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0章 可不要死撐哦!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師兄了!"

耳中聽著柳寒衣的笑聲,魯世遺心頭也不由生出一絲不快,暗道我都給你台階下了,難道你這丫頭真以為能在毒脈之術上戰勝我不成?

作為心毒宗第一天才,魯世遺也是有屬于自己傲氣的,更何況還是在那邊三大萬素門天才觀戰的情況下,他更加不想失去這個年比冠軍了.

說實話魯世遺確實是驚豔于柳寒衣的修煉天賦和毒脈天賦,他也相信如果再給其一段時間,說不定自己這第一天才的位置都可能要易主.

但這絕不是現在,至少在這一次的年比之上,魯世遺相信自己的第一天才寶座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奪得年比冠軍也是鐵板釘釘之事.

偏偏在自己都出言提醒之後,這小師妹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這就讓魯世遺心底深處的傲氣,不可抑制地升騰而起,只覺對方太不識抬舉了.

只不過正當魯世遺要催發自己劇毒之中的全部力量之時,他忽然發現自己施展而出的那些劇毒,竟然正在緩緩的消失.

再過片刻,從柳寒衣身上冒出來的那道異種能量,卻是變得越來越磅礴,讓得魯世遺終于是後知後覺地感應到,自己那些劇毒能量,正是被對方的力量所吞噬.

"怎麼可能?"

這一個發現,無疑是讓魯世遺大吃一驚.

要知道毒脈師所施展的劇毒千奇百怪,若是沒有搞清楚是什麼劇毒之前,貿然將之吞噬入體內,說不定就是引狼入室,讓自己慘不堪言.

更何況魯世遺自問自己施展的劇毒,比起柳寒衣的劇毒來肯定是要強上一籌的,現在對方的特殊力量,竟然能將自己的劇毒吞噬,這簡直就太過天方夜譚了.

可是再過數息的時間,魯世遺發現自己的那些劇毒能量,在對方的吞噬之下,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此消彼長的情況,似乎愈演愈烈.

"不,這一定是幻覺!"

作為心毒宗第一天才,魯世遺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認輸了的,在心頭給自己打氣之後,他全身的劇毒脈氣,已是不要命地催發而出.

半步洞幽境的脈氣,配合聖階低級頂峰的劇毒,也讓柳寒衣心頭一凜,不過她對自己的仙胎之毒更有信心.

柳寒衣清楚,至少眼前這只有半步洞幽境的魯世遺,是抗衡不了自己仙胎之毒的,也只有達到更高階的洞幽境層次,或許才能碾壓自己吧.

因此柳寒衣心頭固然是凝重,卻沒有太過擔心,只見兩大劇毒之氣在空中碰撞而開,似乎讓得廣場周圍,都繚繞了一層黑綠色的劇毒氣息.

剛開始的時候,由于柳寒衣脈氣修為低了一籌,魯世遺的劇毒脈氣直接逼壓過來,差一點就壓到了她的身上.

如此一幕,也算是在諸多圍觀毒脈師們的意料之中,在他們看來,無論柳寒衣如何掙紮,最終的年比冠軍,都是屬于魯世遺這個老牌天才的.

可是再過片刻,當他們看到魯世遺的劇毒脈氣,離著柳寒衣數寸距離,竟然不能繼續壓進的時候,臉上盡都浮現出一抹異色.


尤其是北方座椅之中的一些聖階高級毒脈師,他們的感應能力更加不俗,因此能感應到那些低階毒脈師不能感應到的東西.

"世遺的劇毒脈氣,似乎正在被寒衣用某種力量吞噬啊!"

作為魯世遺的老師,心毒宗宗主楊問古靈魂之力最為強橫,此刻有些疑惑地開口出聲,讓得旁邊幾大長老都是心生異樣.

"嘿嘿,看起來這年比冠軍,似乎不再是世遺的囊中之物了!"

一旁的噬心師太自然也有所感應,此刻笑靨如花,說著這話的時候,還朝著那邊的帝宮特使顧先文看了一眼,似乎是蘊含著一絲挑釁.

對于魯世遺,噬心師太並無惡感,但這帝宮特使剛才不是說魯世遺肯定能得冠軍嗎?若是結果和其所料不符,倒是一次別開生面的打臉.

"師太的這個弟子,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顧先文城府頗深,好像並沒有聽出噬心師太的揶揄之意,又或者說想要顧全大局,不想將雙方的關系弄得太僵,因此反而是開口稱贊起柳寒衣來.

"寒衣這孩子,倒確實有些不俗,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氣息,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這一次說話的乃是心毒宗宗主楊問古,其目光不斷在柳寒衣身上掃來掃去,作為頂尖的毒脈師,他的某些感應可能是直覺,卻精確之極.

"宗主,那是我的弟子!"

見得楊問古似乎又有一些見獵心喜的態勢,噬心師太此刻就像是一個護犢的母雞一般,滿臉戒備地強調了一句,讓得旁邊的宗主大人很有些無奈.

畢竟在此之前,楊問古就已經表露過一次想要收柳寒衣為徒的意向了,只是噬心師太態度堅決,這才不了了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柳寒衣的毒脈天賦越來越強,就連噬心師太都不敢保證,這位宗主大人是不是還想將其從自己手中搶走,那可是她的寶貝.

"是,寒衣是你噬心的弟子,誰也搶不走!"

聽得噬心師太的話,楊問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下一刻已是將目光再次轉回了柳寒衣的身上,眼眸深處,閃爍著一抹難掩的精光.

"不好!"

心毒廣場之中,經過這片刻的時間,魯世遺的那些劇毒脈氣,終究是抵不過柳寒衣的仙胎之毒,最終被吞噬得一干二淨,變成了提升仙胎之毒的養料.

當魯世遺還想糾結一下為什麼會如此的時候,他忽然全身汗毛立豎,然後不待他有所動作,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已是撲打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微風拂面.

"魯師兄,現在你也中了我的劇毒,可不要死撐哦!"


眼見仙胎之毒已經打入了魯世遺的身體之內,柳寒衣笑靨如花開口說道,這口氣和剛才的魯世遺如出一轍,實在像是故意為之.

耳中聽著柳寒衣的輕笑聲,這個時候的魯世遺卻是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在他心念動間,其體內已經是脈氣流轉,想要將那抹毒氣給逼出身體之外.

"沒用的!"

似乎是感應到了魯世遺體內的某些氣息,柳寒衣輕輕搖了搖頭,她對自己的仙胎之毒極有自信,至少不是這半步洞幽境的魯世遺能化解得了的.

曾經在騰龍大陸的時候,柳寒衣就用這仙胎之毒,將比自己高出一重小境界的異靈,都弄得苦不堪言,最終反敗為勝.

魯世遺固然是聖階低級頂峰的毒脈師,但是其抗毒能力,恐怕也就和半步洞幽境的異靈相差不多罷了,這樣的差距,明顯是不足以讓他抗衡仙胎之毒的肆虐.

"哎喲!"

就在魯世遺盡全力驅逐體內的劇毒之時,突然之間卻是痛呼了一聲,仿佛被大螞蟻咬了一口似的,讓得諸多旁觀的毒脈師們,盡都是臉色一變.

事實上以魯世遺現在的毒脈之術和脈氣修為,別說是被大螞蟻咬上一口,就算是被巨大的脈妖咬斷一條手臂,恐怕他都不會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

那就像是一只鑽入了心肚脾肺腎的螞蟻,並不僅僅是單純的疼痛,其中還夾雜著一種難言的奇癢,讓得魯世遺當場就忍耐不住地大叫了一聲.

叫聲出口的魯世遺,手臂抬起,似乎是想去撓一撓那麻癢之處,但就是這一個動作,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各處,似乎都變得麻癢了起來.

一時之間,魯世遺額頭之上的汗珠不斷滴落,任誰都能看出他只是在苦苦支撐,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根本沒有辦法掩飾,這讓得諸多圍觀毒脈師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古怪了.

那可是心毒宗老牌的第一天才啊,自馬文生突破到聖脈三境,不幸患上聖毒斑,跌落第一天才的寶座之後,魯世遺就一直占據著這個寶座沒有下來過.

可是現在,那個心毒宗第一天才卻是臉現痛苦,而且極為狼狽,一看就是被劇毒肆虐,卻是找不到正確的方法化解,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相比起剛才柳寒衣在魯世遺的劇毒之下云淡風輕,此刻後者的表現似乎更為不堪,那是即將堅持不住的表現,或許再過片刻,就會主動認輸.

"嘖嘖,我道一年多不見,魯世遺那家伙會有什麼進步,沒想到反而是退步了,連一個黃毛丫頭的毒都抗衡不了!"

在魯世遺苦苦支撐的時候,東邊廣場外圍,一道感慨之聲沒有任何掩飾從某個年輕身影口中發出,讓得旁邊的心毒宗毒脈師們,都是對其怒目而視.

因為他們都認出此人的身份了,那乃是萬素門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嚴皓君,對于這些萬素門的家伙,心毒宗的毒脈師又豈會有絲毫好感?

剛才的時候,嚴皓君三人都只是冷眼觀戰而不發一言,因此萬素門的諸人還忍得住,但是現在,這家伙冷嘲熱諷的口氣,難道他認為這里是萬素門的主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