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了,是分開自由活動的時間了,但高揚沒有急著去看詹森,也沒有和葉蓮娜膩在一起,他把崔勃和莉莉婭叫到了一邊.
單獨面對著崔勃和莉莉婭的時候,高揚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看著兩人,沉默了很久之後,他才對著崔勃用漢語道:"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系?"
崔勃看了看莉莉婭,然後用略帶無奈的語氣道:"算是我女朋友吧."
高揚皺眉道:"什麼叫算是?"
崔勃歎了口氣,低聲道:"算是的意思,實際上就不是,嗯,我們住在酒店里,一人一個房間,她……,跟我的關系很密切,但也很奇怪,揚哥,我現在有些亂."
高揚歎了口氣,低聲道:"我以為你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崔勃很是無奈的道:"我這人有時候確實挺賤的,但是我不下作."
高揚一臉不耐的擺了擺手,大聲道:"我以為在你們有過生離死別的經曆後,你們的感情會很堅定呢,沒想到你現在都還沒有搞定."
崔勃低聲道:"揚哥,你搞錯了,是我對她有著刻骨銘心的經曆,我以為她死了,可她對我可沒有什麼太過深刻的感覺."
高揚楞了一下,發現崔勃說的是對的,崔勃以為莉莉婭死了,為此難過了好久,可莉莉婭卻沒有同樣的感情經曆,沒有那種永遠失去某個人的感受.
長吐了口氣,高揚有些懊惱的道:"那你們到底什麼關系,我看她和你不是挺好的嘛."
崔勃撓了撓頭,低聲道:"是挺好,但是只能說有些好感吧,重逢的時候自然會很激動,不過也就這樣了吧."
崔勃也就比高揚先回來兩天的時間,這點兒時間還不夠讓一個人的想法發生根本的變化,所以,崔勃這邊沒有什麼進展,高揚倒不是很奇怪.
"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崔勃歎了口氣,低聲道:"我跟她說過了,可她還是想回去,她就不想在美國待著,我以為她來了之後想法會有所改變,但是不行,怎麼說呢,強扭的瓜不甜啊."
高揚點了點頭,低聲道:"沒錯,強扭的瓜不甜."
崔勃扭頭看了莉莉婭一眼,笑道:"我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很痛苦,真的很痛苦,知道那只是個誤會,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也真的很高興,魂兒都飄到天上去的高興,可是現在嘛,我覺得沒意思."
高揚皺眉道:"沒意思?"
崔勃點了點頭,沉聲道:"就是沒意思,喜歡一個人,如果非得用捆著的方式把她留在身邊,你覺得有勁不?"
高揚看了看崔勃,再看了看莉莉婭,歎聲道:"我明白了,莉莉婭,你現在怎麼想的?"
莉莉婭一直顯得很沉默,而且很落寞,但高揚開始用俄語問她的時候,莉莉婭顯得有些緊張,可是低頭沉思樂片刻後,她還是抬起了頭來,低聲道:"我想回去."
高揚笑了笑,低聲道:"在經曆過戰爭後,我以為你會有不同的想法,到了現在,我以為你會放棄幼稚的想法,可是看來你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人,好吧,你想回去干什麼?"
莉莉婭低聲道:"能干什麼就干什麼,美國很好,但不適合我."
高揚猶豫了片刻,然後他直接道:"那麼你喜歡兔子嗎?"
莉莉婭看了崔勃一眼,微笑了一下,低聲道:"喜歡."
高揚沉聲道:"喜歡到能為他留下來嗎?"
莉莉婭深吸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不能,先生,我的爸爸死了,媽媽死了,他們死于炮擊,我的哥哥也死了,我無法讓自己忘記這些,我必須回去."
高揚點了點頭,沉聲道:"我認為,戰爭不適合女人,尤其是你這種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戰爭的女人,你要作為一個戰士回烏克蘭,除了送死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下場,兔子喜歡你,所以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對兔子來說,看到你的尸體這種經曆有一次就夠了,雖然那次是個誤會."
莉莉婭欲言又止,高揚笑道:"我把你弄來這里,只是不想讓你很快就真的變成一具尸體,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這輩子我見過太多的慘事了,就是不是會死我真的無所謂,但是,我不願意讓自己的兄弟傷心,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看到崔勃和莉莉婭都要開口,高揚擺了擺手,笑道:"別著急,聽我說完,莉莉婭,我不會真的把你一直留在這兒,等你慢慢改變心意,我沒有那個時間,我的兄弟也不願意這樣,所以,你可以走,回烏克蘭去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莉莉婭很是驚訝的看著高揚,高揚攤了攤手,笑道:"你可以回去,但不是現在,我們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休息,所以兔子可以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來訓練你,讓你學點兒東西,我兄弟喜歡你,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浪費一些資源,讓你回去後不至于馬上送命,也讓你回去時有用一些,一個月的時間,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當兔子需要跟我們行動時,無論你是否改變了想法,你都得回去了."
說完後,高揚看著崔勃笑道:"現在的問題是,她到底有沒有潛質成為一個狙擊手?適合狙擊手就教她狙擊手的課程,不適合的話,就訓練她成為一個突擊手,或者一個最普通的步兵,隨便什麼吧."
崔勃想了想,點頭道:"怎麼說呢,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但也不至于笨的學不會,我就親自訓練她吧."
高揚笑了笑,大聲道:"兩位,現在問題解決了,你們誰還有什麼意見嗎?"
莉莉婭看了看崔勃,然後看著高揚,很是堅定的道:"謝謝,在我回去的時候,我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一個出色的戰士."
高揚站了起來,大聲道:"很好,剩下就是你們兩個自己的事了,兔子,跟我去看看大鳥,然後嘛,去找個和烏克蘭氣候地形都相似的地方,然後開始訓練她吧,希望她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狙擊手,就像幽靈那樣."
崔勃笑道:"幽靈是誰?"
高揚呼了口氣,眼睛往天上看了看,低聲道:"一個……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