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來訪!三國軍購 上 序言 恩怨


宰相府,別院。

這是一個尋常的清晨時分,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西德,這位花甲老人拄著拐杖,靜靜的看著懸掛于房間牆壁上的三副畫像。風,透過半掩的落地窗吹了進來,輕輕的拂弄著他斑白的兩翼。

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一切都那麼的甯靜。

許久……

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到了地面上。

敲門聲……

“老爺,有客人。”

“知道了,我一會過去。”

“可是……”

就在管家想要接著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了熟悉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西德。”

整個帝國里可以直接稱呼宰相名諱的人就只有兩位,一位是皇帝陛下,另一位則是……

“快進來,我老朋友。”西德的臉上露著少有的笑容,快步走到門前並打開了反瑣的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和西德年紀相仿的老人,他同樣也是一頭白發,身穿軍裝的他卻有著不輸于霍克元帥的氣勢和風采。

見面後,他們一句話沒有說,西德甚至扔掉了拐杖,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淚水和顫抖的身體成了唯一交流的語言。

※※※

房間里。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忘記?”那位老人問西德。

“怎麼可能忘記,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忘記。”說話間,西德的聲音再次渾濁起來。可以相信,西德從未如此的真情流露,特別是在別人的面前。

“你的妻子莎蓮,女兒費琳還有我的兒子布萊頓。”看著畫像的他,眼睛同樣濕潤了,“哦,這些都是應該早些忘記的事,都是該忘記的事……”

“有些事是不可能忘記的!”西德的拳頭緊握著,“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

“我的妻子,女兒,女婿他們都死了,都死了!”西德的憤怒從未平息過,隨著時間的積累,複仇的火焰還在不斷的升溫,“都是霍克那個混蛋害的,都是那個混蛋!”

“你錯了!”

“!?”

“那件事和霍克無關!”

西德一臉詫然,“你什麼意思?”

“事實上這十年來我已經在調查這件事的,最近已經有些眉目了。”

“眉目?什麼眉目?”西德抓住了對方的肩膀,用力的搖了起來,“告訴我,真相!”

沉默……

“你還記得十七年前那件事的起因嗎?”

十七年前?西德的思緒突然一片清晰,眼前的畫面也陡然回到了過去。

十七年前的冷月帝國可謂是內憂外患,政局動蕩不安,因稅率貪汙等各種原因引發的各種社會弊病如同惡性病毒一般在冷月這一巨人的身體上不斷顯現出來。

那一年首都內形勢惡化,大批暴民和不少不滿帝國的貴族軍隊在城內瘋狂燒殺,霍克則是那時平定暴亂的實戰派軍官之一。

某天的中午,暴亂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一些平民和貴族開始逃往城外避難,宰相的家眷也在其中,不過那時的宰相卻身處皇宮,為了能確保家人的安全,他懇求霍克出兵護送,可是……

“都是霍克那個混蛋,他就是想看著我的家人去死!就是!”


身穿軍服的老人沉默了,片刻後,他問:“那次的平民傷亡是多少?”

“……不到100人。”

“你想過沒有,暴亂的那天只死了100人,可為什麼都集中在她們所在的大街上?這是為什麼?”

“……”

“你想過沒有?西德?”

老人的這番話讓西德陷入了沉思,“你想說什麼?”

“這個。”老人將一枚戒指放到了西德的手中,“我調查過當年的目擊者,並且獲得了這個戒指。”

“赤蝶?”

“那個目擊者說,他當時看到有穿黑衣的人在人群里瘋狂的殺戮,事後還在尋找某樣東西。”

聽到這,西德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這枚戒指上,而也在同時,女婿爽朗的笑容浮現在了他的面前。對!這枚戒指我見過,這枚戒指是布萊頓的!

“他們是什麼人!”西德大聲的吼著。

“我調查了十多年,目前只知道這群人屬于一個神秘組織,它的勢力很龐大,它的根系已經深深的紮入了帝國內部!”

“不管是什麼組織,我都要把它給毀了!”西德用詛咒的口吻說道。

離別前。

“我的孫女秋雅呢?”

“她啊,或許又出去玩了吧。這丫頭……”

“和她的父親一樣呢,是個閑不住的人。呵呵……”微微的歎了口氣,他轉身要走了。

“下次什麼時候見?”

“有機會吧,呵呵…”

“到時一定要喝兩杯,記得,我給你留了最好的酒!”

那老人笑著點點頭,隨後走出了房間。

※※※

花園里。老人遇到了秋雅。

“你碰到我了,老家伙!”秋雅沒好氣的說。

老人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算了。”秋雅也不想和他計較,“年紀大了,下次要小心點。”

老人還是微笑,沒有說話。

秋雅感到有些害怕,于是忙離開了花園。

“長的可真像你的母親呢,呵呵。”老人又看了一眼秋雅離開的方向,隨後從後門離開了宰相府。

※※※

離開首都後,歌德平原上。急行的馬車突然翻倒了。

這位老人被一個黑衣人從馬車里拖了出來。

“東西呢?”

“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混蛋!”

老人話音結束的同時,一道蔚藍色的光在他的面前閃現出來。

“……”

“……”

“呵呵…西德…看樣子我是要失…約了…呵……”靠著馬車的老人,他的嘴角邊還帶著一絲的笑容,不久,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