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8章 只能先避一避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告訴你,還有更奇怪的事呢!"

透過無數水氣,看到那流殤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之時,云笑再次恢複了那和煦的笑容,緊接著說出的一句話,讓得流殤心頭不由一凜.

"去!"

云笑可不是拖泥帶水之輩,聽得他口中一字喝聲落下,然後左臂輕輕一揮,那無數的水珠便是齊齊冒出一抹寒氣.

僅僅片刻之間,千萬濺射而開的水珠,都是瞬間化為了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冰珠,然後穿過無數的水霧,朝著流殤怒襲而去.

之前說了,云笑有一條冰寒祖脈之力,而這種水之極致的力量,比起單一的水屬性來,無疑是要強上十倍不止,有著這樣的逆天手段,云笑又豈會舍棄不用呢?

唰唰唰……

無數冒著寒氣的冰珠朝著流殤飆射而去,昭示著云笑已經全面進入了反攻的局面,若是流殤被這些冰珠射中,哪怕他是化玄境中期的聖靈,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區區冰珠,也想傷到本座?"

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冰珠,流殤倒是沒有太過慌張,其臉上反而是浮現出一抹冷笑之色,聽得他喝聲落下,其雙手已是輕輕一抬.

嘩啦!

在流殤手臂微抬之際,下方兩條大河的交彙處,仿佛是被一只巨大的手臂給攪動,瞬間變得沸騰起來,水流翻滾之下,赫然是升騰起了一面巨大的水幕.

高達數十丈的水幕矗立在流殤的身前,將他的整個身形都給擋在了後邊,而與同時,云笑控制之下的了些冰珠,也終于是飛臨了此地.

噗噗噗……

冰珠為堅固的實體,而水無常形,所以這一刻轟擊在水幕之上的冰珠,看起來倒是威勢驚人,但在射入水幕之中,就被那流動變幻的水屬性給卸掉了力量.

寬達丈許的水幕擋在流殤的面前,讓得無數冰珠終究是沒有射穿這道水幕,自然也不可能傷到那化玄境中期的聖靈流殤了.

"倒是有些手段,那嘗嘗這個!"

對于這樣的情形,云笑似乎早有所料,不管怎麼說,冰寒屬性也是分屬水屬性的一種,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水屬性聖靈流殤,想要傷到後者的機會,無疑是少之又少.

所以下一刻云笑在沉喝聲落下之後,已經是改變了自己的應對方式,見得其收回左手,然後又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唰!

一朵血紅色的火焰彈跳而出,仿佛一只火焰精靈一般,在云笑右手五指之間不斷跳動來去,顯得俏皮可愛.


不過在感應到這朵血紅色火焰之中的力量之後,流殤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有些陰沉,因為從那朵火焰之中,他能感應出一種致命的威脅.

說起來之前在對付耿暮的時候,云笑已經施展過一次祖脈之火了,而那一次收到的效果自然是出奇之好,將耿暮弄得狼狽不堪,就此走向敗局.

對付流殤這樣的水屬性聖靈,靠著同屬性的力量,想要將之收拾還是不太現實的,至少沒有催發祖脈之力的云笑,並不太容易辦到.

而水火相生相克,那云笑又怎麼可能舍棄那極致的祖脈之火不用呢?而且血水玨所化的祖脈之火,比起普通的火焰來,無疑是強了十倍不止.

異靈的感應是極其敏銳的,他們會清楚地感應到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比如說云笑手中的那朵血紅色火焰.

原本這由九龍血玉所化的祖脈之火,就是世間一切水屬性力量的克星,再加上云笑曾經煉化過的兩大混沌子火,對于祖脈之火也有一個極大的加持.

以火克水那才是正道,看來云笑應該也是不想再和這化玄境中期的聖靈糾纏下去了,用這祖脈之火來克敵制勝,無疑是對症下藥.

"去!"

隨著云笑口中的一字喝聲落下,其右手之上的血紅色火焰便是無風大漲,轉眼之間便是化為了一張幾有數十太長寬的火幕,朝著流殤怒裹而去.

此刻在流殤的身前,也有著一張數十丈高的水幕呢,如此一來,在雙河的天空之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奇景.

一張巨大的淡藍色水幕矗立在流殤之前,而另外一張同樣巨大的血紅色火幕,正在疾速朝著那水幕靠近,仿佛下一刻就要轟然交擊在一起.

"哼,我就不信了,你這破火焰還真能攻破本座的水幕防禦?"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刻,流殤再想改變什麼手段已經是來不及了,但他對自己的水幕無疑也是相當自信.

畢竟水火乃是相生相克的,這比的就是一個誰的脈氣修為更高,誰對屬性的運用更加強悍,作為水屬性的化玄境中期聖靈,流殤的自信無疑還要更足一些.

每一只異靈可都是得天獨厚,花草山石,天地萬物生出的靈智,對于其本身屬性的運用,遠遠不是人類修者靠著後天修煉就能超越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異靈也算是一種先天之體,因為自他們出生時起,就已經擁有了那種屬于自己的強悍天賦,這是人類羨慕不來的.

相對來說,人類更能包羅萬物,而一旦異靈靈智成形,要讓他們改變屬性無疑是不可能的,他們一生之中,就只可能有一種單的屬性.

正是因為一生只能修煉一種單一的屬性,讓得這些異靈強者的修為越高,對于這種屬性的領悟也就越高,能施展的手段自然也越強.

比如說此刻,雖然流殤乃是在被動防守,但他對于那水幕的防禦力卻是極其自信,認為那黑衣人類青年的血紅色火焰,休想攻破自己水幕的防禦.

只可惜流殤太高估自己的水屬性,也太低估云笑的火屬性力量了,正是這樣的情況下,數十丈的火幕已經是狠狠壓在了水幕之上.

滋滋滋……


一連串的聲音從天空上響徹開來,遠處觀戰的紅云小隊隊員們,都是又驚又喜地看到,那處天空不斷冒著水汽,仿佛是那水幕承受不住火焰的焚燒一般.

僅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那寬達一丈有余的水幕,就仿佛被人從外間揭去了一層,許紅妝他們都能猜到,那是被云笑的祖脈之火給生生蒸發了啊.

"不好!"

要說感應最為正觀的,自然還得數天空上戰斗的另外一方當事人,當流殤感應到自己的水幕正在不斷變薄的時候,他的臉色終于是變得陰沉無比.

原本胸有成竹的流殤,認為自己只要一出手,就能將那黑衣人類小子給收拾而下,更何況對方還受了自己的激將,來到了這兩條大河的上方.

這可以說就是流殤的主場,在這雙河之上的天空上戰斗,他的實力無疑會得到一個極大的加持,哪怕之前云笑擊殺過化玄境中期的耿暮,也沒有讓流殤感到絲毫的懼意.

可是到得此時此刻,流殤終于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有一些東西搞錯了,對面那個叫星辰的人類少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化玄境中期人類修者可比.

尤其是那祖脈之火中的火屬性力量,讓得流殤有著一種被徹底壓制的感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沒有什麼應對手段,等水幕被焚燒殆盡,等待著自己的,或許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僅僅是這麼片刻的時間,流殤祭出的水幕,已是被云笑祖脈這火給焚燒了一半,感應著那越來越薄的水幕,他的臉色已是陰沉得如欲滴下水來.

"看來只能是先避一避了!"

達到化玄境中期的流殤,自然不會是愚蠢之人,雖然他還有著一些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卻是對那血紅色的火焰,生出了一絲懼意.

至少此刻的流殤,自問是抗衡不了那血紅色火焰的,如果真被其包裹了本體,那他經過化形天劫而形成的這具人體肉身,恐怕就要一朝被焚燒殆盡了.

心中念頭轉動的流殤,並沒有太多的猶豫,眼看水幕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層,他當機立斷,身下的水柱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緊接著身形一動,便想要朝著下方的河面落去.

"那聖靈竟然逃了?!"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齊英不由驚喜交集,先前心中的那些擔憂早就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言的喜意,口中更是驚呼出聲.

原本以為云笑去到那聖靈強者的主場戰斗,恐怕會吃上一個大虧,沒想到那新加入紅云小隊的家伙竟然如此強悍,三招兩式就將化玄境中期的聖靈打得落荒而逃了.

那可是化玄境中期的聖靈啊,齊英他們都有理由相信,這流殤的戰斗力,恐怕比耿暮強了數倍不止,單打獨斗之下,耿暮絕對不可能是其對手.

而正是這樣的強悍聖靈,在對上云笑的時候,和剛才的耿暮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同樣的摧枯拉朽,同樣是三招兩式,這簡直就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啊.

此刻紅云小隊的隊員們,心中都有一個期待,就是在星辰的手中,那聖靈流殤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若是被其成功逃入河底,或許就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