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栽贓嫁禍

白玉貔貅最喜歡白藿香了,得了這個命令,揚起了爪子,對著那個女人就扣下來了.

滿屋子的寶氣簡直炫彩奪目,程星河抬起頭都看呆了:"七星,你說,能不能拔它一片鱗?這要是到了鬼市……"

話沒說完,腦袋先被白藿香打了一下.

而那個女人飛快的躲避開,看向了我們,聲音顯然更警惕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動四相局里的東西?"

我的心里一提--她也知道四相局,而且,對四相局的鎮物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來關于厭勝門的傳說沒錯,他們可能也參與到了四相局的建造之中!

我立馬就問她:"關于四相局,你知道多少?"

可這個時候,白玉貔貅已經是個暴走的狀態,一擊不中,第二爪飛快就壓了下來,那個女人跟個鷂鷹一樣,輕捷的翻身而起,像是看著白玉貔貅看呆了:"還真跟傳說之中一樣……"

白玉貔貅到底是個神獸,當初在魏家尸解仙的手下,也是一尾好獸,殺人無數,經驗豐富,這兩次都沒打中,脾氣上來,忽然俯下身子,對著那個女人張口咬了下來.

這女人閃避了幾次,畢竟對方是白玉貔貅,比我們難料理,只見她手一抬,很多小東西沖著白玉貔貅就沖上去了.

白藿香看出來,大聲說道:"小白,危險!"

白玉貔貅一爪下去,我就聽到了一陣爆裂的聲音,像是很多精細的東西被壓扁.

但還有很多東西,順著白玉貔貅的身體就爬上去了.

白玉貔貅跟拍虱子一樣,要把那些東西給拍下去,這個時候,我只聽一個幽幽的聲音從我們身後響了起來:"你們去過朱雀局?"

我頭殼一炸,她竟然趁著這個工夫,鬼魅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溜到了我們身後,

好快……

白藿香沒回頭,一手把我和程星河的腦袋摁下,另一手一把金針就撒過去了,那女人在我們身後轉身,"篤篤"幾聲,金針全紮在了牆上.

那個女人身形非常快,一下閃避了過去,而白玉貔貅料理完了身上那些東西,倒是想把爪子壓下來,但是那個女人跟白藿香站在一起,白玉貔貅投鼠忌器.

白藿香早就怒上了心頭,一把藥粉對著那女人就撒下去了.

可那個女人不躲不閃,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藿香頓時就是一愣:"連鳳翔散也不怕……"

那個女人一笑:"這些騙小孩兒的東西,對我沒用."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一只手,就卡在了白藿香的脖子上:"要麼說,要麼,我擰斷她脖子."

我立刻就要去把白藿香救回來,但是本身我就沒有她快,更別說剛才又受了傷,白藿香立刻大聲說道:"李北斗,別行氣!"

我也覺出來了--不偏不倚,好像是傷在了一個要緊的位置,行氣越厲害,那血流的也就越多.

程星河早把狗血紅線捏緊了,可他也見過這個女人的身手,怕把她惹急眼了,會害了白藿香,也只好站在了我身後,低聲說道:"厭勝門的就這麼吊,三個人,一個獸,都沒法把她怎麼樣?要是厭勝門的個個都有她這麼厲害,那天師府就等著倒閉吧."

那個女人也知道我們不敢動手,帶著笑意說道:"現在開始,我說,你們回答.你們先說,怎麼找到的四相局?"

密卷這事兒也算不上什麼秘密,而且關鍵的密卷,又沒在我們身上,告訴她倒是也沒什麼.

她一聽,頓時咬牙切齒:"這些天師府的,偷了東西,連保管都保管不好……"

"保管?"我立馬問道:"難道四相局密卷,是你們繪制的?"

那個女人冷笑一聲:"何止密卷是我們繪制的--整個四相局,都是我們厭勝門建造的!不過,江仲離那個老狐狸,卻在最後關頭,擺了我們一道……"

最後關頭?什麼意思?看來他們也在四相局上,吃了大虧.


可那個女人卻像是懷著什麼秘密,不肯細說,接著問道:"第二,你們破四相局,到底是誰幫的忙?"

還能有誰幫忙,我和程星河面面相覷,自己一頭撞進去的唄,非要說原因,也只能說我是那個天命注定的破局人了,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兒,只說是誤打誤撞.

這女人顯然不信,接著就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急切的問我:"你們這幾個人里,是不是有姓江的?"

我頓時一愣,就搖搖頭.

她像是很失望,冷冷的說道:"看你們這樣子,也不像."但她聽上去更疑惑了,像是在疑心,既然跟姓江的沒關系,是怎麼破的四相局.

我腦子一轉,姓江的,是不是跟江瘸子有關?

可她還是不肯回答,但聽聲音,像是十分憎恨姓江的.

我頓時就有了個不怎麼厚道的主意:"說起姓江的,我倒是知道幾個,看著好像就跟四相局有關."

那女人來了興趣:"誰?"

"一個是個瘸子,還有一個,是個傻大個子."我裝出苦思冥想的樣子:"好像……是叫江辰吧?"

程星河嘴上道,立馬跟著點頭:"沒錯,那個人是叫江辰,好像,要找什麼真龍穴呢!"

那女人的聲音立刻緊了起來:"你們連真龍穴都知道?"

我裝出無辜的樣子:"我一個蝦兵蟹將上哪兒知道,還不是那個江辰,一天念叨八百回,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真龍穴的事情,他還說,那個真龍穴,他勢在必得,誰幫了他的忙,他還允許誰跟他一起進真龍穴,見什麼仙人……"

我這些純屬胡謅,但是句句都說到了那個女人的心里,她聲音里的怒意頓時就拔起來了:"姓江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連真龍穴的主意都打……"

你們厭勝門也好不到哪兒去,正好狗咬狗一嘴毛--馬元秋當然,不也是這麼利用老海對付我的嗎?一報還一報.

"還有個馬元秋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我接著說道:"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出的,你要找他們算賬,先去找那個馬元秋."

那女人的聲音冷了下來:"我還不用你教!"

話說到了這里,她像是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赤玲的小姑娘?她,不能見陽光."

赤玲?

對了……我還想起來了,赤玲當時跟我說過,她和她爹,是從一個地方逃出來的,難道,就是從這厭勝門逃出來的?

那女的顯然非常聰明,我們表情一點變動,都被她捕捉到了,聲音頓時揚了起來:"說!"

白藿香被卡的難受,我立刻就說道:"見過是見過,那個陰生子嘛!不瞞你說,也是被那個馬元秋給抓走了,說什麼陰生子有大用處,好像也跟真龍穴有關."

最後一句,完全是我蒙的.

可那女人身上一顫,顯然在咬牙切齒.

臥槽?不是我蒙對了吧?

我接著就問道:"對了,我還聽說,你們在找什麼東西……是什麼樣的東西?"

那女人滿腦子都在想赤玲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答道:"我們是在找一個重要的信物,當初……"

但她馬上警惕了起來:"你從哪里聽說的?"

可她這話沒說完,我已經趁著跟她扯淡的功夫,悄悄的行氣上足,一點一點,以她聽不到聲音,蹭到了她身後,這個時候,把老海的行氣直逼右手,重重撞在了她卡著白藿香的手上.

老海的行氣可是如假包換的天階,我也費了吃奶的功夫才順利調用出來,這一下,直接就把她的手撞開,順利的把白藿香拉回到了懷里,另一手也沒落後,一把抽出玄素尺,對著她後背就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