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還有誰?

"費岩師兄,准備好了嗎?"

對于費岩施展出那厚土甲的防禦脈技,云笑好似一點都沒有在意,反而是在片刻之後,開口問了一句.

如此輕視自己的靈階中級防禦脈技,費岩差點直接氣得連厚土甲都把持不住了,那陰沉的臉色,顯然是不想就這麼乖乖回答云笑的話.

"准備好的話,那就小心了!"

云笑全然沒有去管費岩如欲噬人的眼神,再次低喝出聲後,他的那只右腿之上,已是繚繞起了一層淡淡的脈氣.

曾經受過石心髓和淬體金晶絲淬煉的云笑肉身,早就堪比一些五階中級的脈妖了,再加上他右腿之上的土屬性祖脈更是以力量著稱,所以他剛才的豪言壯語,絕不是空穴來風.

一抹厚重的氣息布滿云笑的整只右腿,只見得下一刻,他輕輕往地下一蹬,沒有發現的是,那堅硬的石台,竟然都被踏出了一抹裂縫.

呼……

云笑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僅僅兩個呼吸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費岩的面前,見得他一個漂亮的甩腿,那只右腳腳掌,已是狠狠朝著費岩的胸口踹去.

這一刻云笑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花哨,就仿佛是普通人打架一般,而這樣普通的動作,卻是讓旁觀眾人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明明覺得那一甩腿之中力量全無,可偏偏眾人又不相信這只是一記普通的腿踹,或許只有作為當事人的費岩,才在這一刻有著極為深刻的感受吧?

砰!

云笑的一腳,終于還是觸碰到了那厚土甲的邊緣,發出一道大響之聲,緊接著費岩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極度蒼白.

嘩啦!

看似堅固無比的厚土甲,堂堂的靈階中級脈技,竟然在這一踹之下,連一瞬都沒有堅持住,便支離破碎了.

無數的厚土甲能量碎片散落空中,可此時的眾人,哪有心思去觀賞如此美景,因為那只踹破厚土甲的右腳掌,已經在下一刻,印在了費岩的胸口之上.

咔嚓!

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傳來,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在那只腳掌沾身之時,費岩的胸口已是直接凹陷了入去,看那弧度,很可能已經刺中了心髒.

呼……

一道人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下石台,最後摔落在實地之上,發出一道大響,再然後就毫無動靜了.

整個玉壺別院之中,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無論是玉壺宗的弟子們,還是青山宗的天才們,盯著費岩一動不動的身體,腦海之中回蕩的,只有一句霸氣絕倫之言.

"正面接我一招,要是你能接得下,我玉壺宗,便拱手認輸!"


這是剛才云笑踏上石台之時所說的話,而在那個時候,不僅是青山宗所有弟子,就算是玉壺宗的內門弟子,也有不少覺得云笑是大言不慚,只是為了助長自家氣勢罷了.

可是現在,沒有人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那個青山宗的合脈境初期天才,以肉身力量著稱的三師兄,在云笑簡單的一腳之下,直接陷入了昏迷,生死不知.

玉壺宗這邊,看到擂台之上仿佛是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少年,盡都充滿著一絲自豪,因為那個少年叫云笑,是屬于玉壺宗的.

反觀青山宗那邊,卻是如喪考妣,剛剛耀武揚威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擂台上那個容貌並不起眼的少年,給了他們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甚至是李岳和穆懸的臉上,也噙著一抹驚異,那云笑實在是有些古怪,古怪到就算是強如他們,似乎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遠處的閣樓之上,也是一片安靜,只不過兩大宗門長老的臉色,各有不同罷了,尤其是那剛才嘲諷云笑大言不慚的青山宗宗主厲峰,一張老臉青白交替,實是精彩之極.

"宗主,恭喜啊,這大半年時間不見,云笑那小子的實力,看來又精進了不少!"

大長老陸斬是最為看重云笑的,感應著下方那少年的氣勢,不由撫須微笑,全然不顧青山宗三人憤怒的臉色.

"不錯,以云笑如今的實力,恐怕在萬國潛龍會上也能大放異彩,這一次,我玉壺宗可要大出風頭啦!"

李山蒙云笑救過一命,自然也是要力挺的,而他這幾句話出口後,不僅是青山宗三人臉色更加難看,就連一旁的二長老符毒也是眼現異光.

要知道云笑那個萬國潛龍會的名額,可是從岳麒手中生生搶走的,而且靈雛戰榜一路殺來,符毒的三個得意弟子,全都折在了云笑的手中.

所以哪怕是同為玉壺一脈,符毒也從來沒有對云笑有過絲毫好感,後者的天賦越強,實力進步得越快,他就感到了越大的威脅.

"玉樞宗主,只是切磋而已,云笑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片刻之後,厲峰終于是找到了一個由頭,沉聲開口,他可以感應到,那被云笑一腳踹下石台的費岩,就算還留得有一口氣,恐怕想要恢複傷勢,至少也得好幾個月吧?

五天之後就是萬國潛龍會開啟的日子,而那費岩則是青山宗這次參加萬國潛龍會的三人之一,如此一來,豈不是要錯失良機了?

"厲峰宗主說笑了,看那費岩剛才的出手,好像也沒有半點手下留情吧?"

玉樞目光,在石台之下的幾位玉壺宗弟子身上掃過,若有所指地接口,而這話出口後,青山宗三人都是有些語塞.

要知道無論是薛恭還是靈丸,此刻都是深受重傷呢,甚至常青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下手如此之狠,這青山宗,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云笑呢?

不說閣樓之上雙方長老各異的心情,下方石台上,云笑一眼也沒有瞧那昏迷不醒的費岩,反而是將目光轉到了某個方向.

"青山宗內,還有誰敢接我一招?"

淡淡的聲音從石台上少年的口中傳出,在青山宗人人臉上變色的同時,玉壺宗眾弟子,卻從未覺得有今日這般揚眉吐氣.

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那是無比愉悅的,而相對于玉壺宗,青山宗眾人的心神,卻是猶如天堂到地獄這般難受了.


所有青山宗弟子們的目光,盡都集中在李岳和穆懸的身上,在他們看來,連費岩都敗了,或許也只有這兩位師兄,才有資格和云笑一戰吧.

"穆懸,你先上去試試!"

李岳眼珠一轉,突然開口,讓得穆懸心頭一跳,說實話,剛才云笑一腳踹飛費岩的威勢,給他留下了不少的震撼.

至少穆懸自己,是不可能一腳就將費岩踹得生死不知的,他相信,如果再比拼肉身力量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云笑的對手.

"呵呵,你也不用非要和他比試肉身力量嘛!"

似乎是看出了穆懸的猶豫和糾結,李岳眼中閃過一絲異光,說出來的話,讓得前者眼前一亮,當下跨前數步,直接躍上了石台.

"我是穆懸,請云笑師弟賜教!"

躍到台上的穆懸先是自報了名姓,而這個名字,云笑倒是聽到過,知道乃是青山宗除了李岳之外的第二天才.

"你就是穆懸,是你打傷了我玉壺宗的薛恭師兄?"

云笑眼睛一眯,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石台下的某個身影微微顫了顫,眼眸之中,也是掠過一抹極為複雜的神色.

這道身影,自然就是薛恭所屬了,說實話,自從云笑加入玉壺宗以來,他就對其極不待見,雙方雖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就因為莫晴的態度,讓得薛恭一度對云笑恨之入骨.

只是經過了大半年以前的靈雛戰榜,被云笑給一舉擊敗之後,薛恭的心態就有些改變了,尤其是云笑一路高歌,最後竟然連合脈境中期的岳麒也敗于其手的時候,他就知道,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是云笑的對手了.

而如今眼前,當云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薛恭突然感覺到有些慚愧,他剛才被穆懸轟下石台身受內傷,現在看來,云笑是要為自己報仇啊.

對于一個早就超越的手下敗將,云笑自然是不會再如何在意,他只知道穆懸擊敗薛恭,是在挑釁玉壺宗的尊嚴,大家同為玉壺一脈,當然要討還這份尊嚴了.

"切磋而已,有所損傷在所難免,費岩師弟也不是傷在你的手下了嗎?"

穆懸不屑地瞥了一眼台下的薛恭,道出了一個事實,而這兩句話,竟然引來云笑的緩緩點頭,看起來很是贊同.

"既然如此,那穆懸師兄准備好受我一腳了嗎?"

淡淡的問聲出口,讓得玉壺宗眾人都是心生興奮,就算那穆懸已經突破到了合脈境中期,可云笑剛才那一腳的威勢還曆曆在目,這家伙能不能承受得起,還是兩說之事呢.

"呵呵,云笑師弟的肉身力量,師兄我已經見識過了,不如我們換一種比試方式如何?"

哪知道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穆懸卻是干笑一聲,說出來的話,讓得石台上下都是一片安靜,這家伙,是認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