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預夢成真

可周圍--根本沒有其他人啊!

我立馬跑過來,去摸老四的頸動脈,誰知道,白藿香比我還快,一把打開了我的手,先把老四的衣服解開,一看老四的肚子,我們頓時都愣住了.

老四雖然瘦,可身材是很精壯的,一身細長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而現在,幾塊腹肌血肉模糊,幾乎斷裂,就好像被什麼給炸開了一樣!

血腥氣糊鼻子!

白藿香一摸他脖子上:"是被氣勁兒震開的,很嚴重."

我一皺眉頭:"那他現在……"

白藿香搖搖頭:"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絕對活不下去,哪怕是我親自出手,也救不了."

老四的臉色,徹底灰了.

氣勁兒--那他到底怎麼出的事兒?白藿香搖頭,說她要再細看看.

程星河他們這才松了口氣,程星河就用肩膀撞我:"媽的,真是惡有惡報.你這預知夢還真成了."

說著,滿懷希望的看著烏雞:"哎,我看烏雞這貨還真是個吉祥物,收編了,咱們也能有狗屎運了."

接著有點納悶:"不過剛才,真不是何有深下的手?可不是他,還有誰啊?"

我看向了何有深--雖然看上去,像是被何有深打死的,可何有深既然說不是,那我信.

以何有深的本事,殺也就殺了,犯不上在我們這幫小輩上,撒這個謊.

而且,何有深的態度上看,他甚至跟厭勝門是有舊交情的,那惋惜的神情,也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老四,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的心微微一沉--難道是,老四時不時提起的"那個人".

那個很了解我,在他身邊出謀劃策的人.

可他既然是要害我,又為什麼會把老四害了?

難不成……

我猜出來一些,頓時順著脊背就流了冷汗.

真要是這樣,那個人也太狠了!

只怕,我之前,都沒見過這麼狠的人!

程星河他們不知道里面的事兒,只看著威脅沒了,都樂的開心.

最激動的是烏雞,一下跑到了何有深身邊,撒嬌似得說道:"您老人家不是說金盆洗手了嗎?怎麼又來了?"

何有深慈愛的摸了摸烏雞的腦袋:"還不是為了我們家小白鳥!你可是咱們何家唯一的血脈了,你真要出什麼事兒,那爺爺死了,誰給燒紙送錢?到時候,其他老頭兒都開法拉利,上太平山公墓泡老太太,你爺爺連零花錢都沒有,還不把我氣活咯?"

說著,看向了我:"李家後生,這一陣子,多虧你照應我們家小白鳥啦!你是個講究孩子,我們何家,記你這個人情."


程星河高興了起來:"這可是個大人情--不然他們何家就絕後了,跟他多要點錢,不,太平山房價逼近十萬了,跟他要套房."

我擺了擺手,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分內事兒.

這把程星河氣的,又在後面踢我.

我嫌他煩要踢回去,可眼角余光往百爪蜈蚣局上一瞟,頓時吃了一驚.

奇怪,百爪蜈蚣的琉璃色,不但沒有深,相反,竟然比早上的時候,還變淺了!

這是怎麼回事,災難當頭,難不成--還有什麼轉機?

何有深倒是不意外,哈哈大笑:"講究!那你就跟我們回太平山!上次拜師禮,薄了,這次給你補上!"

我搖搖頭:"我還不能走."

何有深還沒說什麼,烏雞忍不住搶著說道:"師父,連我爺爺都來了,厭勝門大勢已去,滅亡也是勢在必得了,您怎麼還是……"

我搖搖頭:"有些很重要的事兒沒弄清楚,走不了,而且……你們聽聽."

程星河他們聽我這麼一說,都有點納悶,果然,馬上就有一陣特別吵嚷的聲音,幾個天師府的跑過來,說道:"不好了,中了圈套了!"

"圈套?這次不是萬無一失嗎?"

"百密一疏,杜天師那邊吃了虧,現在趕緊走吧!人救出來了,那已經是萬幸了."

烏雞一愣,立馬揪住了一個人:"什麼圈套?"

那個天師府的一看何有深,對烏雞頓時也是恭恭敬敬的:"本來那就一個宗家就在黑房子附近,可誰知道,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根本就是來了一出將計就計,反而像是早有准備,把咱們給……咱們損失慘重,也是沒辦法了."

烏雞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咬了咬牙:"咱們為這事兒,籌謀了這麼久,怎麼會……"

我心里清楚,也許,他們明天來做這個事兒,還真能成,但是提前了一天,中間的變動,誰也說不好.

何有深拍了拍烏雞的肩膀,心疼的說道:"好白鳥,別難受--爺爺跟你說過,人這一生,盡人事,聽天命."

我忽然十分羨慕--老頭兒從來沒這麼溫柔的跟我說過話.

要是我捅簍子,肯定是在我屁股上來一掌罵我是個傻餅.

難怪,烏雞上哪兒都這麼有恃無恐的.

接著,何有深帶著烏雞就往外走:"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告辭了--對了,"

何有深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跟我招了招手:"孩子,借一步說話."

我靠過去,何有深就壓低了聲音:"我看得出來,你主意很正,我也就不勸你了,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你留下,危機重重,怕還有災禍."

我點了點頭:"多謝,我一定小心."

何有深點了點頭:"那作為人情,我回你一句話--小心讓你吃橘子的人."

橘子?


我也表示記下了.

何有深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十分欣賞:"這小身板子,跳廣場舞的好材料!以後等沒事兒了,隨時上太平山廣場找我--一打聽廣場舞那老吳彥祖,是老太太都知道我,別跟老頭兒打聽,他們裝不知道."

這外號還真沒起錯.

最後,何有深像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到底還是歲數大了,不服老不行,我最後再嘮叨一件事情--我知道你是破局人,但是,千萬別碰玄武局."

我一愣,何有深也這麼說?

"那玄武局……"

何有深剛要說話,有人大聲說道:"杜天師那邊有麻煩,您能過去幫一把嗎?"

何有深連忙說道:"人命關天--容後再談,小子,你小心點."

說著,就要把烏雞交給可靠的人.

而烏雞還是舍不得走,一雙眼睛跟讓502粘在白藿香臉上一樣.

何有深順著烏雞眼神一看,頓時就露出了十分了然的表情:"這是……你愛人啊?可以可以,老白家的,也算門當戶對."

烏雞臉一下紅了:"現在還不是……"

程星河不愛聽了:"你啥意思,你有本事以後是?"

烏雞眼神是第一次這麼堅定:"我願意用余生努力."

可白藿香看他的眼神跟看我完全不一樣,連搭理都沒心情搭理.

何有深再心疼孫子也等不了了,竹杖在手里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轉身告別走了,烏雞也被其他天師府的人拉走了,一步三回頭.

果然,不長時間,天師府全線潰敗,厭勝門的都慶賀了起來.

唐義跑了過來,看我沒事,這才松了口氣:"宗家您怎麼跑這里來了,可嚇死我了--您沒事兒就好."

他來的正好,我就問他,剛才怎麼回事?

唐義連忙說道:"也是這天師府的也是倒黴--要是明天來,怕我們就真危險了,偏偏是今天."

我來了興趣,這不是跟烏雞之前說的一樣嗎?我就問他啥意思?

唐義答道:"今天碰巧師父回來了--本來師父打算晚上就走,去一個要緊的地方."

天師府防范的,是那個師父?

一個人,就讓天師府忌憚成這樣--得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唐義說著,一雙眼睛落在了老四身上,頓時就愣住了:"四宗家……"

他摸了摸老四的脖子,接著,跟看鬼似得看著我,忽然回頭大叫了起來:"快把師父和幾個宗家全叫來!宗家的預知夢,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