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陸家的這些消息,都是我在客棧里打聽到的.
畢竟我腿腳不太方便,到了客棧的時候,天色早已大黑,再去陸家也是來不及了.
當晚閑著沒事,我就開始規劃,怎樣才能順利打入陸家,接近這三個女人……
我的第一個方案,是扮成外地富賈,和陸家談生意.
不過,這個方案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而這些,恰恰是我現在所缺少的.
第二個方案,是假扮成落魄貴族,自稱是陸太公的忘年之交,去陸家投親.
不過,這個方案風險也不小,畢竟陸夫人和陸大小姐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萬一到時候說漏了嘴,那就不好收場了……
前兩個方案都被自己否定,我正喝著悶酒,苦苦思索第三套方案.
這時,忽聽客棧樓下,有人正口沫橫飛地討論著什麼,好像還與陸家有關!
"喂!聽說沒,陸家最近在招長工呢!"
"是嘛?不知道要不要木工……要是真能在陸家做事,那工錢,嘖嘖……以後可是不愁吃喝不愁穿了!"
"嘿嘿,那點工錢夠做什麼的!主要是陸家那兩位小姐,據說生得國色天香,要是能入贅陸家,那才叫人生贏家,一步登天呢!"
"陸家小姐?還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倒是陸夫人,長年守空房,說不定長夜漫漫,寂寞無助,一不小心還能擦出點愛情的火花……"
"陸夫人?你口味真重!"
……
這兩個吊絲的對話,雖然粗鄙齷齪,但是卻代表了廣大男吊絲的心!
而我,也終于想到了第三套方案--混入陸家,做一名長工!
所謂長工,就是雇用期較長,且相對固定的各種工人,與家丁,傭人類似,不過干的是苦力技術活.
只是不知道,陸家要招多少名長工,有哪些工種,名額緊不緊張……實在不行,明天就給管家塞點小錢錢!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要名正言順地混進陸家,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陸家的這三個女人.
第二天早上,我精心洗漱打扮了一番.
收拾好行李,帶著一把手槍,兩根權杖,另外還有那一枚不知道作何用途的令牌,打了輛馬車,這就晃晃悠悠地往陸家去了.
陸家豪宅,占地數百畝,遠遠看去,鱗次櫛比,讓人暗暗咋舌.
但這還只是外表,陸家更多的生意,都是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而這才是其實力雄厚,屹立數十年不倒的原因所在.
雖是早上太陽剛出來,陸家東門處卻圍滿了人.
管家站在門旁,"啪嗒啪嗒"一口一口地抽著旱煙袋,伙計們坐在桌前,在那里忙碌地記錄著什麼.
桌前掛著牌子,上面寫著木工,水工,瓦工,園工,挑糞工,燒火工……
我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瞅了一遍,卻沒發現有適合自己的工種.
不過,我還是拄著木棍擠了過去.
剛到門口,管家就伸手把我攔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做什麼的?"
我謙卑回道:"啟稟管家大人,小的是來應聘長工的."
"你也應聘長工?"管家瞄了一眼我拄著的木棍,道,"咱們陸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也不是殘疾人收留所啊!"
我悄悄掏出錢袋子來,把之前衛兵留給我錢都塞了過去,一臉正氣道:"小人雖然身殘,但是志堅!我只想靠自己一雙勤勞勇敢的手,來養活自己,回饋社會!"
管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袋子收了過去,偷偷掂了掂,似乎很是滿意,拍著我的肩膀道:"好!好!你這年輕人不錯,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心中暗喜,看來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于是道:"小的叫林劍,以後還請管家大人多多照應!"
"林劍……"管家嘀咕幾句,想了想,沖旁邊的伙計道,"燒火工,把林劍的名字加上去."
我去!
燒火工?
見我似乎有些不滿意,管家忙道:"那個……小劍啊,你腿腳不太方便,干不了重活累活,就先坐在柴房里燒燒火吧.等以後你腿腳好了,我看看,再給你安排點別的什麼差使."
正如老管家所說,燒火工倒也不錯,雖然灰頭土臉了些,但好歹坐在那里就成了.
既然是應聘嘛,索性就要裝得像一些,于是我又問道:"敢問管家大人,這個燒火工,一月嘛……會有多少小錢錢?"
管家眯著眼睛道:"咱們陸家不比別處,摳摳索索的.咱們的燒火工,每月也有一塊大洋,或是等價值的米面布匹."
"哇塞,這麼豐厚!"我誇張地長大嘴巴喊了起來.
"嗯,你好好干!對了,以後別叫我管家大人,那麼生分,我姓葛,你叫我老葛就行了."
"那怎麼成,您是堂堂陸家的管家,怎麼也得尊稱您一聲葛大爺!"
就這樣,我順利打入陸家,成為了一名不起眼的燒火工.
由于我的"孝敬"頗為豐厚,老葛在長工住宿的地方,給我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並美其名曰"陸家宅心仁厚,要照顧殘疾人",以此堵住其他長工的嘴.
燒火工嘛,無非就是劈劈柴,燒燒火,工作倒是輕松,只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陸家那三個女人.
因為陸府占地數百畝,房屋數百間,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跟座小皇宮一樣繁複,每個地方都有相對獨立的功能.
像我這樣最底層的長工,只能呆在自己的地方,白天是燒火區,晚上是長工住宿區,別說是夫人小姐了,平時就連丫鬟都很難見到!
如此一晃二十天過去.
由于恢複得好,我已經可以像正常人那樣行走了,只是還不能走太快,更不能做一些體力活.
但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尋思,是時候找老葛,讓他給我安排新的差使了,最好是有機會見到陸家三個女人的那種.
不過這個老葛,還真是貪得無厭!
每次我求他換工種,他都暗示我要孝敬一下!
我身上一共就那麼點錢,而且在進來時候都給他了,總不能讓我,把兩根權杖拿去孝敬他吧?
不過幸運的是,雖然沒能換工種,但我卻得到了一個,可以見到陸家三個女人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