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不可揣測的結局 第五節 什麼才是真正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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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王城。

回到自己書房的瘋狂公爵,看著坐在對面的殘若,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

殘若抬頭看了看瘋狂公爵,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問你為什麼?”

瘋狂公爵問道:“在不跟你商量的情形下,就下令全線撤退。你不但完全沒有反對,而且事後也不問我為什麼,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殘若笑了笑,“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讓你稱霸大陸,成為荒野大陸之主,從來就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是想讓你成為全宇宙最強的男人,然後成為聖父。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對你在軍政上的決策沒有意見,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你們真的是那麼認為嗎?”瘋狂公爵笑了笑,拿過一個水果,在空中輕輕地拋了起來,“和那個無上王一樣,你們只是視為我一顆棋子而已吧?千山遠,才是你們真正要的人,不是嗎?”

殘若略微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對不起,首先我想我應該向你道歉。對于我以及我們創世神複活四人小組,對公爵大人你的低估,也對我們過去對你所存在的欺騙行為,我在這里向你真誠道歉……”

殘若說著,很鄭重地鞠了一躬,然後笑著仰起身,輕松地聳了聳肩膀,“不過聽到你的這番話,我也感到很高興,因為我們覺得我們確實沒有選錯人。”

殘若的舉動讓瘋狂公爵有點感到突然,他的眼珠子不是很確定的動了動,說道:“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沒錯。”殘若站起來,拍拍手,“我現在跟你開誠布公吧,最初的時候,我們所選擇的人,確實是千山遠。至于你,但是,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我們四人小組經過審慎的研究決定,我們要放棄千山遠,正式將你列為聖父的人選。”

瘋狂公爵的眼神依然飄忽不定,很顯然,在他自己搞得全世界頭腦短路的同時,他自己也被殘若突如其來的開誠布公也給搞得有點愕然。想了一陣,他問道:“局勢發生了什麼變化,讓你必須用我替代千山遠?”

“這件事情真是滿複雜的,不過要說起來,其實也滿簡單的……”殘若說著,重新坐下來,詳細地說道,“想要成為宇宙間最強的男人,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得到神靈之眼。而神靈之眼,必須由四顆天使之淚融合而成。我們之所以選擇千山遠,就是因為千山遠是宇宙間唯一一個可以將四顆天使之淚融合成神靈之眼的生物。至于無上王,他自己也只不過是被我們利用的工具而已,充其量頂多也只是個走火入魔的天使之淚工程師而已。至于誰掌握神靈之眼,誰就可以成為創世神,這只不過是我們用來欺負那個精神分裂症的謊言而已。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希望那個他能夠幫助我們完成前三顆天使之淚的煉制。”

說到這里,瘋狂公爵插了一句嘴,“為什麼你要讓無上王來煉制前三顆天使之淚,你們不自己親自煉制呢?假手于人,總是存在著風險的。”

聽到這個,殘若非常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因為我們都不會……”

瘋狂公爵無語了,他眨了眨眼睛,“那你繼續吧。”


“我們原來的計劃,是幫助千山遠戰勝你和無上王,並在這個過程中,使他獲得能夠將四顆天使之淚融合的能力,然後煉制出神靈之眼。而創世神的元魄,就在神靈之眼中。得到神靈之眼的千山遠,只要按照我們的計劃,與轉生聖母結合,那麼神靈之眼中創世神的元魄,就會進入我們早就准備好的轉生聖母的體內,孕育成創世神的胚胎。那麼,誕生出來的那個胎兒,就是創世神的專生了。”

聽到殘若說到這里,瘋狂公爵想了想,說道:“你們的計劃很周密,為什麼又要突然改變呢?”

這時候,殘若再次尷尬地咳嗽了一下,“說起來慚愧,因為我們都是無情無欲的人,我們對愛情這個東西不是很搞得清楚。所以,我們在這個地方犯了一點小錯誤,以至出現了一點小差錯,那就是,呃……”

看到殘若尷尬的表情,瘋狂公爵便代他說道:“因為紅葉的關系,千山遠對你們的轉生聖母沒有興趣,因此無法完成你們的交媾任務嗎?”

殘若略略歎了口氣,“雖然說起來有點丟臉,但確實就是這麼回事。”

“說到底,我只是一個不得已的替代品而已。”瘋狂公爵有些無趣地抿了抿嘴唇,說道。

殘若笑著搖了搖頭,“最重要的是達到目的,至于是怎麼達到的,這並不重要,不是嗎?”

瘋狂公爵別過腦袋,看了看窗外,然後又回過頭來,“從前這是我的座右銘,但是現在我已經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正確。”

“千山遠沒有任何比你優勝的地方,你的能力,頭腦,自省,一樣也不比他差。甚至于,只要在我們的培養下,你跟他一樣,擁有將四顆天使之淚成功融合的能力。千山遠比你唯一優勢的地方,只在于他的身體可以孕育出最後一顆天使之淚而已。這種優勢只是相當于女人能生孩子,而男人不能一樣。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值得你自卑的嗎?”殘若笑著拍了拍手,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想獲得完全的勝利。”瘋狂公爵看著殘若,說道,“我要在一次乾淨的,公平的環境下,完全地戰敗千山遠。”

“這完全沒有問題!雖然我們複活四人組的實力都無法直接傳導給你,但是在我們的培養下,你絕對可以做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我想靠自己。”瘋狂公爵看了看殘若,“這次我不想作弊。”

“我的公爵大人,你就不要那麼天真了。”殘若說著,看著瘋狂公爵,“和你一樣,千山遠也是我們培養出來的產物,明白嗎?他的雷神劍法,和你的雷神劍法一樣,也是我們傳授給他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是以別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而不是鬼神軍師或者別的什麼。我們現在只是想讓你接受同樣系統的訓練,這算作弊嗎?當然不!讓你們兩個接受同樣程度的訓練,然後讓你們去比試,這才叫公平,不是嗎?”

這一次,瘋狂公爵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