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二條祖脈

不說外間的小隊五人,因為云笑這一次突破的能量波動目瞪口呆,房間之內的云笑,此時卻有了另外一重驚喜.

聚脈境的突破已經完成,正當云笑睜開眼來,感受著那一抹強橫了數倍的脈氣力量之時,從他的左肩之上,竟然冒出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咔咔!

一道特殊的聲音傳進云笑的耳中,緊接著他朝著左側低垂的目光,便是看到自己的左肩之上冒起了一層層的冰花,而且這層冰花還在朝著他的左臂蔓延,直沖左掌而去.

"這……這是……"

看到這一幕,云笑先是微微一愣,而後便是臉現狂喜,忍不住出聲驚呼道:"竟然是第二條祖脈,而且還是水之極致的寒冰屬性祖脈!"

云笑可不是這潛龍大陸的修者,他的見識經驗都要高了不止一籌,感應著那漸漸被凍成一只冰袖的左臂,還有左手掌之上冒出的冰花,他已經是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如果有人能夠透過云笑那只冰袖看到內里的話,就會看到從他的左肩之上,一條晶瑩的冰線一直延伸到他的左手中指,這條路線,和他最開始激活的那條火屬性祖脈如出一轍,但屬性卻截然相反.

云笑之所以不敢百分百肯定,那是因為他想不通,這冰火相生相克的屬性祖脈,為什麼會同存一體,這是他前一世在九重龍霄,也是聞所未聞的詭異之事.

"收!"

在云笑口中低喝聲落下後,那將他一只衣袖都凍結成冰的寒氣倏然消失,旋即他迫不及待地一掀衣袖,終于是露出了那一條晶瑩剔透的經脈冰線.

就算云笑心中再理解不能,在這一刻他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自己真的在突破到聚脈境的時候,成功激活了第二條祖脈,而且這條祖脈的屬性,還是水之極致寒冰之氣.

"難道是因為那只三足冰晶蟾?"

百思不得其解的云笑,總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是他曾經被三足冰晶蟾咬過,最後還被凍成了一具冰雕.

那三足冰晶蟾的冰寒劇毒,可是在九重龍霄都讓人談之色變,云笑被其咬中還能不死,已經是一種天大的奇跡了,要是真因為如此激活了第二條冰寒屬懷祖脈的話,那簡直是因禍得福.

不知道讓那符毒師徒倆知道云笑此時的狀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只可惜他短時間內注定是不可能看到符毒的表情了,因為那個玉壺宗二長老,此時也正處于煉化三足冰晶蟾的關鍵時刻呢.

云笑隱隱間的猜測,其實已經十分接近事實,而這一切,都要從那枚被他無意間化為一枚月形印記的血月玨說起.

血月玨這件東西,乃至一件天地神物,是九龍大陸最為頂尖的強者勢力,也競相爭奪的一件至寶,只可惜最後卻是落入了云笑那位從未蒙面的父親手中.

如果云笑按部就班地修煉太古禦龍訣,那他突破到聚脈境的時候,終究也是能激活一條祖脈的,不過激活的這條祖脈,卻只是單純的水屬性.


可以說云笑被符毒師徒擄回玉壺宗,再中了三足冰晶蟾的劇毒,導致這血月玨其中一道水屬性發生了改變,這才讓他激活了水之極致的冰屬性祖脈.

這到底是福是禍,一時之間還看不出端倪,但至少這第二條祖脈,會讓云笑在與敵人的戰斗之中,又多了一種特殊的手段,這種極致冰寒,恐怕一點都不會遜色于那祖脈之火啊.

適應了一番左臂祖脈的冰寒之力後,云笑抬眼望了望外間微亮的天色,知道這一夜又已過去,而今日,似乎便是那玉壺洞探寶開啟的日子啊.

嘎吱!

推門而出的云笑,迎面看到的是五道蘊含著各種情緒的目光,這些目光之中,有欣喜,有火熱,有羨慕,不一而足.

"云笑,你……你真的突破到聚脈境了?"

雖然說之前那種能量波動絲毫作不得假,但譚韻還是覺得自己猶如身在夢中,必須得由云笑親口說出來,她才會深信不疑.

云笑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突破有些驚世駭俗,所以他並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便轉移話題地說道:"譚韻師姐,你應該打聽過那玉壺洞所在的方位吧?"

見得這位的默認,譚韻翻了翻白眼,再次暗道了一聲"怪胎"之後,便是轉過身來,口中說道:"跟我來吧,玉壺洞的方位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什麼地方有接引我們的人."

這小隊六人都是玉壺宗這一次外門弟子的新人,所以他們盡都有資格前往玉壺洞進行第一次的免費探寶.

當然,雖然進入玉壺洞不收取任何費用,但是那每一層的守關人,他們卻都得闖過才行,否則這一次的福利,便算是浪費了.

當下一行人朝著玉壺宗外門某處快步而去,而當他們走到一個龐大廣場的時候,卻見得那里已經有了一群人聚集,其中一些面孔還略有些熟悉.

這一群人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人,自然就是玉壺宗剛剛加入的一百名外門弟子了,他們盡都有著這一次免費進入玉壺洞探寶的資格,誰也不想錯過這難得的福利.

其中玄月帝國的三皇子玄執站在某處,在他身旁的,竟然是那日找過云笑麻煩的管虎,看來如今的他們,也沒有再去避諱身份了.

當然,管虎並不是這一次進入玉壺洞的外門新弟子,他只是作為玉壺洞第三層的守關人出現在這里的,就算是在玉壺洞內,他也絕不敢拿任何一件天材地寶.

"殿下,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讓云笑那小子再也出不了玉壺洞!"

管虎有些心悸地瞥了一眼玄執的神色,仿佛表決心一般地說出這句話,因為他知道,上一次去到云笑院落沒有動手,已經惹得這位有些不快了.

"希望你不會讓本皇子失望,否則你知道後果!"玄執連看都沒有看管虎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直到那里出現一行六人的時候,他身形才微微顫了一顫.


同一時間,場中近百名宗門新人的目光,盡都轉到了那一個方向,而當他們看到那一個粗衣少年之時,心情各有不同.

這些通過考核進入玉壺宗外門的弟子,對于云笑可以說絕不會陌生,因為就是在那最後關頭,云笑強勢擊敗趙曹兩家的聚脈境初期天才,甚至以引脈境巔峰的實力,和帝國三皇子戰得不相上下.

那一場大戰,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所以在他們的心中,云笑已經是和帝國三皇子玄執處于同一個層次的天才,哪怕是這家伙只有引脈境巔峰的修為.

只不過其中有幾道目光,卻是充滿了隱晦的怨毒,那當然是趙甯書兄弟倆和曹駱三兄弟了,他們都曾經在云笑手中吃過大虧,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

只是云笑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得趙甯書和曹駱盡都不敢再去輕易招惹這個煞星,開玩笑,連玄執這個聚脈境中期都收拾不了的人,他們上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小子,就讓你再得意片刻,到得玉壺洞內,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玄執遠遠看著那個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的粗衣少年,低低的喃喃聲中,蘊含著一絲怨毒和殺意,相比起趙曹兩家的天才,或許這位三皇子的自尊心要更強一些吧.

云笑全然沒有管這些年輕天才們的心思,六人徑直走到廣場之中某處站定,等待著玉壺宗管事人的出現.

呼……呼……

約莫過去半柱香時間,一連數道破風之聲突然從天空之上傳來,緊接著眾人都是抬頭看去,而這一看之下,卻盡都變了顏色.

只見從玉壺宗的內部天空上,突然之間飛出一大片黑壓壓的身影,而這些身影的目標,似乎正是這座巨大的廣場.

"是脈妖,飛禽脈妖,大家快躲開!"

一道略有些驚惶的大呼聲傳來,廣場中心頓時空出了一大片,不少人都是慌不迭地躲避而開,生怕被那些飛禽脈妖給傷到.

也只有少數幾個地方的一些身影才沒有動作,這其中就包括云笑,他見得身旁有人想要隨眾閃避,不由笑道:"稍安勿躁,這些飛禽脈妖,應該不會傷人!"

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云笑在這個小隊的威信已經樹立,所以他所說的話,就是譚韻也極為重視,當下盡都是站立不動,倒是比那些驚慌躲避的天才顯得鎮定許多.

再過片刻,就連譚韻靈丸都看到那一群飛禽脈妖中的其中兩只背上,似乎各自站著一個他們略有些熟悉的身影,看來云笑是早就發現這隱晦的事實了.

數十只飛禽脈妖帶起一股強橫的勁風,最後盡皆落在了廣場中心,而當眾人看到那為首兩頭飛禽脈妖背上的身影時,剛才還驚慌躲避的諸多天才,臉上都不由露出一抹極為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