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迷惑不解的時候,只見著金鋒扯起手中的畫來,一手拿畫軸,一手托著半邊畫,將畫放在碗上燒了起來.
這一幕出來,所有人再次的尖聲大叫起來.
所有人眼睛都快凸爆出眼眶.
剛才是水泡,現在又用火燒!
這可是紙畫呀!!!
紙畫!!!
這一燒,這畫還能保得住嗎?
金鋒卻是神色平靜,對周圍的一切雜音混若無視.
只有幾個專家們才注意到金鋒雖然是在燒畫,但其實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雙手輕輕的抖動,不是在移動,炙熱的藍色火焰無情的灼燒著畫和人,金鋒卻是無動于衷.
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具魅力最吸引人的,金鋒的專注讓身後的兩個女孩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射在金鋒的身上,一時間,徑自癡了.
足足烤了三分鍾,直到半碗的高度烈酒燃燒殆盡,金鋒這才停了下來.
輕輕的捧著畫放在文案上,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跟著灌了一大口的純淨水,張嘴起來猛烈一噴.
嘩啦啦……
《云山牧歸圖》再次被噴濕.
做完這一切,金鋒帶著一抹微笑,沖著錢半月叫道:"慢慢看."
"看仔細."
抽身離開進了房間.
當所有靠近文案的時候,最神奇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畫卷上的情景一切沒變,而隨著水霧的侵襲,那些個模糊不清的圖章神奇般的顯露出本來的面目.
左上"蘇台唐寅."四個大字赫然在目.
見到這個落款,其中的一名專家就已經狂喜大叫起來.
"真跡!"
"唐伯虎的真跡無疑."
因為唐伯虎的落款字體是非常有特點的,一般大師都很難臨摹和模仿.
單憑這四個落款,那專家就驚喜的叫喊真跡,著實令其他人驚駭不已.
右上一個鮮紅的印戳.
"三希堂精鑒璽!"
三希堂是乾隆的禦書房,里面收錄了曆朝曆代的精品書畫和絕世珍寶無數.
三希堂精鑒璽,就是乾隆皇帝最愛的一方印璽.
挨著這方印璽的旁邊,還有一個"乾隆禦覽之寶".
這也是乾隆皇帝的印璽.
有這兩個印戳,那這幅畫就是真跡無疑了.
但是,這,只是三個印戳,左下還有"南京解元"朱文長方印以及文徵明印.
還有董其昌的收藏鑒品印戳,安岐之印,蕉林書屋印,江甯朱曦收藏印,張大千收藏印.
當看見這一個個鮮活鮮紅的印戳印章印璽的時候,幾個專家捶胸頓足的高聲尖叫.
這是唐伯虎的真跡吶!
絕對的百真千真萬萬真的真跡.
專家的情緒也讓現場的人受到了無盡的感染,相顧駭然,驚詫得不得了.
唐伯虎的真跡本就少得可憐,加上扇面一類總的就存世了一百二十件.
其中還有不少是存疑的.
這一幅可是無可爭議的真跡,他的再次現世,那這幅畫的價格……
不敢想象.
眾人欣喜若狂,無數人拿起手機拍照,專家們更是抓起電話不停的撥打出去.
錢半月卻是呆呆的看著這幅畫的一角,渾身都在發抖.
畫的右上角,正正的有一個印章,如利箭一般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那是自己的父親錢鏡塘的私人印戳.
也就是說,這幅畫自己父親收藏過.
按照時間來算,這幅唐伯虎的真跡最後的主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這幅畫原來就應是在自己的家里放著的.
金鋒出來的時候,錢半月忽然瘋了一般跑到金鋒跟前,顫聲詢問起來.
金鋒輕聲說道:"這得問你父親去了."
"你們家怎麼會把這畫給流出來.我都很好奇."
錢半月懵逼半響,坐在一邊仔細的回想父親給自己說過的話.
解放前父親賣過一批畫,解放後父親也賣過不少,還送了人不少,剩下的都是精品級的.
可能這畫也就被當做贗品給賣了.
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解釋得通了.
搓然長歎之下,錢半月當著所有人的面向金鋒深深的鞠躬,大聲說道:"小金大師,您是真正的大師,當之無愧."
"我,錢半月在鑒畫方面只佩服夏老和夏玉周,您,是第三位."
"但,您在我心目中,已經排到了第一位."
"因為,你的手段,千古未有,歎為觀止."
這個馬屁以後,錢半月拉著金鋒的手,帶著哭腔:"這幅畫,無論如何,都請您一定要轉讓給我."
"錢,不是問題."
這話剛說完,一邊的虎首富卻是不干了,呵呵一笑:"錢大師,雖然我不是古玩行里人,但,規矩,我還是懂的."
"這畫,可是我先聯系上的小金大師."
錢半月頓時呆立當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喧喧鬧鬧的一天轟轟隆隆的過去,金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康熙大帝的十八子手鏈,冷冷的看著旁邊奮力的洗著自己運動鞋的李壞李二小少爺.
在另一邊,少婦毓囍正蹲在地上,洗著金鋒的另一雙阿迪椰子鞋.
長發束尾的毓囍上身白襯衣緊緊的貼著起伏跳動的山巒,純白如雪的長褲勾勒出蔓妙絕倫的身材,神秘而又魅惑.
纖纖怱嫩的十指輕快的刷著椰子鞋的鞋面,身子擺動間,半縷秀發輕輕垂下,翩若驚鴻.
房間里散布著馥郁芬香的少婦的氣息,毓囍的玉臉泛起一抹羞澀,輕輕說道:"先生,還有鞋嗎?"
"有啊!"
七世祖癡癡的望著這個絕世尤物的少婦,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我身上你也給洗洗."
毓囍偏首看看七世祖,輕柔低眉的一笑,秀發絲絲沾著嘴唇,那副蝕骨攝魂的媚態令七世祖心都酥了.
"如果家鵬少爺有天絲雷弦的話,我給你您暖床也未嘗不可."
七世祖嘴里咝了一聲,面色輕變,一瓢冰水瞬間從頭淋到腳.
天絲雷弦那可是天價,高得離譜,白墨陽跟金鋒的關系那麼好,也是砸了重金才買了兩根,而且還要幫金鋒找千年的梧桐樹和千年的老棺材.
自己,還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玩女人.
旁邊的李壞恭恭敬敬的站著,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四合院里的鞋包括七世祖的都洗好擦亮,毓囍輕輕的站在金鋒的身邊,靜靜的說道.
"李家還真的不配給先生提鞋,也就只配給先生洗鞋擦鞋好了."
"先生,還需要我暖床嗎?"
金鋒抬眼看看這位絕世美少婦,輕聲說道:"堂堂李家的媳婦,愛新覺羅家族的後代給我這個收破爛的暖床,傳出去,李家的名聲還要不要?"
毓囍紅潤的嘴唇輕輕一笑,露出無限的嬌媚.
"樂者,只追求精神,不在乎肉體."
"我嫁給李家老太爺的時候十七歲,結的是冥婚,就是為了得到李家的千年鶴骨笛."
"所以先生不要嫌棄,我毓囍,依然是處子之身,先生放心品嘗."
赤裸裸的話語出來,一邊的七世祖跟李壞嘴角頓時狠狠的一抽.
金鋒神色平靜,輕聲說道:"紅粉枯骨,你倒是看得透."
"不過你們李家空有天絲雷弦卻沒有千年名琴,給了你們,也是白搭."
"送客."
毓囍玉臉上現出一抹哀婉,靜靜說道:"想要先生一個承諾."
"如果我找到了千年名琴,先生務必請給我天絲雷弦."
"價格,是白家的兩倍."
這個承諾金鋒答應了下來.
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這個毓囍的少婦的執著.
七世祖湊近金鋒跟前,豎起了兩個大拇指低低說道:"哥.我真是服了你了,這麼個尤物你都不動心,要我說啊,別管他什麼琴啊弦啊的……"
"浪費可恥."
"日後再說."
金鋒冷哼一聲曼聲說道:"剛才,我看見你追小惡女兩丫頭片子,好像被人嚇跑了?"
七世祖哈哈大笑兩聲,笑著說道:"瞧你說的.那兩丫頭片子,毛都沒長齊,你兄弟我會看得上?"
"不說了哥,我走了啊.今晚繼續嗨."
"你就自個孤枕難眠吧."
又是一個新的一天,一如既往的炎熱.
大端午一過,已是七月,天都城的天氣熱得可怕,算起來金鋒已經出來了兩個月時間.
昨天唐伯虎的《云山牧歸圖》賣給了虎首富,一億三千萬,加上兩根雷弦,以及包家購買北魏鎏金佛像的錢,加上自己的錢全都轉給了白千羽.
這小子現在是帝都山爛尾樓的總經理.自己身為董事長,錢卻是最後一個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