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謎團後面還是謎團 第二十四節後現代野獸行動派詩人




紅葉開始嘗試習慣島上的生活了,並且學著妖駿一樣在島上開心的玩樂起來。

他們一起在沙灘上堆沙人,做城堡;他們一起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他們一起下海撈魚,每次都是妖駿抓得魚大;他們一起釣魚,每次都是紅葉釣得多;他們一起游泳,每次都是紅葉游得遠,因為妖駿害怕她有事,所以總是跟在她身後;他們還打水漲,結果每次都是妖駿戰敗;他們還一起鑽木取火,這個每次都是妖駿快;他們還比賽誰烤的魚好吃,結果又是妖駿烤得好吃。

紅葉經常在妖駿睡著的時候,把他埋在沙子里,妖駿經常在紅葉睡著的時候,往她嘴巴里喂海藻。

不知不覺,這種輕松快意的日子就過了十天了。當他們在這個島上待到二十天的時候,紅葉已經不怎麼去想荒野大陸的事了。她已經喜歡上這個小島,還有這種生活了。

這實在是一種很棒的生活,每天都在做不重要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每天整個人都很輕松,很自在。每當想玩的時候,就會有妖駿跟她一起玩,玩累了,大家一起躺在沙灘上曬太陽。這種生活比原來那種自己自以為自己很重要的生活實在是要美好太多了。

在這十天的時間里,紅葉一點一點地剝去了她這些年來罩在自己臉上的面具。越來越顯出她內心深處真正的自己——一個熱情,活潑,貪玩,善良,真誠的女孩。

而妖駿也覺得跟紅葉相處起來,越來越感到無比愜意。當按照荒野大陸的時間計算,來到這里二十天的時候,妖駿看著躺在不遠處,臉上蓋著樹葉的紅葉,在心里對自己自言自語道:“完了,紅葉,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在這個時候,妖駿真的很想走過去對紅葉說:“嘿,美女,告訴你個好消息,少爺我真的看上你了。”

但是他想了想,這種表白方式好像很難被紅葉接受,搞不好又會換來一頓追殺。妖駿于是想著,是不是該換一種更好的表白方式。他于是一直躺在沙灘上想,但是他一直想啊一直想,一直想要紅也都睡醒了,也沒有想起來。

這個時候,妖駿心里在很是沮喪了,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個情感白癡。平時瞎白活還可以,真趕上真陣仗的時候,立馬歇菜。

“唉,千山遠,你真沒用啊,混了這麼多年,一點長進沒有。”妖駿懊惱地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躺在沙灘上,兩眼呆滯地看著那顆跟荒野大陸差不多的太陽。

這時候,紅葉走了過來,看到妖駿這副模樣,便坐在了他身邊,問道:“真新鮮啊,你這沒心沒肺的怎麼也學會愁眉苦臉了?”

妖駿沒好氣地瞪了紅葉一眼,心想,“還不都是你給鬧的?”

不過他嘴上卻說道:“別吵,我正作詩呢。”

“作詩?”紅葉看著妖駿,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你還會作詩?”


看到紅葉這麼吃驚的樣子,妖駿立馬來勁,剛才那沮喪拋到九霄云外了,他噌的做了起來,得意地笑道:“那當然,像我這種新時代的全能型人才,能作句詩有什麼奇怪的嗎?你知道不?我還瑪雅小鎮詩歌協會的編外副會長呢,怎麼,你查我的時候資料理沒有啊?”

紅葉驚訝而又崇敬地搖了搖頭,“沒有,大概是他們覺得這些資料沒有吧。天啊,你真是老是喜歡冒出點這麼讓人驚訝的東西呢?我小時候特別喜歡游吟詩人,要不,你也給我吟一段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事。”

看到紅葉那崇敬的眼神,妖駿心里別提多帶勁了,整個人簡直就好像坐在云里一樣,可是當他一聽到紅葉要他來一段,他就有點犯傻了。

吟詩?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千山遠三歲開始干架,一直干到大,要不是為了方便簽名,沒准自己的名字都懶得學,哪兒有什麼時間和心情讀書啊?大時代之戰之後,雖然有八年時間不打架了,也苦學了一點文化知識,可那全是為了看懂《綺麗之都春情報》啊?跟詩歌它八杆子也打不著啊!

“你看著我干嘛呀?趕緊給我吟一段啊,我可愛聽游吟詩人吟詩了,自打進入浩瀚王城以來,我還沒聽過人吟詩了,我現在可想聽了。”紅葉說著,使勁搖著妖駿的手臂,那充滿崇敬眼神的眼睛依然是忽閃忽閃的,閃得妖駿簡直都不知道自己真名是什麼了。

“那要不?我給你來一段,讓你雅正一下?”這話剛說完,妖駿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就自己這水平,看黃色小說都覺得深奧的主,還吟詩?隨便說點什麼搪塞過去就算了,怎麼還主動說要來一段呢?這不是有病嗎?

不過,紅葉可不知道妖駿心里這心思,她馬上興奮地鼓掌,然後忽閃忽閃著眼睛期待著妖駿念出他的優美的詩篇。

不過事到如今,不來上一段是混不過去了,于是妖駿暗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她也就一附庸風雅的丫頭片子,我隨便瞎來幾句就能把她蒙住。”

這樣想著,妖駿一邊在心里給自己鼓勁,一邊趕緊編詞,同時也開始糊弄紅葉了,他用一種特專業,的口氣對紅葉說道:“紅葉啊,我跟你說,其實吧,在我們詩人圈里,都特看不起游吟詩人。”

紅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我覺得他們的水平挺好的呀。”

妖駿嘖了一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你不是專業的,你不懂,游吟詩也就壓點韻,別的沒什麼,所以沒什麼藝術地位。不是開玩笑,特別沒有地位,我跟你說,我們圈內都特看不起。”

“那什麼詩人在圈內才有地位呢??”紅葉又問道。

妖駿極為嚴肅地說道:“當然是我們後現代解構主義野獸行動派詩人了,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的詩歌都特深奧,特複雜。我們不追求簡單的壓韻,那粗俗,我們追求的是人間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