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如你所願!

"不,我不服,為什麼是他?他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成為守擂者?"

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時候,一道咆哮之聲從廣場之中傳來,待得眾人轉頭看去,卻見得是那天雷谷的護法姚天沙橫跨幾步,身上氣息都有些不穩.

姚天沙原本就對云笑恨之入骨,連續幾大雷子被其所殺,又在玄云峰被云笑戲耍了一番,要不是在這煉云山總部所在之地,恐怕他都會忍不住直接向云笑出手.

剛才姚天沙在初聞有守擂者之時,認為這個位置一定是屬于自己的,畢竟他乃是一名老牌的地階中級煉脈師,懷著某種目的來參加煉云山弟子選拔,要是不能力壓群雄,那就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哪知道那些煉云山的老家伙們,竟然將這個守擂者的位置給了云笑,那小子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的頭上?所以姚天沙當場就爆發了.

"怎麼,姚護法你是在質疑我煉云山的決定?"

對于一個天雷谷的半步伏地境護法,錢三元自然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哪怕是那位天雷谷的谷主站在這里,他恐怕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因此只是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此言一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姚天沙,臉色瞬間就變得平靜了許多,或許心中依舊憤怒,卻不敢這樣表現在明面上來了.

畢竟煉云山可是四大超級勢力之一,平時不去招惹到也罷了,據姚天沙所知,一旦有人敢挑釁煉云山的威嚴,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逍遙自在的,哪怕是十三大一流勢力也不行.

姚天沙不過是天雷谷的一個護法,若是因為得罪煉云山給天雷谷招災引禍,恐怕那位谷主出面都保不了他,他還是很懂得觀察形勢的.

既然已經不可能從錢三元這些長老身上尋求轉機,姚天沙眼珠一轉,赫然是將目光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云笑,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難道你只是一個需要別人庇護的膽小之輩嗎?"

姚天沙這幾句話並沒有如何掩飾,讓得廣場內外所有人都聽到了,而此言一出,錢三元和青木烏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古怪之色.

要知道錢三元和兩位院長商量之後,決定讓云笑來做這個守擂者,全然不是姚天沙這些人所想的"照顧"或者"開後門",而只是讓云笑不致于欺負那些地階低級的煉脈師罷了.

就算是管如風這個天醫院的院長,也在昨夜得錢三元轉告了在云笑院落發生的那些事,他們盡都清楚以云笑的煉脈之術,和其他進入最後一輪的煉脈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哪怕是姚天沙這個同為地階低級的毒脈師,恐怕也遠遠不是云笑的對手,偏偏這天雷谷護法自己跳了出來,說要挑戰云笑,又怎能不讓錢三元青木烏等人臉現古怪?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尤其是青木烏,此刻他已經隱隱猜到姚天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了,對于云笑和天雷谷的恩怨,他肯定是有所了解過的.

但是昨日才從云笑那里習得了一門強橫的毒脈之術,讓得青木覺得自己困惑多年的一些問題都是迎刃而解,至少在毒脈一道上的理解,他自問拍馬也比不上云笑,所以才有"云師"的稱謂.


這個天雷谷的護法又算是哪根蔥,竟然妄想用毒脈之術來對付云笑,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要砸自己腳的典范,人要找死,真是攔也攔不住啊.

青木烏猜得沒錯,姚天沙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明正言順置云笑于死地機會,只是一般的比試煉脈之術,比如說昨天那十個房間,無疑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但要是云笑答應和自己比試毒脈之術,那姚天沙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個膽敢得罪天雷谷的小子,絕對不可能活著逃出自己的手心.

他精心研制的幾種劇毒,可是連一些地階高級的煉脈師,都不可能輕易化解的.

說實話,姚天沙的這激將之法頗為拙劣,場內場外幾乎所有人都是聽出來了,但在這樣的時候,如果云笑避而不戰,那對其名聲恐怕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既然姚護法這麼急著要找死,那要是不成全你,豈不是沒有成-人之美的氣量?"

就在所有人盯著云笑的時候,從這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差點將姚天沙的肺都氣炸了.

這大家同為地階中級煉脈師,在沒有比試之前,鹿死誰手還猶如未可知呢,憑什麼你小子就認為自己贏定了?

事實上對于云笑來說,無論是作為那最後的守擂者,還是這一輪輪比下來奪得最後的第一名,都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多花費一點力氣罷了.

場中眾多煉脈師中,也就這個姚天沙還夠看一點,既然在脈氣修為上不能力敵,那便在這煉脈之術上將其真正擊敗吧.

而且以云笑的心智,又如何不知道姚天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這無疑也是他的一個機會,若是比試毒脈之術的話,那或許會很輕松就將這個半步伏地境的家伙給收拾掉呢.

"好,云笑,我今日就和你比試毒脈之術,若是一個不慎有了損傷,可不能怪對方心狠手辣!"

姚天沙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說出來的這一番話,雖然針對的是雙方,但聽其口氣,卻像是早就認定自己能贏一般.

"比試毒脈之術嘛,自然會有意外,也希望姚護法到時候不要開口救饒啊!"

云笑點了點頭,自他這番話落下之後,這一次煉云山弟子選拔最後一輪的第一戰,便算是成行了,其他的七名煉脈師,都是自動地退出了廣場的范圍,將中間的地方,留給了這兩位.

要知道那姚天沙可是貨價實的地階中級毒脈師,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其所施的劇毒,恐怕是一件極其麻煩之事.

"姚護法,你想怎麼比試?"

見眾人退出廣場,云笑甩了甩右手,這樣的云淡風輕,倒是讓不少人心折,畢竟面對一名地階中級的毒脈師,還能如此鎮定,也不是一般人能做是到的.


昨日眾人雖然見識過云笑化解劇毒的驚豔之舉,但他們卻並不知道那個粗衣少年,到底是毒脈師還是醫脈師,在這毒脈一道上的造詣,真的堪比地階中級的姚天沙嗎?

"既然是比試毒脈之術,那咱們就比最簡單的,相互施毒,誰先堅持不住便算誰輸,或者誰先解得對方的劇毒便算誰贏,如何?"

姚天沙果然是早有准備,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原本的煉脈之術比試,並不會有太多的性命之危,但這樣的比試方法,敗的一方,很可能會一命嗚呼,更有可能兩敗俱傷同歸于盡.

"看來天雷谷和云笑的恩怨,確實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一些心思敏銳之輩,已是想到姚天沙定下這比試規則的原因所在,畢竟他們已經知道天雷谷有好幾名雷子死在了云笑的手中,雙方的仇怨,已是不死不休.

當然,姚天沙這個比試規則提是提出來了,但想要成行,還得要云笑答應,否則就只能再協商雙方都認可的比試方法.

如此凶險的比試,大多數人都認為云笑不可能答應,畢竟一個不慎,就是被劇毒毒殺的結果,年輕頗輕就達到如此程度的云笑,應該是不會冒這種大險的.

只是這些人並沒有看到的是,當姚天沙此言出口後,除了那青木烏之外,錢三元和管如風都無奈搖了搖頭,暗道姚天沙這個找死的方法,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如你所願!"

就在大多數圍觀之人,都認為云笑不可能答應這樣的凶險規則之時,從這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發出這麼四個字,當即讓得廣場內外變有些寂靜.

"難道這云笑的毒脈之術,也達到地階中級了?"

眾人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要知道騰龍大陸之上,醫毒雙修的煉脈師並非沒有,但卻是極其稀少.

而且就算是醫毒雙修,也會刻意著重醫脈一道或是毒脈一道,兩者造詣相差不大的情況,還是極為罕見的.

前夜眾人見識了云笑化解劇毒的手段,這嚴格說起來算是醫脈一系的范疇,所以場中很多人,都將其當成一名地階中級的醫脈師了.

但是現在,云笑竟然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地階中級毒脈師姚天沙的比試規則,如果不是被後者所激,那就是真有一些把握和手段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天雷谷護法姚天沙,在聽到云笑口中的四個字之時,其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

因為這一次姚天沙是有備而來,其身上所擁有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煉制的地階中級劇毒,其中一種劇毒,乃是他從某個地階高級的毒脈師手中購得,這一次,終于是有真正的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