聽芙手一抖,就看到她的手機掉進了水里.


她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撈,卻被男人掌控在掌心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去打撈自己手機的機會了.

…………

一個多小時後,侯聽芙盤腿坐在沙發上,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茶幾上,五六張濕透的面巾紙上的手機.

她的手機也足足在水中泡了一個多小時,等燕南潯幫她撈上來後,侯聽芙嘗試著開機,卻發現,她的手機徹底打不開了.

她沒有氣餒,又伸手拿起手機,長按手機上的按鍵,一邊按,一邊用紙巾給機身細細擦拭了一遍.

"不是說防水的嗎?怎麼泡了一個多小時,就不行了呢?"

她並不缺買手機的錢,只是這部手機里存著很多資料和照片,有部分資料還沒備份在云端上,如今手機無法開機了,那些資料都拿不出來了.

侯聽芙吸了一口氣,她對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

現在她只能把手機拿去修,讓專業的技術員拯救一下她的手機了.

人高馬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換了一身衣服,並把袖子卷在了肩膀上.

他坐在侯聽芙腳邊的地毯上,拿起侯聽芙的手機,開始搗鼓起來.

侯聽芙見燕南潯拿著細小的針,先把手機里的電話卡給取了出來.

"你會修手機?"侯聽芙問他.

燕南潯背對著她,只用點頭回應.

侯聽芙輕呵一聲,燕南潯雖然忘記了很多事,但同樣的,也有很多事,是被刻在他骨子里的.

女人抬起腳,往男人寬闊的背上,踹了一腳.

侯聽芙這一腳,自然沒有把燕南潯給踢動.

男人的下盤穩的很.

"燕南潯,你要是修不好,賠我手機!"

"嗯,我會幫你修好的."

燕南潯低著頭,一邊搗鼓手機,一邊回應她.

侯聽芙盯著他的後腦勺,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忽然,她向前傾身,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要快點修好哦~我還要和小牧打電話呢."

燕南潯:"…………"他不想修了!

男人放下手機,轉過臉,明眸里釋放著警告的意味,他的嘴唇也在瞬間,抿成了一條直線.

侯聽芙見他這反映,她的眼里已經有了笑意.

"干嘛?快修啊!"

她催促著,又用腳撞了一下男人的後背.

"你和那個男的,是什麼關系?"燕南潯問她話,很一本正經的.

瞧著他這副架勢,侯聽芙感覺自己就像個在被審問的犯人.

"哪個男人的?你說小牧?小牧說昨天晚上,你見到他了,你對他有印象嗎?"

"我對他有不好的印象."想把那個男人碎尸萬段的那種.

燕南潯背對著她,沒看到侯聽芙一邊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

"沈小牧是我朋友,我們兩家算是世交了,我和他從學前班到小學,初中,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也是同班的,有幾年,我們還做過同桌."

燕南潯低著腦袋,他放在玻璃茶幾上的手在向內縮緊.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男人有些執拗的在追問.

"呃……"侯聽芙拖長的語氣詞,幾乎把男人的心給牢牢抓住了.

"你干嘛問這些呢?"侯聽芙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