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正中那人的面門.
但那人卻好像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一般,就連動作都沒有絲毫的停滯,其右手對著葉凱的咽喉抓來.
葉凱立刻抽身後退,卻還是覺得胸口一陣涼意襲來.
低頭一看,胸口的衣服上已經出現了幾道劃痕,如果不是他閃的夠快,估計就不是幾道劃痕那麼簡單了.
葉凱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那人的雙手之上,就見這人的十指之上有著極長的指甲.
或者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指甲了,用指刃來形容更適合一些,那指刃鋒利無比.
葉凱眉頭緊皺,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剛剛他一拳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其中夾雜的靈力也不是普通玄境能抵擋得了的,但那樣的一拳落在這人身上,卻一點事都沒有.
如果是在外面的話,葉凱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靈力,將這鬼東西擊潰.
但這里的靈力之匱乏,葉凱已經見識過了,靈力的消耗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複的,必須要用最小的代價解決這個麻煩才行.
猶豫之時,面前那人再次對著葉凱襲來,其速度比先前又增加了些許.
葉凱只得暫時拉開距離,先進行閃躲,等到摸清這東西的底細之後再動手.
一番拉扯之後,葉凱眼前這人也算是多了一些了解.
這人應該不能稱之為人了,他沒有痛覺,其攻擊完全憑借本能,雖然沒有任何的靈力,但身軀極其強橫,普通的攻擊根本難以對抗.
要想解決這樣的家伙,估計是只能以絕對的實力攻擊要害了.
只是不知道,這家伙的要害在哪里,是腦袋還是心髒呢?
就在葉凱一番思索之時,側面突然有著一股靈力波動襲來.
有人來了?
葉凱轉頭看去,就見一道黑影從側面飛掠而來,直奔那人攻去.
那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容粗狂,一臉寒意,其右手之上靈力彙聚而來,一把靈力長劍握在手中.
而之前那人在感覺到靈力波動之後,似乎變得更加狂暴起來,雙手指刃對著中年男子抓去.
就聽見一記低沉的聲音響起,中年男子的靈劍直接貫穿那人的心髒.
那人發出一陣痛苦的吼聲之後,便倒了下去,而其身體也是很快化作了一灘血水.
葉凱見狀,愣了一下,看來這種東西的要害就是心髒了.
那中年男子回頭看向葉凱,眼中多了幾分怒意.
"天都要黑了,你是出來找死的嗎?"
葉凱一怔,滿臉的茫然之色,這和天黑有什麼關系.
"怎麼,聽不懂人話嗎,這次是碰巧遇到了我,那麼下次呢?"男子再次喝道.
葉凱望著男子,沉聲問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男子被葉凱的這一句話給問懵了,其定在原地許久,半晌之後,雙眸之中才有著一抹怪異的亮光閃過.
"新來的?"這句話中帶著幾分驚訝,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葉凱點了下頭.
一般來說,在不明確對方是敵是友之前,還是不要表露身份的好.
但現在的葉凱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葉凱沉默之後,男子瞬間明白了一切.
"真是有意思,這麼久了,竟然又有新人來了."
"算你小子運氣不錯,先跟我來吧."
"我叫任元,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葉凱跟在任元的身後,向著側面的街道走去.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葉凱再次開口問道.
任元沉聲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這地方被稱作放逐之地,相信你也感覺到這里的靈力了,這里是一處被拋棄的地方."
"剛剛那人又是怎麼回事?"葉凱追問著.
任元的面色變得無比凝重起來,"這就是你到這里之後,必須要牢記的一點,永遠不要一個人在天黑的時候出去."
隨後任元詳細的給葉凱介紹了一下.
這里被稱作是放逐之地,來到這里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在這里,除了人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噬靈花,這也是此地靈力匱乏的最大原因.
噬靈花除了會吞噬靈力之後,還會釋放一種特殊的物質,常人若是沾染之後,便會被吞噬靈力,失去理智,變成放逐者.
也就是之前攻擊葉凱的那家伙.
不過放逐者只會在晚上行動,因此這里的人晚上都是從不出門的.
"那要怎麼離開這里?"葉凱突然問道.
任元一臉愕然地看著葉凱,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離開,你覺得可能麼,放逐之地能進不能出,你還是別想了,能在這里活下去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別說離開了."
葉凱心頭一顫,能進不能出?
那為什麼凶神說他只有三天時間.
如果凶神沒有騙他的話,那三天之後,他就應該有離開這里的方法才對.
又或者,三天之後凶神會重新開啟那放逐之門?
這些葉凱並沒有告訴任元,有些時候這種保留是很有必要的.
說話間,任元帶著葉凱來到了一座二層小樓前,推門進入之後,耳邊便有著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任元,你怎麼出去那麼久,找到什麼東西沒有?"一個寸頭男子跳了過來.
任元沉聲道:"這鎮子哪還有什麼可用的物資."
這時,那寸頭男子突然注意到了任元身後的葉凱.
"這家伙是誰,怎麼你出去一趟什麼東西都沒找到,還帶回一個累贅來?"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
任元肅聲道:"多個人就多份力量,葉凱他也不弱的."
那寸頭男子一個箭步來到了葉凱的面前,其目光在葉凱身上一陣打量.
"上玄境的廢物也叫不弱嗎?"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他還是有點作用的,我看就用他去吸引放逐者的注意力,然後我們突襲出去好了."
這家伙,竟然是想用葉凱當誘餌.
任元怒喝道:"你這跟讓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寸頭男子冷笑道:"我就是讓他去死啊,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