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想的初戀

“拜托,你怎麼就這樣喜歡將我和師韻和鍾樂欣扯在一起。算了,我現在最後一次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這世上美女無限、時間有限,如果只要是美女我都有想法,那我腦子還能想其它事情嗎?你以後真的不要再拿這種無聊的問題來問我了。”舒逸風兩眼往上翻了翻,沒好氣道。 話畢,舒逸風在心中還加了一句,“每天被你們這兩個大小美女虐待,我都差不多有美女恐懼症了,那還會蠢得去招惹其她人。”不過這翻話他當然不敢說出口,不然可真是找死了。 “其實我真不知你這種性格好不好,好像一個老頭一樣,沒有任何事是你願意主動去追求的。在學習上,如果不是有妍妍監督你,你肯定不會努力用功。運動方面,你明明就有機會進入學校的足球隊,你卻輕易就放棄了。只有修煉你是最認真的,但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保護妍妍。”聽完舒逸風的答案,軒轅秀菲心中隱隱松了口氣,但更多是對他不思進取的無奈。 “或者你說得對,我確實是一個很懶惰的人,不過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平凡是福嘛!”舒逸風沉默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接著好像心有所感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紀妍妍的秀發,一臉的溺愛,“至于你說我只會為妍妍而努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如果一個人連自己身邊重要的人也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說其它的事?” 紀妍妍心中一陣高興和感動,但又有點失落,因為她雖然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在舒逸風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要,但舒逸風對她的感情卻不是她想要的那種。 *** 另一邊,沈朗終于結束了演奏,接著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如雷掌聲,有部分比較靠近沈天鵬的賓客更紛致頌贊歡辭,也不知是真的覺得沈朗的演奏精彩,還是為了討好沈天鵬而刻意如此。 “這是我特意為小韻你創作的曲子,希望你喜歡。”沈朗放下小提琴後,滿臉柔情的說道,任誰都能輕易看出他對師韻的感情。 “當然喜歡,謝謝你,朗大哥。”師韻甜甜笑道,笑容是那樣的動人。 場中不少‘公子’之流在這時已經暗暗對沈朗嫉妒起來,其中幾人更是完全將內心的感受擺到臉上,神色難看之極,顯然對于出場後就搶盡風頭、討得師韻歡心的沈朗生出了敵意。 對此,一直處在旋渦之外的舒逸風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英明,沒有和師韻過于接近,不然這些人的敵人名單上肯定會多出他的名字來,他可沒有興趣陪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兒將時間浪費在爭風吃醋這種無聊事上。 不過無論這些人再怎樣不甘心,沈朗和師韻兩人還是通過屏幕旁若無人的談笑著,好像連自己的父母和朋友都完全忽略了。看到這情形,鍾樂欣不禁暗自苦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好朋友在說別人的事情時能那樣聰明,而面對自己的事時卻如此失策,如果師韻真的如她所說那樣並不喜歡沈朗,難道就不知道她現在的表現只會讓沈朗誤會嗎? 就在鍾樂欣差點忍不住要出言提醒時,還好師韻還記得接下來她應該做的事,隨著大廳的燈光再次亮起,她也從屏幕前轉過身子走到蛋糕前面。 當師韻吹熄擺放在蛋糕上面的細細蠟燭,拿起切刀,對准蛋糕中心象征式的切了第一刀後,她身後的屏幕終于關閉,沈朗的影像也同時消失。接下來,自然有侍者從師韻手中接過切刀,將蛋糕切好後再分送給大廳內的賓客。 接著自到臨近宴會結束,眾多賓客紛紛告辭離開時,一直如被眾星拱月般包圍著的師韻才終于脫出身來,有空閑時間再次過來招呼舒逸風三人。 “不好意思,我邀請你們來,卻沒有多少時間招呼你們。”師韻滿臉歉意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打從心底希望可以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日,能成為舒逸風三人中的一份子,在一起無區無束的有說有笑,而不是去招待這些並不是真心為自己慶祝的賓客。 “沒關系,今晚你是主角嘛!會忙是一定的。”舒逸風搖了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你們真的不介意就好。”師韻看出舒逸風三人確實沒有因為被忽略而不高興,放心道。 “當然不會,其實今晚我們也玩得很開心。”舒逸風睜眼說瞎話道,好像剛才一直說無聊的人不是他似的,弄得在一旁聽他這樣說的紀妍妍和軒轅秀菲直翻白眼。 四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當舒逸風看見另一邊連鍾樂欣一家也准備離開時,也就趁機向師韻告別。但當他准備打電話召喚出租車上山來接他們時,才發現褲袋內的手機和錢包不知在何時不見了。 “怎麼了?”師韻察覺到舒逸風的異樣,奇怪道。而軒轅秀菲卻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我的錢包好像不見了。”舒逸風苦笑道,他已經猜到這件事肯定是喬顯做的,難怪喬顯臨走時會露出那樣詭異的笑容。 雖然錢包里面並沒有多少錢、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但舒逸風還是氣得牙癢癢的,看來喬顯雖然在走之前好像很滿意他的奉承,但現在來看,喬顯多數是因為在那時已經察覺到軒轅秀菲的存在,知道沒有可能教訓他,所以才只好選擇離開,但臨走前還是要他親身體驗了一次‘偷王之王’的技術。不過讓舒逸風感到不解和不岔的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被喬顯靠近過自己,也不知喬顯是怎樣從他身上偷走東西的。 不過無論舒逸風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被喬顯耍了這個事實,但在同時他也在心底暗暗發了誓,那就是如果以後再見到喬顯,那他絕對會好好的回報對方這次所送的‘禮物’。 這時軒轅秀菲也悄悄向一臉疑惑的紀妍妍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引得她忍不住發出‘咯咯’嬌笑。而師韻卻茫然不知所以,不知究竟因為什麼事而讓紀妍妍突然發笑,但也從三人的表情上看出他們之間肯定有著自己所不知的‘秘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被隔絕在外的落寞之感。 *** 幾天之後,期末考終于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到來。在師韻生日宴會那天之後,四女之間的感情好像發展迅速起來,特別是師韻和紀妍妍兩個更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似的,幾乎每天在學校都會找時間見一次面。 對于紀妍妍能多一個知心的朋友,舒逸風當然只會感到高興。但在學校中,卻另有一件事讓他留上了心,那就是平時大大咧咧的李想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沉默異常,好像滿懷心事一般,每天放學也是快快的離開,好像要趕去做什麼緊要的事似的。以舒逸風對李想的了解,清楚李想絕對不會是因為考試而變得如此,那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只不過因為舒逸風自己也在將要來臨的考試和沒有暫停的特訓雙重夾攻下忙個昏頭轉向,所以暫時也沒有多少精力去管李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好記住這件事,打定注意考完試後再去問他了。 為期三天的期末考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對于舒逸風來說,即使不能說游刃有余,但也有自信自己能取得不錯的成績。當然,這和每科考試都是只用半個小時就交上試卷,接著一臉輕松出去教室外面談笑的紀妍妍和軒轅秀菲兩人是沒有可能相比的。 “喂,你這幾天在搞什麼?整天心不在焉,不是有什麼事吧?”考完最後一科後,舒逸風在交了試卷後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走到正在匆匆收拾書包、又要趕著離開的李想身前問道。 “我……,唉,我也不知怎麼說。”李想低著頭,好像不敢望著舒逸風,欲言又止道。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我們是不是朋友啊!”舒逸風還以為李想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一臉認真道。 “算了,我告訴你吧!不過你可別給我到處亂傳。”李想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接著等舒逸風點頭答應後,又左右瞧了瞧沒有人注意兩人的對話,才壓低聲音道:“我喜歡上一個人了。” “啊?是誰?不會是師韻或者秀菲吧?”舒逸風驚訝道,他怎麼也想不到原來李想是在為愛情而煩惱。 “當然不是,你就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嘛!”李想搖頭道,見舒逸風臉色微變,隨時准備動手對付他時,又連忙道:“其實我喜歡的人是皇甫倩。” “不是吧?你在說笑嗎?”舒逸風差點沒有驚呼出聲來,即使李想在那天之後曾經多次在他面前提起過皇甫倩,他也以為李想只是一時在興頭上說說而已,那想到原來李想卻是認真的。 “去你的,我當然是認真的,這可是我寶貴的初戀啊!我能拿來說笑嗎?”李想撥開舒逸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滿道。 “拜托,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們已經算是高三的學生了,你就不要在這種時候想這方面的事好不好,更何況那個皇甫倩根本不適合你。”舒逸風按著開始隱隱作疼的額頭道,先不要說他知道皇甫倩是異能者,單單是對方那不良少女的身份,就足以讓他退避三舍,他真的不能理解李想為什麼會傻得一頭撞上去。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自己,自從那天後,我滿腦子都是她,連看書都看不進腦子里面。以前即使是對著師韻和軒轅秀菲,我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段時間我一放學就去游戲機廳,希望可以再見到她,但她根本沒有出現過。”李想垂頭喪氣道,接著語氣突然變得堅定起來,“但我已經決定了,放假這段時間,我一定要找到她,對她說出我的愛意,不然我是不會甘心的。” “你沒救了。”舒逸風目瞪口呆道,他想不到李想居然已經陷得這樣深。 “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這件事我自己懂得處理的。你作為我的好朋友,應該支持我才對。”李想拍了拍舒逸風的肩膀,接著不等他再有機會說話,又說道:“不和你說了,我現在還要趕著去游戲機廳看看今天能不能碰見她。” “喂!”望著背起書包就往外跑的李想,舒逸風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因為對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來說,無論別人說什麼都是聽不見耳朵里面的,這點舒逸風自己也曾經嘗試過,可是深有體會。 這時早已交卷的紀妍妍和軒轅秀菲兩個剛巧從教室外走進來,准備和舒逸風一起回家,正好碰上匆匆離開的李想,再一看舒逸風的神情,都是生出了疑問。 “李想怎麼了?”軒轅秀菲疑惑道。 “沒什麼,那個白癡選了一個不適合的對象、在一個不適合的時間發情而已。”舒逸風聳了聳肩,苦笑道。接著在兩女不解的目光中,說出了剛才兩人的對話,雖然他答應過李想不到處亂說他的事,不過兩女當然不包括在不說的人之內。 “我倒覺得他挺有勇氣,你應該支持他才對嘛!”軒轅秀菲“噗哧”嬌笑了一聲道。 “對啊!難得李想認真一次。”紀妍妍點頭贊同道。 “我服了你們兩個,這不是勇氣,是傻氣好不好。唉……!算了,不管他了,反正讓他碰過釘子就會清醒過來。”舒逸風無奈道,在他看來,即使真的讓李想找到皇甫倩也沒有任何作用,大有可能還會被揍一頓,雖然他這樣想好像有點不夠‘義氣’,但如果能讓李想不再胡思亂想,倒是不錯的結果。 *** 不過舒逸風剛在學校為李想的事煩完,回到家後就為另一個人又再次頭痛起來。而能讓他如此的在意的人,除了紀妍妍外,還能是誰。 自從回到家後,紀妍妍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悶悶不樂起來,連在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碗里的飯還剩下一半時就放下了筷子,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發起呆來。 對此舒逸風和軒轅秀菲面面相覷,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飯後,正好輪到軒轅秀菲清洗餐具,她向舒逸風打了一個眼色,就走進了廚房,于是廳中一時間只剩下舒逸風和紀妍妍兩個。 “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說出來讓我幫你解決。”舒逸風在沙發坐下後,望著對于他的到來毫無反應的紀妍妍,關心道。 “我不想去夏令營,我要和你們一起去修煉。”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後,紀妍妍終于轉過頭來,幽幽說道。 早在考試前,軒轅秀菲就對兩人提起過,她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快速提升舒逸風的實力,等考完試正好趁著放假兩個星期的空閑時間過去。而紀妍妍則早在之前已經安排好將會去美國參加夏令營活動,當初軒轅秀菲提出這件事時,紀妍妍都沒有反對過,那想到現在卻後悔了。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想去。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的嗎?而且這次和你一起去的還有甄老師、師韻和鍾樂欣三個,你也不會寂寞。”舒逸風愕然道,不過也只以為是紀妍妍小孩子脾氣又突然發作而已,于是柔聲勸慰道, “你是不是喜歡秀菲姐?”紀妍妍卻好像完全沒有將舒逸風的話聽進去,反而突如其來的問道。原來她是在擔心如果自己不在,那舒逸風和軒轅秀菲的感情將會有發展的機會,在這一點上,她反而沒有身為局外人的師韻看得那樣清楚。 “你這人細鬼大的小鬼,怎麼會無緣無故這樣想?”舒逸風更是驚訝,而且也第一次察覺到紀妍妍話中對自己的情愫,但他在潛意識中並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因此這念頭一閃而過後並沒有真正被他放在心上,反而半開往半認真的笑道:“哈!難道你以為我有女朋友就不會管你,放心,在你不要我之前,我都會繼續陪著你。” “你快回答我。”但紀妍妍可沒有那樣容易被胡弄,連被叫做小鬼都不發脾氣,不依不繞的追問道。 “當然不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我和秀菲只是好朋友而已,她也不符合我選擇女朋友的條件。”舒逸風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無奈答道。 “那你選擇女朋友的要求是什麼?”紀妍妍緊追不舍的問道。 “你啊!知道這些事想做什麼?”舒逸風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點了點紀妍妍的小鼻子,但一見到她鼓起粉腮好像要生氣時,只好立即投降,老老實實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我理想中的女朋友首先樣子不能太漂亮,過得去就行,我可不想整天擔心會不會有條件更好的人來跟我搶人。” 當紀妍妍聽見舒逸風這第一個條件時,臉色已經開始改變,但舒逸風卻沒有察覺,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第二點必須性格是溫柔型的,那種野蠻女友我可不敢要。”紀妍妍這時已經好像要哭出來了,“最後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定要懂得煮東西。”不過當舒逸風說到最後時,紀妍妍跌到谷底的心情終于現出了一絲曙光。 “行了吧?我可對你說老實話了。唉,這種事本來不應該和你這種小孩子說的。”將話說完後,舒逸風才醒起紀妍妍的年齡,不由得苦笑道。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經長大了。”紀妍妍基本放心下來後,對于舒逸風說自己是小孩這點又再次在意起來,揮舞著小拳頭、嘟起小嘴道。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但既然你說自己已經長大,那就應該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你早已經答應了甄老師會去參加夏令營,又怎麼能臨時改變注意呢?而且這次去特訓也不知秀菲要帶我到那里,或者是什麼危險的地方也不一定,我可不想你去冒險。妍妍你聽話,好嗎?”舒逸風好笑道,不過話是說不將紀妍妍當成是小孩,但到最後還是用上了‘騙’小孩的語氣。 “嗯!我聽你的,但你自己記得要小心。”紀妍妍定定的望著舒逸風,突然趴進他懷中道。 “放心,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樣長時間以來我在你手底下都挺過來了,更何況是現在區區的特訓,算得了什麼。”舒逸風輕輕拍著紀妍妍的背部,柔聲道。 “討厭。”紀妍妍氣鼓鼓道,但卻還是趴在舒逸風懷里面,沒有任何動作,良久才細若蚊鳴的輕輕道:“以後我不會再那樣任性、不會再隨便對你動手動腳。” “你不是騙我開心吧?”舒逸風本來已經做好准備要被掐幾下,那想到紀妍妍居然只是‘罵’一句就輕易放過了他,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到聽見紀妍妍最後的話後,更是大感驚奇。 “才不是呢!”見舒逸風居然敢懷疑自己的話,紀妍妍終于忍不住對著他的腰部出手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說和做完全是兩回事嘛!”舒逸風苦著臉道。 “誰叫你不相信我。”紀妍妍抬起頭鼓起粉腮道。 “當然相信……,相信你以後肯定會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舒逸風特意拖長音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生氣的紀妍妍再次襲擊了,不過方式則由掐改為了呵癢,而這正是舒逸風最大的弱點。不一會,客廳內就響起了舒逸風夾雜著笑聲的求饒聲,“我投降了,我真的相信你說的話,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只顧著打鬧的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到正好從廚房里面走出來的軒轅秀菲眼里。在看著兩人開心戲耍的情景後,軒轅秀菲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後,又悄悄的退回了廚房內。