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美女店鋪

我哪兒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老頭兒,我媽--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對我媽,我有過很多想象.

是跟周小腿他媽一樣,用鐵筷子追著周小腿滿街跑?

還是跟羅美麗她媽一樣,一心撲在麻將上,羅美麗第一次來大姨媽嚇哭了,她頭都不回,只讓羅美麗換條褲子?

商店街這些當媽的,就沒一個善茬.

他們有時候,會紮堆說自己媽的壞話.

遠遠聽見,我卻十分羨慕.

他們有媽,有一個能打他們,也能心疼他們的,最親近的人.

我從來沒見過.

老頭兒嘖了一聲:"我就怕看見你那個眼神……"

他眼里的憐憫越來越深重了,甚至像是帶著點歉疚,喃喃的說道:"你這個兔崽子跟了我這麼多年--也吃苦了."

我一愣,這是什麼話?

可老頭兒已經不肯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歎了口氣:"這事兒,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你都走到了這一步了,剩下的,我不攔著了--我老了,也攔不住了."

他這個表情,讓我覺得自己特別不孝.

我只好說道:"那以後……"

老頭兒立刻擺手:"對外,只說我癡呆--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我的事兒,要不然,我真是白養你了."

我只好答應了下來,同時看了程星河一眼.

移走他的二郎眼,需要九層的移花接木.

要想救他,要麼--我一年之內,就要練成九層移花接木.

要麼,我們就要在八月十五那天,破開玄武局.

而出乎我意料,程星河的眼睛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氣一眼,沉靜下來了.

他撩起了二郎眼看著我,接著說道:"其實,我遇事兒最怕的就是懸著,一旦塵埃落定,也就踏實了."

他的意思是說,就跟等結果的絕症病人一樣,不管是死是活,好歹得到准信兒了.

那個所謂的殺父仇人,又是能救自己命的人,已經沒有了,很多念想,也就這麼切斷了.

我心里猛地難受了一下.

我就用肩膀撞他一下:"要不我先帶你上粉紅崗子踩盤子去?"

程星河撇著嘴伸出手:"心疼我,就打錢."

"到時候肯定給你燒."

"燒你大爺--七星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種人."

"人總是會變的,來啊,互相傷害啊."

嘴上這麼說,我卻惦記上了宗家術法的修行,和下一個八月十五.

他說過,如果生路要拿我的命來換,那他甯可不走.

我也一樣--能讓你活下去的話,我什麼代價也不吝惜.

現如今,我得開始修行宗家的術法了.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調動宗家的術法,總是欠一點火候,怎麼也學不到位,比之前學其他術法,可刁鑽多了.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別說,這宗家術法,還真沒有想象之中那種容易.

除非--找到一個有靈氣的地方.

古代人修行,都講究上風水寶地,因為風水寶地不但有助運勢,而且里面蘊含的靈氣,也能讓修行事半功倍.

這地方跟藥引子一眼,要是能有這麼塊地就好了.

說起來,我還真知道這樣的好地,只可惜……

而就在這個時候,程星河看向了對面,皺起了眉頭:"咱們家對門最近這是開了什麼店,生意這麼火爆?"


我一回來,心思都在四相局上,也沒閑工夫考慮別的,一聽這話,立馬抬頭看了一眼.

對面的鋪子,以前是成衣店.

成衣店的女老板,可是個相當難纏的人物.

後來出了事兒,鋪子一直空著,這一陣,租出去了?

我還發現了,出入鋪子的,都是一些年輕男人.

程星河抱著胳膊,一副春江水暖鴨先知的表情:"跟你賭一箱子酸梅湯,這肯定是賣瑪咖的."

那個店裝修的很有格調--你也看不出具體是干啥的,不過那些男人一個個確實夫妻宮發粉,像是動了春心.

看來這個店里,有個美女老板啊.

剛想到了這里,我就看見店鋪里出來了個人,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我頓時就愣了一下.

高亞聰?

臥槽了,她怎麼跑到這里來開店了?

而高亞聰見到了我,眼睛頓時就亮了:"北斗,你回來了?"

不是--我一下皺起眉頭,上次都鬧成那樣了,她怎麼還跑我們家對門來了?

而高亞聰這麼一開口,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全轉過臉來,死死的盯著我--跟看見了情敵一樣.

程星河頓時"嘖"了一聲:"乖乖--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啊!"

這會兒古玩店老板正好也出來曬太陽,一瞅見了我,頓時高興了起來:"你個小兔崽子,還真回來了?"

接著,就小聲告訴我:"你們這個同學,真他媽的有本事!"

我一早就在同學群里看見過,安家勇被我整慘了之後,高亞聰拿走了賠償保險,立刻就離婚了,也沒再嫁--她這種女神,多少富二代拆二代流著口水眼紅著呢.

而她就在這里開了一個精品店,也不知道賣的是什麼鬼,價格死貴:條腰帶三萬五!當然了,淘寶同款十九塊錢包郵.

可就算這樣,那些男客戶一個個也是趨之若鹜的,就為了多看她幾眼,給自己多幾分追求她的機會.

她是真把硬件紅利發揮到了極致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奇怪--這些男人跟吃了迷魂湯似得,看似傻逼,但當初我迷戀她的時候,比他們還有過之無不及.

說話間,高亞聰拋下了那些男人,奔著我就過來了,一臉驚喜:"你離開縣城這麼久--去哪兒了?"

說著,一只手就要伸到我臉上,大眼睛滿是心疼:"你瘦了."

她手上,戴著一副非常精致的白蕾絲手套.

我苦思冥想--我是失憶了還是怎麼著?安家勇就是因為過來害我才變成殘廢的,她跟我這麼親熱,什麼意思?

而她跟我這麼一靠近了,上她店里來的那些男人的眼睛跟鈦合金的一樣,差點沒射出點射線把我焚了:"那小子誰啊?"

"一看就是個窮屌絲,亞聰跟他很熟嗎?"

"你們懂個屁."一個人從人群後面說道:"那是我們老同學--專門搞詐騙的,後來當了鴨子,前一陣被富婆老公捉奸再床,逃外地去了,估計最近風頭過去,才剛回來,亞聰心地好,那是可憐他."

說話的是白剛.

媽的我走了沒幾天你給我造出這麼多曆史來,再晚回來兩天,我是不是都被你編到中央八套黃金劇場里去了.

眾人恍然大悟,看我的眼神瞬間從羨慕嫉妒恨變成了幸災樂禍:"亞聰哪兒都好,就是太善良了,這種阿貓阿狗都同情."

"別說阿貓阿狗了,上次店里進來耗子,她都沒舍得打死."

而我早就往後退了一步,一下想起來了--之前和上跑我這里串門,看著對面空房來了一句"她怎麼來了",難不成當時就是看見高亞聰了?

高亞聰的手摸了個空,眼神頓時有幾分不甘,但她精于面部管理,還是對著我笑:"北斗,你還是這麼容易害羞,你忘了,咱們……"

我忘不了.

其他男人更是看不過去了:"臥槽,亞聰關心他這種底層,那是他祖上燒高香,還敢不給亞聰面子."

"給臉不要臉!"

"讓亞聰傷心,這是要找倒黴!"一個低沉的吼聲響了起來:"現在我就讓他這鋪子關門大吉,別給亞聰礙眼!"

古玩店老板一瞅那個人,頓時抽了一口涼氣:"北斗--上屋里躲躲,這個人,咱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