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那不是夢,他是被我害得!"

車上,酒杯落地的聲響,男子的情緒陡然激動了起來.

"似乎提起了他的二弟,他就很容易激動."

辛霖嘀咕著.

鬼扈也發現了這一點.

"爺,您失態了,二爺……他還好好的."

陳河忙上前,壓低了聲音道.

可騾車里的那一位,在聽到了這句話後,愈發惱火.

"你們都在睜眼說瞎話,一個個都在瞞著我.她如此,你也如此,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他越說越是激動,似乎要跳出騾車.

陳河也焦急了起來.

爺最近脾氣愈發暴躁,今晚看病並不順利,又被刺激到了.

"爺,我們先回去."

陳河不敢再逗留,哪知話音未落,騾子忽然受驚,一聲嘶鳴,撒開蹄子就往前頭的巷尾奔去.

"爺!"

陳河大驚,他腳下一蹴而起,抓住了缰繩.

可哪知道,今日這騾馬卻像是發了瘋似的,它口鼻里喘著粗氣,眼前一片血紅.

它撒開了蹄子,掙脫了陳河的手,撩起了蹄子,狠狠沖著陳河就是來了一腳.

陳河只覺得身前被狠狠一撞,仿佛有千斤之力,身子被撞飛了出去.

陳河腳下踉蹌,險些沒跌落在地.

可身後,卻有一力,在他的腰間托了一把,陳河剛站穩了腳.

就見那騾子拉著騾車,朝著牆壁撞去.

騾車上,爺還在瘋狂之中.

陳河呲目欲裂,就欲拼死護主.

可有人比他更快.

那小白臉已經長腿一跨,飛身而上,一把按住了騾背.

那騾子也是健壯,提醒不下一匹駿馬.

可小白臉隨隨便便這一按,看上去只有一指之力.

可那健壯的騾馬嘶鳴一聲,渾身的骨骼如同爆豆般,發出了嗶啵聲響,骨頭碎成了齏粉,幾百斤重的身軀就倒在了地上,口吐著血沫.

"騾馬被人下了藥."

鬼扈睨了眼那匹騾馬.

騾車停在了牆邊.

車上,一陣痛苦聲,鬼扈卻沒有上前,只是若是所思看了眼地上的騾子.

"怎麼會?這騾子是我精心挑選過的,出門前,還查看過."

陳河驚魂未定.

一驚的是發瘋的騾子,二驚得是眼前這小白臉的實力.

自己都還未看清他怎麼出的手,騾車就廢了.

那發狠起來,如虎犢子似的騾子,也斷了氣.

陳河不禁後怕,自己方才要是再多說幾句,是不是也會像是這騾子一樣,直接就沒了命.

"不是一般的毒,是獸血.應該是某種凶獸的血,騾子性溫順,喝了獸血後,會蟄伏幾個時辰,驟然爆發狂化."

鬼扈沉聲道.

這一切都來的很突然.

連鬼扈都看走了眼.

只是,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無論是騾車還是騾車上的男子.

"所以說,我們都看錯了,這晦氣不是來自車上的人,而是來自那騾子?"

辛霖瞅瞅那騾子.

騾子失後,車旁的灰氣似乎也消失了.

辛霖不禁懷疑自己早前看錯了.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和鬼扈忙活了一晚上,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